按着记忆,柳烟华一出叶府就直接往绕过前后两个山腰,将大长热街上的一切热闹彻底的忽视。
也幸得曾经她去过多次,出了叶府,顺着地势察看还是能找到到那块墓地的。
一身暗色系的衣衫,奔行在黑暗里,几乎是看不清她的身影。
还有一段距离就是了,柳烟华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正面与柳骅宇面对面了,心里边还是彼为有些紧张的。
顶着他亲姐姐的皮囊,灵魂却已不是他真正的亲姐姐。
若让那孩子知道了这事,指不定还真的伤心死。
前面光秃秃的墓地突然黑影乍现,杀气明显的比上一次明目张胆刺杀自己的还要浓烈。
“骅宇——”嘴巴下意识的朝着那边打斗处高喊了一声,这一声喊出后,柳烟华有些后悔了。
她该悄悄从后方包抄过去的,不该这么引敌注意。
也幸而柳骅宇学过些武功,否则这么些高手围上去,早早就被分尸了。
“姐,快走——不要过来,快走。”柳骅宇惊惧地回头,冲着向他跑过来的柳烟华大喝,也就这么一个空档,本来就武功不好的他,背后受了一剑,血液飞溅。
在黑夜里,柳烟华清晰的看到,那血液喷洒出来时,带着残忍的黑红。
也是看到柳烟华似不顾性命的奔跑过来,刚刚围着柳骅宇的黑衣人有几个突然调头过来,手中的剑想也没想,直接向柳烟华身上投郑。
柳烟华看着柳骅宇在自己面前受伤,受死,心中着急,对于那投郑过来的剑完全无视。
“叮!”
弹指风飙出,将那把剑生生弹偏。
柳烟华甚至敏感到,那来人离这儿还有些距离,这样的功力,这样的眼力,得需要多强悍才能办到?
那几个黑衣人大惊失色,正要转过头去看,却只听得见无数股凌风迎面袭来,不过瞬间,两伙人就缠斗了起来。
柳骅宇就在那么一刻,被获救。
柳烟华被这突然其来的变化压下心头那一股窜出来的冲动,避开缠斗人群,直奔向柳骅宇的方向。
“走。”低沉微哑的声音扑面而来,还不等柳烟华来得及搞清楚状况。
一股烈风袭来,纤腰一紧,有属于陌生男人气息挨近,说话的同时,将那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玉胫上。
“我们行踪暴露,此地不宜久留,将他带上。”跟着后边上来的副领头,冷声指向倒地的柳骅宇。
一伙人架起受伤的柳骅宇,在眨眼的功夫,瞬息分散消失在山头。
柳烟华根本就来不及出声,就已经被迫带离与柳骅宇相反向远去,环住她的人轻功极好,不过两三下点足的时间,已将身后的人影,声音抛得远远。
正担心柳骅宇安危的柳烟华从半空中挣了几许,却是不敢轻易出声,因为她不想引来先前那帮人,还有一个原因,她根本就不了解情况。
“你是谁——”挣扎不得,柳烟华突然抬头,面带恶狠地瞪视对方。
不想这一抬头,柳烟华就碰上冰冷坚硬的黑呼呼鬼面具。有瞬间一愣,一见他脸上是一张中元节普度鬼怪的鬼面具,心头一紧。
“你倒底是谁?”特意压低了声音,从语气上来判断,柳烟华如此已经染上丝丝的怒意。
柳骅宇的面还没见成,就被人莫名奇妙的掳走。
“嘘。”男人揽着她腰身的手紧了紧,这个动作,惹得柳烟华全身一僵。
柳烟华挣扎不得,人又在高处飞来飞去,手也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绷着脸,“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这样横行杀来杀去,难道就不怕出事?还是这个朝代已经没有半点法律意识?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不知道。”就在柳烟华男人不会回答的时候,略带温色的沉声从鬼面下传出来。
两人贴得近,在飘飞中风声呜呜吹走两人之间肌体接触的热量,但男人故意的紧扣,让柳烟华不禁蹙眉。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男装,莫不是——
想到这,柳烟华脸色瞬间变幻得古怪,难看得很。
就在柳烟华狐疑之刻,男人已经落在巷角一处,搂腰的动作利落改成执手,也不管柳烟华愿不愿意,匆匆就将人拉出巷子,冲面而来的白昼明亮,还有那种人气鼎沸让柳烟华愣愣然。
这,这是在过年吗?
甚至就是在这一刻的呆愣,柳烟华就已经忘记去挣脱男人的紧扣。
柳烟华一直都是知道,古代会对中元节这么的重视,办得这么隆重。
其实柳烟华误会了,并不是他们重视,而是对于一个没有什么其他娱乐的古代来说,都会借着节日让自己好好的放松,凑热闹就不用说了。
特别是闺阁女子,难得能出来一次,岂会不抓住的理由?
中元节是民间的传统祭祖节日,在农历七月这样的日子就会祭祀祖先,并以供奉祭品、烧纸烛、放河灯等仪式,普度诸多的孤魂野鬼。
在这个朝代里,中元节与元宵节一样,也要四处张灯,以显示节日之隆。
中元节的前一天,人们在寺庙前方的广场上竖立起一根数丈高的竹竿,顶端系一盏灯笼,名为“灯篙”。此为公众性质的祭祀。
在民间里,有一个传说,灯篙上的灯笼点亮之后,散布于各处而无人祭祀的孤魂野鬼,就知道了明天在此处有食物可享用,于是会相约到此饱餐一顿。
每一家在中元节这一日,都要焚烧纸钱香烛祭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