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忙着跪下了:“都是儿子行差踏错。”
贾母冷哼:“哼,一座金库搬光了,在寻一座来,这就是你们见识啊!"
贾赦拍手道:“这样欠条林妹夫怎会托付给外人呢?必是外甥女儿收拣才是啊?”
贾母一声啐:“呸,黛玉收藏就烧了是不是?王氏也是这般想法才放火的吧,猪狗不如东西!”
贾赦吓得就跪下了。
贾母却把贾琏所写二百万欠条摔在贾赦脸上:“你竟然怀疑玉儿,你自己看看,可有脸?”
贾赦贾琏父子凑着脑袋,顿时羞惭满面。
贾琏脑袋只是磕到地上了:“林妹妹......”
凤姐眼圈也红了,她以为林妹妹若是知道自己参与谋婚,必定会逼得自己山穷水尽,凤姐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世上真有仁义!
贾母却再次将所有卡拉入现实之中:“玉儿固然心慈手软,这事儿经过张大人,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存侥幸。老二,你先说,这事儿怎么办?”
贾政显然没想到贾母会点他的名字:“啊,这个,老太太拿主意吧!”
贾母心中只是失望,这就是自己看重儿子,侯府依仗么?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怪人,贾母言道:“叫我说,一句话,这事儿是你们二房惹出来的,薛氏说了曾经给了王氏二十万银子,但是,这钱公账上没有落笔,我想,这银子必定还在。现在我问你一句,你肯不肯拿出来,还债!”
贾政只摊手:“老太太知道的,儿子从来银子不过手啊!”
贾母拄着拐杖站起身子,顿一顿拐杖道:“好,既然如此,左不过,我也活不的几日,少不得我老婆子不要面子了,临死再最后帮你们一次!”
伸手叫凤姐:“凤丫头,把你屋里得用之人叫了来,跟我走。”
一时,凤姐屋里来了平儿,丰儿,小红,再有林之孝两口子。再有凤姐得用是个执事婆子。
大房贾赦邢夫人,贾琏凤姐两口儿。
二房贾政带着李纨。
贾母却只是带了鸳鸯琥珀。
一行人到了荣禧堂后面小佛堂,早有玉钏立在门扉迎接。
贾母道:“带路!”
玉钏径直进了佛堂,将地上羊毛毯掀起,再把一块青石砖一指。
四个执事婆子上前,四处墙面寻摸,终于在一动观音佛像之时,地面忽然发出喀喀喀声响,瞬间,青石地砖忽然下陷,一条暗道乍现眼前。
贾琏亲自带人下去,拢共抬出来足足三十口大箱子。最后,冒出贾琏脑袋,满脸红光:“老祖宗,库房那些老大总管生成失窃的古董大半在这里!”
贾母闻言眼睛锥子似的钉着贾政,连说三声:“好,好,好!”
贾政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差点闪了老腰:“老太太明鉴,儿子实在不知道啊!”
贾母也不多话,沉着脸坐在堂上:“清点!”
拢共二十人经过半个时辰清点,金砖五千两,白银竟然二十九万陆仟之巨。
贾母在上问道:“老大,咱们户部还欠多少银子?”
贾赦言道:“之前所欠林妹夫都替咱们还了,再就是赏赐修造大观园,二太太说银钱不凑手,我有出头商借了五十万。”
贾母哼道:“我怎么听说入账是四十五万?”
贾赦闻言直滴汗:“儿子不孝!“
贾母顿顿拐杖:“买了瘦马,姨太太啊?”回头指着邢夫人:“你现在回去马上清点在侧人口,反不是家生子儿,不是良家子儿,一律提脚卖了!”
邢夫人忙叨叨去了。
贾母吩咐林之孝道:“速速凑足三十万,抬去兑成朝廷通兑宝钞,交给凤丫头。”
林之孝忙着着急护院家丁,吩咐准备车队不提。
贾母再次下命:“琏儿,派人去叫赖大!”
赖大如今孙子儿子做了官儿,家里住着花园子,出入马车,吃的山珍海味。此刻,正端坐玫瑰椅儿上,虚眯着眼睛,就着两个小厮抬着杆大烟袋吸烟,顺带听人给他说笑话儿解闷儿!
屋内烟雾缭绕,旺财只在门口打千:“给赖爷爷请安,老太太穿您问话呢!”
赖大正在晕晕乎乎,似乎没听清楚:“嗯?说谁?”
点烟小厮忙着嬉笑拍马道:“是二奶奶跟前旺财,说是老太太请您呢!”
赖大这才一个激灵醒了神:“老太太?旺财?”
旺财这才踢踏踢踏扇着烟雾进了房:“赖爷爷,您请!”
赖大起身拍拍衣襟,理理袖口灰鼠皮买滚边儿:“是你小子啊,老太太找我?不是你们二爷二奶奶?”
旺财作揖道:“瞧您说的,我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敢哄您啊!老太太正在荣禧堂后面佛堂候着您呢!”
赖大心头一个忽悠闪出一丝缝隙,凉悠悠的发着寒冷,小佛堂?那可是二太太藏宝阁啊!
赖大心里想着脚下一个踉跄,瞬间额上汗珠子弥补,袖口里拽出一方丝帕子摁一摁。小厮忙着搀扶赖大:“爷爷,您歇一歇?‘
赖大却在低头见悄悄吩咐小厮:“告诉老太太!”
一时赖大到了荣禧堂后小佛堂,小丫头一声通禀,贾琏亲自替他掀开门帘子冷眸死死一盯,狗东西,自己从前如何求他,二百银子也没有,倒把库房通给了二太太了。贾琏心里恨得直咬牙,切齿发声:“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