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渡,天空中如同飞奔着一匹匹的野马,掀开了这片大漠,露出大漠下面无穷的绿色。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天空中挥起巨大的画笔,改写这个世界。
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滞到了极点,所有人的心脏仿佛停止,那是绝对来自与另一个世界的震撼!
空气中充斥着水气,草的气味和各种植物的气味,远处的蓝天之下奔跑着许许多多浑身雪白的动物。
胖子一会指天,一会儿指地,努力了半天,结结巴巴道:“这是,咋回事?”
隐瞳这时候竟然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纱布,他不顾两只眼睛流血,眯起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观。忽然,他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果然是这样。”
“什么样?”我一边问他,一边抬头望天,试图去发现什么,可是,碧空万里干净的一丝不染,仿佛那里写着只有隐瞳才能看到的字迹。
“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隐瞳发疯一样地问。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隐瞳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放到了东边的天际。只见,东边那里也是一片绿色的海洋,不知道川刚他们执行任务的那里是不是也发生了这种变化。
忽然,不知怎么的,我心脏竟然痛了起来。我以前就有心脏阵痛的毛病,并没有在意。然而这股痛楚竟然越来越剧烈,后来竟然让我不由捂着胸口蹲下了身。
“咋了?你大姨夫来了?”胖子瞪着我问道。
心脏的疼痛让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我使劲咬着嘴唇,一滴滴的鲜血掉在地上。
妈的,今天这心脏是怎么了,以前都是疼一下就过去了,难道这是高原反应?
这时候,胖子忽然惊呼一声:“看!”
我顺着胖子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西方那边又飞来了一个巨大的白影,那白影十分广阔,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天空。白影飞过的地方,下方仿佛被铺上了一层厚实的黄色被子,所有的绿色都消失了,再次变成了大漠。在那东西飞过头顶的瞬间,我看清了它的样子:它就像是一团有生命的云彩,它的形状,竟然就是假宁静拿的那个吊坠上面所刻的花纹!
我们眼看着那东西划过我们的头顶,仿佛收割一样将我们身下周围的草地都变成了沙漠,紧接着向着东边迅速飞去。
胖子声嘶力竭地冲那白影大喊:“不——”
可是,那白影冷酷无情地将所有的草地再次变成了大漠。
生生不息,眨眼间变成了形容枯槁。
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现象,愣在那里互相沉默,直到一股迷蒙的沙尘迷住了我们的眼睛。
“你没事吧?”宁静摸着我的脸道。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脏不疼了,我站起身,问隐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东西和那个符号一样?”
隐瞳什么也没说,他看着东方的天际,眼神颇为的深沉。
“靠!到底是什么,你他妈隐瞒了什么?!”我急得想上去打他。
隐瞳看了我一眼,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闪了一下,而后再次恢复了沉静如水。
风渐渐大了起来,漫天的黄沙带着碎裂的沙砾向着我们这边席卷而来,胖子大叫,“这里马上就要变成风口了。奶奶的,谁要是不想破相就赶紧走吧。”
说着,胖子在前面快速跑了起来,我看了看虚弱的一碰就倒的宁静,再看看沉默的隐瞳,背起她也不管隐瞳就跑了起来,心想最好你出不去吧,一个人在这里跟风说话去!
背着宁静,跟着胖子一路飞跑,渐渐地远离了风口。胖子说先把这俩人安顿了再说,于是胖子就向着迪坎儿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回头朝后看了一眼,身后漫天的狂风飞沙中竟然没有隐瞳。我靠这傻瓜不会真的站在那里被风给吞了吧?那这样我真的什么都没机会问了!
我想回去,可是宁静咋办?我看了看宁静,打算先将她安顿好,再去把隐瞳接回来。
我背着宁静,赶在胖子前面跑到了迪坎儿村口,将宁静放在村口,我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去把那个傻蛋接回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胖子,告诉他好好看护我姐姐,她身上多一点灰就弄死他。
我继续一路飞跑,到了那个村子。远处仿佛一条冲天的巨龙,盘旋着旋转着沙尘,周围的事物全是灰色,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我十分清除这种风口的厉害。这他娘的比龙卷风还要恐怖,被卷住的话,内外气流差足够将一个人撕得粉碎,看这样子隐瞳是凶多吉少,可是这个时候我若是过去的话肯定是找死,只能等风小了再过去看看能不能捡到几块他的骨头。
附近还有一座没有被蛊尸毁坏的房子,就先去那里等风停下来吧。我刚进去坐下,却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就看见两颗不同色彩的眸子正在淡淡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差点滚出房子。
“我靠,我以为你死了呢!”认定了他没事,我盘腿坐了下来,“你咋回事你?”
隐瞳看着我,两只眼睛里有一些欲言又止的意味,我觉得有可能打开他的话,也不废话,就试探着问,“你,当真不知道那个符号?”
隐瞳摇摇头。
“嗨,就咱们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你都把你村里那个水潭还有那什么奇怪的人给说了,还差这么一点么?”
隐瞳看向我,开口了:“宁远,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