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娜说:“小赵,你真有把握?”
“相信小赵吧,他不会乱说的。”马威力递个眼色,把妻子拉到一旁,小声说:“小赵很不错的,忘了上次他救过周部长的命?再说儿子已经这样,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吴娜点点头。
这时,县医院的医生赶到了,保姆把他们引上了楼。马威力迎上去,和为首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人握手,说:“曹院长,真是麻烦你了。刚才小儿犯病,正好小赵医生来家里做客,出手施救,现在已安静熟睡了。”
“哦,不知注射了什么样的镇定剂?巴比妥还是地西泮?”曹院长问道。
马威力摇头说:“没有注射针药,只是进行了催眠。”
“催眠?给狂躁型病人催眠?这样也行?”院长曹光辉望着同来的一位医生吃惊的问。那人也一脸狐疑的摇摇头。
赵飞走过来,笑了笑:“是我安慰病人家长的说法,其实我是点了他的昏睡穴。”
“点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曹光辉用手拍拍额头:“哦,对不起,我昏头了。我意思是说,没想到世上真还有这种存在于传说中的功夫在!”他伸手握住赵飞的手:“清江县人民医院的曹光辉,请问你是……”
“赵飞,呵呵,我就一江湖游医。”
“请问赵大夫如何看待这孩子的病?”
“这是属于青春期急性起病精神分裂症,兴奋躁动,语言混乱,行为异常,思想紊乱,舌红苔黄厚腻,脉弦数大或滑数。主肝火挟痰,火热亢盛,当以清热泄火、豁痰醒神治之。”
“中医?”曹光辉迟疑了一下,道:“抱歉,我对中医了解不深。据老弟所知,目前中医治疗这种病有过成功的案例吗?”
“不清楚!”赵飞老实地摇了摇头。
“不清楚?那你……”
“旁人情况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来治,三个月以内,完全恢复正常的把握有九成。”
“大言不惭!”旁边那位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旁边冒了一句。
“呵呵,如果您有把握,我可以让贤!”赵飞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你……”
曹光辉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不过他宁愿相信自己今天遇到的是一位医学天才,而不是一个江湖骗子。他转身征求马威力的意见:“县长,您的意见是?”
马威力想了想说:“我看还是先让小赵给治治吧。”
马君雄反反复复在县医院治疗了好久,马威力对其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了。
曹光辉点点头,对其他医生说:“这么着,你们都先回吧,我留下来观摩一下赵大夫的医技。”
赵飞对马威力说:“县长,借您书房一用,我拟个药方。”
“好的,请随我来。”马威力将赵飞引至书房,倒了杯茶水,说:“你慢慢斟酌,我不打扰你。”便退出去关上房门。
赵飞从“蓝凝镯”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急救包,又取出文房四宝,思索片刻,调墨写下一方。
拿了方子,回到马君雄的卧室,把方子交到马县长手中,说:“找人照方子抓药,每日两次监督服用,结合针疗,三五日可以认识人,半个月可以正常生活,一个月后,再将剂量减半进行巩固,一切正常的话,约莫三个月内,可以完全恢复正常。”
马威力接过方子看了看,递给身边的曹光辉。
曹光辉接过方子看了看,只见上面无非是一些黄芩、黄柏、青礞石、黄连、芒硝、夜交藤、青皮、山栀仁、龙胆草等常见中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便说:“抓药的事我包了,一会叫人配好药,熬好了再送过来。”他看了看方子,赞叹道:“好漂亮的小楷啊!”
慕邦富说:“小飞是全国书法大赛第三名呢。”
“哦?难怪!”曹光辉对这个年轻人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这药方我收藏了!”
赵飞说:“四小时后君雄会醒过来,争锐天夜里就服一次药。现在我给他做一次针疗,抑制一下他的躁动,一会醒来,他就会安静得多。”
吴娜感激的说:“小飞,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连饭也没吃好,下次你过来时,吴姨专门请假在家,给你用心的办一桌。”
赵飞谦虚着说:“吴姨不用太客气,我跟着开诊所的父亲干过几年,也算是个医生,这都是该做的。”
吴娜拉着赵飞的手,红着眼睛说:“你吴姨快五十岁了,君雄就是我的命,小飞,你是救了我的命啊……”
马威力也有些动情,他拍拍吴娜的后背,安慰说:“老婆子别伤心了,我们遇见了小飞,就是有福了。小飞不是还要扎针吗,你别老分他心了,安静一点。”
赵飞走到床前,招手叫过慕少康帮忙扶住病人,从急救包里取出几支银针,消过毒,然后分别在马君雄颈部下端约与肩平的大椎穴、人中沟下1/3与2/3交界处的定神穴、当后发际正中直上4寸的强间穴、脐上七寸的鸠尾穴扎上四针,再取一支4-5寸的长毫针,针刺合谷并使针尖向后溪方向深刺,让针感传向后溪,以达到针一穴而刺两穴的效果。捻针的同时,让慕少康反复旋转活动病人腰部。
待扶马君雄重新在床上躺下,保姆已端来热水,让赵飞洗了手。
大家回到客厅坐下。
赵飞微笑着对着面上还带有惶急的吴娜说:“吴姨,您就放心好了,这半个月,我会每天过来给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