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秀是有些怕这个娘的,也不敢多话,小心翼翼地把范秋英扶回屋子里去。

范秋英抬手让顾天成赶紧去照看顾永爵,有什么情况及时的告知她。

顾天成正是贪玩的年纪,根本不想老老实实的守着,却还是被范秋英的一声怒吼吓得老老实实的留下了。

可顾天成压根就不知道范秋英刚刚是在给顾永爵吸毒救顾永爵,还觉得奶把四叔的身上擦的红一道紫一道的,还把四叔的腿给划开一大道口子,还咬了四叔。

觉得奶真的是好可怕,奶,八成是要杀了四叔。

守了没一会儿的顾天成便跑出去玩了起来,还把奶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小伙伴说了。

小伙伴回家跟大人一说,村子里的人很快都知道范秋英这个老虔婆这是打算害死这个四儿子。

【我就说老虔婆怎么可能乖乖掏钱给天爵治病,八成是要把何氏给卖掉了,可怜何氏还怀着身孕,老虔婆,真的是丧良心。】

范秋英本来已经晕乎乎的了,却听到村里人就在她家边上那块空地上聚堆一起咒骂她的话,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娘的,做好事咋这么难。

她为了救人差点搭上一条老命啊。

呜呜。

好想哭有没有?

中午的时候,何氏一行人从镇子上回来了,何氏眼眶发红,回来之后招呼都没有跟范秋英打一个,就直接回去了他们四房的屋子里。

回到屋子里看到顾永爵身上的“伤”,还有地上的“血”,直接没忍住哭了起来。

王氏和沈永富冲过去,才知道他们走后,娘差点“害死”顾永爵,又听沈天佑和沈天成说了细节之后,也是一阵后怕。

范秋英已经快要气死过去了。

强撑着颤颤巍巍的身体去了四房。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害死永爵了,我那是给永爵降温好不好?我就那么半瓶宝贝烧酒,自己都不舍得喝?老娘为了给他吸毒,差点把老命都搭上。”说完,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何氏和王氏以及沈永富都懵了,顿了一下,才想起镇子上的大夫提到过“如果及时的把毒吸出来,八成还有救,可是拖的太晚了”,还有“回去之后如果病人高烧不断,就用酒搓身上”。

所以说娘是真的在救顾永爵?

范秋英见他们虽然愚,当还不至于蠢,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又问道:“你们去镇子上请的大夫呢?”

“大夫说永爵拖得太久了,他没有把握治好,而且咱们手上的银子也不够。”沈永富磕磕绊绊说道。

一切都在范秋英的预料之中,她点了点头,随即又劝何氏:“你相信娘一次,永爵不会有事的,我都已经做梦了,梦里你们爹说永爵的病只有在逃荒路上能治。”

大概是范秋英给顾永爵吸毒又降温这件事让何氏真的相信婆婆变了,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再说,就算是她不答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甭管怎么说,这个儿媳暂时是不会再折腾了。

范秋英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吩咐沈永富和王氏、顾永秀赶紧的去打包各自屋子里的东西,能带的都带走,不能带的就扔掉。

王氏还是有些不情愿,可是也没有多说,最后只是说自己还是要再回娘家一趟。

范秋英知道她始终是放不下娘家,便应准了。

顾永秀才刚知道娘要带着一家人逃荒的打算,她其实也早就想回来跟娘说这件事的,她做活的那家人也已经在盘算着了,可她之前回来就跟娘说过,娘那会儿说是“死都不离开”,她才不敢多说。

没想到几天不见,娘竟然改变主意了。可她的东西还在顾主家,所以得回去把东西拿回来。

范秋英也应准了,只吩咐别忘了把应得的份例钱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就跟她说。她老虔婆的名声不是白混的!不怕不给!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顾永贵回来了。

顾永贵在隔壁村子找到一辆板车,虽然有些破,但是便宜,只要二百个铜板子,可他不敢拿主意,回来跟范秋英商议。

范秋英想着这个二儿子跟王氏在一起时间长了,别的没学会,这算计没少学,担心他会克扣钱财,便跟着一起去看。

果不其然,他从中赚了足足五十个铜板子,当着外人在,范秋英没说啥,只是把价又往下砍了一点,最后一百二十个铜板子成交。

另外又让那人再帮着打听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人家不要的板车。

那人难免好奇了。

“婶子,你买那么多板车做什么?”

“你只管帮着打听,问那么多做什么。”范秋英不想招惹麻烦。

现在官府还不允许对外散播谣言,要是被有坏心的人捅出去,那是要蹲大狱的。

那人知道老虔婆的威名,也不敢再多问。

路上,范秋英没少数落顾永贵,顾永贵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任由娘数落。

到家的时候,李氏、小范氏和王氏相继都回来了,结果都差不多,她们的娘家都不想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还劝她们回来好好跟范秋英说。

范秋英看着她们回了一趟娘家就改变了主意,气的心口都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身体的缘故,竟然跳起来就指着她们骂了起来。

“好你们一个个的,说好的事情,走的时候答应的好好地,现在跟我一个个的甩脸子,怎么,我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让你们回去说一声,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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