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轻蔑的瞥他一眼:“怎么,还想打我?”他把目光投向领头那个警察,其中充满了不悦,“朱所长,我对你的执法能力表示怀疑啊……”
“毕书记,我……”朱所长打了个寒颤。
他心里这个怒啊,马拉隔壁的,你小子打人也不看看地方!他满面怒容的指着梁拥军,对几个警察说:“来,先把这小子给我铐起来!”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梁拥军也不反抗,任凭他们给自己戴上手铐。
赵飞据理力争的说:“毕书记,你是国家干部,总得依法办事吧?”
毕书记走到儿子面前,看了看他脸上的指痕,唇角的肌肉猛然颤抖了一下,回头对赵飞冷冷地说:“当然要依法办理,还要从严办理呢!”他看了朱所长一眼,略带不满的说:“该赔偿的赔偿,该拘留的拘留,我相信朱所长比我熟悉法律,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是是是……”朱所长连忙应承着说,并向旁边一个脸上有几颗麻子的警察使了个眼色,说,“车辆检查过了吗?”
麻脸警察心领神会的点下头说:“我去看看。”转身出去了,不多一会,麻脸警察捏着一个装有白色粉末的小塑料口袋进来,兴奋的说:“所长,在车上发现了这个,怀疑是白粉!”
“嘿嘿!看我不整死你!”朱所长正对着几个人发着威,桌上的电话却猛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他没好气的抓起电话,眼一瞪,吼了声:“哪个?!”
“朱正洋,你吃错药了?朝谁发火啊?”电话里传来个冷峻的声音。
忽然间朱所长身体就僵直了,声调立马降了下来,脸上现出一副似哭似笑的神色。“哎哟,是陆、陆局啊。我听着,我听着,陆局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朱所长听着电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虽说已是十月天气,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陆局……这事有点……有点……嗯……是是是,我一定妥善处理。”
放下电话,朱所长看向毕书记的眼神有点飘忽,心中暗骂:狗曰的毕忠良,你可以不高尚,但也不能那么缺德啊!你儿子要找死,就让他自己找个角落痛快去死吧,别t来拉扯上我啊!这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啊!
虽然他在心里面把毕忠良的大爷翻来覆去好好问候了一番,但毕忠良是新任白石村党委书记,虽说不能直接决定自己的前程,但自己也是惹不起,更何况他还有个当镇长的亲哥哥。
“徐麻子,你t是猪啊?拿包面粉来吓唬谁?还不滚出去!”朱所长把一肚子的冤屈,发作在麻脸警察身上,骂了几句后,他回头对毕忠良说,“毕书记,我有点情况向您汇报一下,请到我办公室好吗?”
看见朱所长的这个变化,毕忠良就知道这件事的处理,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他点点头没说话,黑着脸,率先拉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所长室,毕忠良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是镇上分局老陆的电话吧?这里头有他的熟人?他怎么说?”
朱所长为难的说:“不是陆局长的熟人,是……县局梁局长的公子。陆局说,梁局亲自打电话给他,把桌子拍得呯嘭翻天的……”说罢,他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毕忠良听了倒吸一口凉气。他表面上看去还是很沉着,但脸上的惊讶表情却出卖了他心里的想法。
本来他满以为朱沱镇公安分局的陆国庆横插一脚进来,是因为里面有他的熟人朋友,毕忠良虽说不愿主动与之交恶,但毕竟还不怕他,怎么说自己亲哥哥也是一镇之长,陆国庆也得让着自己几分。但万万没料到,这里面竟然牵扯到了县局梁局长的公子。
梁卫华在清江县算是个名人,在局长任上五年,铁腕治事,使清江投资环境大为改观,据传市委王书记都对他十分看重,虽然没进常委班子,但他为人硬气,有时连副县长的面子也不卖。
副县长的面子也不卖,还会卖镇长的面子么?看来儿子毕伟鹏这个小祖宗今天惹上的这个麻烦,还真不小!
毕忠良长长出了口粗气,他为今天的事情窝了一肚子的火,还发作不得。
“这个……小朱啊,现在清楚了,对方也不是社会上的徐混,远来是客,我们白石村,总不能给人留下欺客的名声吧。”
毕忠良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这个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大了,对自己没好处,要是让大哥毕忠贤知道了,自己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数落。宁可让宝贝儿子吃点小亏,也不能和梁卫华交恶,一旦撕破面皮,日后会带来多少麻烦还真不可预料。
“小朱,我村里还有个会,就不进去了,这事就交给你办,一定要办好。原则是,宁愿我们吃点亏,也尽可能让客人满意。伟鹏那里我会给他个电话。”
一场纠纷终于平息下来,最终是由毕伟鹏赔礼道歉,并赔偿损失两千元。
第二天,一行人赶到清江县城区。一路上大家都对七叔硬朗的身手赞不绝口,梁拥军更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七叔,您那身手看上去好霸道、好专业!是专门练过的吧?”
“呵呵,算是练过吧,锻炼体质为主,谈不上专业。”
“以一当十呢,七叔好厉害!在七叔身边,好有安全感哦!”薛思颖露出一副满眼小星星的样子。
中午,梁拥军总算有机会作了一次东,尽了地主之谊。席间问起来,才知道原来梁拥军的老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