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年轻人就需要有股子闯劲。要不这样吧,去年镇上乡镇企业经济普遍效益不理想,今年打算在部分企业里实行承包制,不如你看熟悉什么行业,可以选一个来承包。除了带走职工工资,每年只需象征性向镇里上缴一点承包费就行了。”
“哦——”赵飞眼睛不禁一亮,“杜叔,不知道涉及到哪些企业?”
杜立功把果核放进烟灰缸里,然后扳着手指数道:“今年总共有三家试点,有第二棉纺织厂、青龙镇铁厂和你们‘红星’纸箱厂……”
“‘红星’纸箱厂也要搞承包试点?”赵飞有些吃惊地问道。
“是啊。考虑到是残疾人福利工厂,除免缴所得税外,镇里还给予了一些优惠的政策,但‘红星’纸箱厂还是连续三年没完成镇上的经济考核指标,职工收入水平持续在低位徘徊,经贸办也不好给镇里交代。所以这次也准备拿出来搞承包制改革试点,争取能提高职工收入,维护社会稳定。这可是一个机会啊。”
“杜叔,”赵飞问道,“承包纸箱厂需要多少费用?”
“这个……本来是要向承包方收取一定的风险保证金的,鉴于你这种情况,我可以向单位建议就不收取了。这次的承包期是两年,需要每年向单位上缴一定的承包款,具体数额协商后再定,应该不会太高,超出承包款部分的利润,归承包方所有。”
“那承包人有哪些权利呢?”
“经营自主权和人事权,经营人员和所有的财会人员由承包方自行聘任或委派,经营人员的工资、奖金也由承包方支付,但可列入厂里的经营费用帐内。”
“哦,明白了。”赵飞在心里大致盘算了下,不觉有些动心,干咳一声说,“杜叔,您看要是我出头去承包纸箱厂的话,合适吗?有多大把握?”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杜立功笑骂道,“镇里最担心的就是纸箱厂。陈厂长工作倒是兢兢业业的,只是年龄大了,没什么闯劲,加上性格太内向死板,在家抓下生产还可以,出去跑市场就像要他的命,几乎就是坐等客户上门。至于其他人就更别提了,好手好脚、知事明理就算骨干了,这么多年,连个副厂长都没物色出来,更不要说站出来搞承包了。你要是肯出来承包,那可是工厂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