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怀疑一旦被证实,脸色便迅速地阴沉下来。赵扬眯缝着眼睛盯着白钰,说:“我说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原来是攀上高枝了哈!看来你是不想说什么了,也没必要说了!”
“我……”白钰张口欲说,却被已经走到身边的葛小勇打断:“小子,我来替她说吧……”
“不9是让我自己来说。”白钰再次把闪烁的目光看向赵扬,“扬哥,我们分手吧!”
“为啥,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赵扬眼中掠过一丝灰黯。
“不是,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我看恐怕是钱的问题吧?”
“我……”
“小钰,别t和他废话了!”葛小勇用戴着硕大铂金戒指的手掌在白钰肩上拍了拍,似是在宣示主权,他向赵扬不屑的一笑,“不错,小子,就是钱的问题,问题是你有吗?女人是要靠养的,你能给他什么?小钰,都结束了,别怕,一切有我呢,我们走吧!”
“白钰,你给老子记住,三年之内,你一定会为今天做出的决定感到后悔的!”赵扬的怒气宣泄而出,这句话他说得很冲,也很认真。
白钰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男人,心中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她了解他的性格。这个曾经想尽方法讨她欢喜,处处任由她使着小性子的男人,其实内心里是无比的骄傲和固执,或许他真会为此恨上自己一辈子了。
在处理感情问题上,女人要比男人果断得多,男人或许还会因为同情和愧疚而与一个女人缠绵不断,但女人却很少会因为同情和愧疚而与一个男人勉强过一辈子。因此,白钰此刻看向前男友的眼神里,只是多了一丝歉意,却没有悔意。
“小子,狠话不是人人都可以说的!不怕告诉你,小爷叫葛小勇,我爸是顺发公司老总,有啥帐,你只管记在老子头上。我记下你的话了,三年之内,我看你怎么让我们个后悔法!我今天把话先撂在这里,谁要是再t骚扰我们家小钰,小爷让他全家不得安宁!顺便说一句,今天的饭钱我已经结了。我们走了,你们继续享用。”葛小勇说完脑袋一扬,头发一甩,那叫一个神气!也不再看众人,扶着白钰下楼而去。
“d,一副幺五幺六的样子,但愿和他大哥一样,出门遇到车祸……”涂强恶狠狠的诅咒道。
“鸟人一个,鉴定完毕9是三字经说得好哇,人之初,性本贱……”侯小奎却显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劝说道,“扬哥,算逑了!不就一风骚#女人吗?不值得!有空等兄弟给你找一打来。”
“滚!”赵扬极度不爽的瞪了这个无良的损友一眼。时下年轻人最悲催的事,莫过于事业上和官二代竞争,感情上和富二代竞争。先天的不足,使他纵然心有不甘,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侯小奎这货倒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角色,在高中时就没少交女友,只是都不长性,不用多久,他女友在他手机里的名字,一准就由“她”变成了“它”了。此时,他还在一本正经的对着女朋友小丽吹嘘:“男人被甩,金钱问题,女人被甩,面貌问题,我t被甩,你脑壳肯定有问题……”
小丽也不答话,直接就是一招九阴白骨爪招呼过去……
……
赵扬家住的是朱沱镇镇政府的福利分房,就在木材批发市场旁边,一栋通走廊楼房的二楼上,是一个三室一厅近六十平方的套房,相比之下,这样的居住条件,在镇上已经算是不错了。
父亲赵正才上进心很强,但为人梗直,不会趋奉唯诺那一套,以致仕途踯躅,今年四十六岁了,才混到个副股级——镇经贸办综合办主任。母亲刘丽萍是顺发实业公司的营销部销售助理,为此也曾埋怨过丈夫无数次,叫他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过赵正才当面倒是答应得挺痛快,但毕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遇到事又忘之脑后。
桌子上烟灰缸里快堆满了烟头和灰烬,主卧阳台改成的bi仄的书房里烟雾缭绕。刘丽萍端着茶水推门进来,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你这是书房还是灶房?熏腊肉啊你!”
赵正才手忙脚乱的把一叠材料往抽屉里放,眼神有些躲闪飘忽,刻意的避开了老婆的目光。
“藏什么藏啊?”刘丽萍把茶杯放在书桌上,眼睛看着赵正才,“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摸进书房,我就晓得有名堂。说吧,是哪个妹儿的情书啊?”
赵正才抬起头,有些恼怒的看了老婆一眼:“你明晓得不是,还问啥子问嘛!你莫管,都是些单位上的事。”
“单位上的事,自有主任书记去管,你去瞎cao什么心!我看你就是拿着卖白菜的钱,cao着卖白粉的心。老赵,你还是精明点,别旧些惹火烧身的事!”刘丽萍把茶杯放在他桌上,叹了一口气说,走过去打开了铝合金滑拉窗户,为书房里通通空气。
赵正才不耐烦的挥挥手,说:“晓得了,晓得了o快弄饭去吧,今天小扬不是要回来吗?”
“哎哟!”刘丽萍被他一提醒,才想起今天已经是周六了,下午儿子赵扬要回家来。她赶紧转身走出书房。
望着刘丽萍那依旧保持得很好身材的背影,赵正才摇着头叹了口气,心里禁不住升起一股歉疚之意。
刘丽萍说得不错,赵正才正是在做一件惹火烧身的事!
谋划这件事的,除了赵正才外,还有一个人,也是赵正才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