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霜看着不知道何时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脸色变得格外可怖:“真可惜,我先前还真有几分喜欢你和那个小呆瓜的,只可惜你太不识趣。”
钟磐寂冷笑,手上的匕首陷进了女人肉嫩的脖子里,一行殷红色的液体顺着雪白的脖子留进了衣服:“是吗?你这个女人倒是是常年发号施令有些发傻了,命都握在别人手里,还有心情笑别人不识趣。”
岳红霜顿了顿,声音又放轻了三度:“白泽弟弟,你们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为何你总是视我如豺狼虎豹。”
“感激?”钟磐寂嗤笑道:“若是感激你就不会对我施加魅惑之术,也不会怀疑我的名字,更不会千方百计的从翟南嘴中套话。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谁,如果你老实一些,我大可以放你一名,只可惜你早就做好了恩将仇报的打算了。”
岳红霜忽然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不但逼我承认了真实身份,还探出了我的图谋,我发现我越发的喜欢你了。”她继续道:“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救了我的不是你,而是你视若珍宝的小呆瓜。你奈何不了他,便就伤不了我。”
钟磐寂面无表情道:“你是在威胁我?”
岳红霜大笑:“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钟磐寂眼里透过一阵杀机:“那么你便压错宝了,我平生之中除了除了三个人,不受任何威胁。只可惜,三个人之中没有你。”
岳红霜只觉得脖颈处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蒙的一黑,双脚瞬间失力倒在地上,朦胧中她看见了自己身下是喷涌而出的黑红鲜血,像是一朵巨大的蔷薇开在阴暗的房间。
万万没想到,我竟是这样死的。
钟磐寂漠然的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三封信函:“岳红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威胁到小晨的性命。”
岳红霜只觉得口鼻生甜,是熟悉的血的味道,她只在心中默默的等待着,死亡似乎来的格外的漫长……
林晨初刚刚进了院子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连忙冲进了屋内,丝毫不出意外的岳红霜躺在血泊之中,钟磐寂则若无其事的擦着手中的血。
“这是……”林晨初来不及震惊,连忙扑到女人的身上,血是热的,鼻尖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钟磐寂,她还活着,快救她!”说话间,血染湿了的人皮面具从脸上滑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惊世绝艳的美丽容颜。林晨初认识这张脸:“是岳红霜!钟磐寂快救救她,她是岳红霜!”
钟磐寂低头:“是我杀了她,我为何又要浪费丹药去救她?”
“你……”林晨初并不知道钟磐寂为什要这么对岳红霜,但在最开始的钟磐寂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人,而今天冷漠的模样却让林晨初莫名觉得心寒。
不能让她死。
林晨初鬼使神差的从戒指中掏出了一块精致的玉盒,顿时一阵扑鼻的异香弥漫开来,就连在痛苦中不断抽搐的岳红霜也似乎好受了些。钟磐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香,勃然大怒的抢过了药盒,林晨初下意识的使劲推他,钟却忘记了钟磐寂早已没有灵力傍身,如今的他只是个身手不错的普通人。
钟磐寂只觉得胸口剧痛,连退三步跌倒在地上,等他做起来的时候只觉喉咙一甜,咳了一手的鲜血。林晨初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林晨初,你竟然要用我给你的药玉救这个女人!”
林晨初从未见过钟磐寂对他露出过这样道表情,他说不出此时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但他在钟磐寂眼里看到了伤心。
钟磐寂踉跄的站了起来,背脊挺直的走到岳红霜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些丹药碎裂但粉末洒在了她是伤口上,又将三张信纸丢到林晨初怀里,冷冷道:“我杀了她两次,你又救了她两次,倘若我强行阻挡你的意愿,你反而会更加想要救醒她。我说过,我不会跟你决裂,如此,她的命我就交到你的手中。”
林晨初沉默良久,拆开了信函,顿时明白了钟磐寂为什么要杀岳红霜。有钟磐寂在,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两个人身份会暴露,但是在岳红霜的三封信函却言之凿凿的声称“翟南”是从秘境之外来的修真者,假借“白泽”隐瞒自己的身份。再加上林晨初原本的金丹期修为,似乎目标直指林晨初手中有钥匙。
虽然是歪打正着,但岳红霜如此行事绝对不是为了钥匙,而是用林晨初的命向那些尚有修为的修士递交投名状,心肠之歹毒,着实让人咋舌,也难怪钟磐寂宁愿冒着与林晨初决裂的危险也要杀了她。
“对不起,但是……”林晨初低着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声音却很平静:“救她吧,毕竟她曾救下了自己故国几百万平民,而我们又欠整个支辽国一个人情。救下她,便随她自生自灭吧,我再不会对他心软。”
钟磐寂什么也没说,将手中的粉末进数涂抹在岳红霜的脖子处,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起身对林晨初说到:“她已经性命无忧,但我也不知道她的书信是否只有着三封,现在最坏的设想便是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咱们还要尽快离开这里。”
林晨初闷闷的应了一声,见钟磐寂把药玉塞回了自己的手中,又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