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产队开队委会的时间到了,徐浩然只能把张丽丽给她的馍馍拿回厨房,然后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等他来到生产队的会议室,不但屋子里已经亮起了煤油灯,所有开会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生产队的会议室在村子边上,总共一溜五六间屋子,只有储存粮食的那一间是瓦房,其余全是茅草屋。
包括牛栏和猪圈。
房子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晒坝,是生产队修建的,主要用来晒粮食。
因为仓库有粮食,所以每天晚上生产队都安排了人看守,负责的人是民兵排长。
看守一般是两个人,每人记2.5分,也就是主要男劳动力14一天的酬劳。
看到人都到齐了,徐浩然坐下后便宣布开会。
他首先对大家说,“先请个假,明天赶集,我要去办点儿私事,所以明天上午的活儿,由副队长老黄安排。
另外,今天晚上开会,主要讲生产方面的事情,我想进行一些大胆的调整。”
说到这里,徐浩然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话题和盘托出。
他提出的调整方略主要分为两种,第一种,以前生产队是16岁以上的人才参加劳动,不到16岁的全部割牛草。
于是他调整到年满14周岁就可以参加劳动,这样就会增加生产队的劳动力,解决不能如期完成播种和插秧的问题。
第二条就是,工分调整,以前男劳动力最高十分,刚开始学干活儿了才五分。
女的最高七分,学干活儿的才四分。
徐浩然觉得学干话儿的工分太低了,导致很多够年的年轻人宁愿割牛草,都不愿意到生产队干活儿。
割牛草当时是上半年100斤草15分,下半年20分。
想想一个16岁的年轻人,生产队劳累一天才得五分,随便割个几十斤牛草,工分就会超过这个数,所以人家不愿意到生产队干活儿,很正常。
经过调整以后,男孩儿学干活就记七分,女孩儿六分,并且妇女出工的,最低也是六分。
生产队所有男女社员同志,凡够年龄的必须到生产队干活儿,不然处罚。
徐浩然说完了调整的措施,问大家有没有意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什么表示,只有副队长老黄表态说,“早该这样了,眼看现在进入农忙,别的生产队已经开始插秧,我们连田都没有平整完成。
主要人手太少,根本忙不过来。”
“所以调整势在必行。”徐浩然望了大家一眼说:“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这一条通过。
下面我宣布第二套调整方案,就是今年的晚稻,我准备扩大杂交稻的种植面积。”
徐浩然这一次话没说完,立刻遭到了大家的反对。
会计老田首先就站出来反对说:“我反对扩大种植杂交水稻,这玩意儿成本太高,多会肥料。
收成未必会好多少,所以没这种必要。”
“田会计说的对,我也反对。”接着说话的是妇女队长林婶儿,全名林清华。
林清华反对的理由也跟会计老田说的一样,种植杂交水稻会增加成本,而且产量不敢保证。
凭借原主的记忆,徐浩然知道,他们之所以反对,是因为当时除了对杂交水稻不够重视,还因为不能按时的插下去。
杂交晚稻跟梗稻不同,杂交晚稻对播种和插秧都有严格的要求。
穿越前是农业科研人员的徐浩然,对此非常有研究,也知道问题的结症。
当时的杂交水稻,由于种子很贵,播种的时候,会号召全生产队的男女老少,在秧田平整好的情况下,把种子一颗一颗的安下去。
用今天的眼光看不可思议,一个生产队,单是晚稻就要不少的种子。
当年由于人多地少,西南地区沿长江两岸大部分水田种的都是双节稻,分早稻和晚稻。
当然最早推广的杂交稻主要就是晚稻,本来也可以种成一季中稻,像现在这样,其实并不会少收粮食。
但当时的人们想当然的以为:两季肯定比一季要多打粮食。
结果一年累死累活的下来,并没有多受什么粮食,反而增加了很多农活,生产队的工分到时增加的不少。
此时的徐浩然已经想到,干脆明年就种一季算了。
但他怕遭到别人的反对,所以暂时没说。
他只是说晚稻推广杂交稻,没想到大家竟然反对的这么强烈,让他有些无语。
等大家都把自己的理由说完了,他才站起来郑重的说,“其实,我已经研究出来了,之前我们队上的杂交晚稻之所以收成不好,是因为插下去的太迟,耽误了。
到花期的时候,天气已经变冷,错过了最佳扬花期,所以今年我们必须在大暑节气之前,就要把秧苗擦完,不能拖。”
“对长,你说的靠谱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嘞?”
队委会成员小王年纪比徐浩然大不了多少,也是生产队队委会里面除了徐浩然之外最年轻的人。
人年轻就容易接受新鲜事物,所以他首先对徐浩然的提议表示支持。
但单靠他们两个人显然不行,最少要得刭大多数人的支持,方案才能通过。
所以小王说是提出质疑,其实是希望徐浩然能说出自己等理由,让大家信服的理由。
对于小王的提问,徐浩然哈哈一笑说:“今年都是总结出来的,最近在公社开会,公社领导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咱公社人家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