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嫔后来怎么样了,俞锦妍并不知道,太监来传报说庄嫔在太子宫闹起来的时候,皇帝脸色就难看的吓人,王恒很识时务的埋下了头装死,俞锦妍当然也不会在这档口出头,在一边静默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索性皇帝还算圣明,并不曾迁怒,只是含怒得让他们先退下了。

出来的时候俞琮言就在正殿宫外等着,看见他们出来,才松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先带着人走远了些,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仪架离开的动静,皇帝怕是和太子一块儿,往太子宫那边走了。俞琮言领着两人目送了仪架走,直到看不见了,方对着人打个眼色,三人一同出宫去。

出了宫门,这才真正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脸上带了笑道:“这次可多亏了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救了十四皇子,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王恒跟俞琮言也熟,闻言笑道:“不过是撞上罢了。”倒是有些晦涩得看了眼俞锦妍,说道,“要真说功臣,还数莫大人,要不是他先去找的郡主和十四皇子,我们也不会那么凑巧赶上。”有心人既然敢算计十四,那就绝容不得十四平安,这次要是没有俞锦妍王恒及时赶到,十四怕就要“溺水而亡”了。王恒是铁杆的太子党,想清楚这里面的道理,对于这次救了长宁,帮了太子一个大忙的俞锦妍,当然不好再像以前一样冷淡,笑着对人拱拱手:“还得多谢莫大人,叫我立了一功啊。”

俞锦妍自然也跟着客气:“哪里的话,我泳技不精,当时要不是王大人,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将殿下救上来呢。”

两人客气了一通,王恒便先走了,临走的时候给俞琮言打了个招呼,还很客气地说下次请两人喝酒。俞琮言只点头笑,看模样却并没当回事。

俞锦妍瞧着自然好奇,她可是知道的,自己兄长跟王恒是好友,怎么这喝酒的邀约,听着倒像是场面话,自家大哥也没当回事,有心要问,到底是正事重要,回去的时候两人一同坐车说话,俞锦妍低着头懊恼:“今儿还是失算了,叫郡主遭了人算计,我看皇上的样子,似乎很着恼,怕要认为郡主不敬长辈,对太子也有意见呢。”

俞锦妍高兴地直笑:“你啊,到底才进官场,还不懂这里头的事。眼前的一点小麻烦算什么?一点点小事,回头就没了。长宁郡主才多大,就算犯错,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很快就没事了,庄嫔那么一闹,不定皇上后面还要觉得亏待了郡主了呢,你啊,别操那么多心,十四皇子还活着,一切就不是问题。”

有些庆幸,又是真高兴,叹了口气,道:“我原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愿平平稳稳的,把长宁郡主留在太子宫里,好歹安稳度过这一劫也就罢了,也是天意,叫里头出了那么些意外,反倒让你露了脸,有了今天的事,太子日后必重用你的,就是皇上那里,你也算挂了个号,日后办差行走,少不得更加顺畅些。”瞧见俞锦妍对今天的事还有些后怕,怕她不高兴,赶忙扔开这些唏嘘,勾着笑对着她说道,“今儿做的不错,亏得你能一路顺畅找到人,还及时把人救起来。后头也是你跟皇上说起十四皇子落水时的不对之处吧?不愧是我妹妹!这次,太子要不看重你都不行了。”

俞锦妍摇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兄长这样的夸奖:“哪儿是我,开始的时候我和王恒就私下分析过了,这才敢跟皇上禀告的,要单只我一个,我还不一定能发现这么许多呢。”

先头去面圣,十四是皇子,自然可以穿着一身湿衣服去面圣,俞锦妍王恒是臣属,却不敢这么大不敬,急匆匆在太子的安排下换了身衣服,就在宫门外等着皇帝召见,两人趁此,自然是要交流一番的。王恒只看眼前发现的细微处的不对,俞锦妍没这个眼力,可在“这件事必另有凶手”的前提下鸡蛋里挑骨头还是会的,王恒说出一点不对,她在此基础上再延伸开去,答案可不就出来了?

皇帝审问完了长宁和十四,召见他们去问话的时候,俞锦妍和王恒就给说了自己的想法,王恒是相信长宁郡主的为人,坚信她不会做出这样轻狂的事,俞锦妍却是知道长宁无辜,这才如此坚定。皇帝听他们说的这般信誓旦旦,这才半信半疑地找了十四来查看,果然在他身上发现不对,这才算真正相信了他们。

要是只有俞锦妍,她对武学只有这具身体留下来的本能反应,可没有王恒的眼力,就是知道不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难取信于人,不过白搭而已。

所以这一切最大的功臣,还是王恒!

“居然有人能不动声色地安排这一切,十四皇子掉进水里了都没发现里头不对,这样的手段,真是闻所未闻!”俞锦妍是真心惊讶,当时他和王恒可都看见的,那一块空地,只有十四跟长宁在呢。

俞琮言面色不变:“皇宫大内,什么没有,个把奇人异士又算得了什么?这次之后,还不一定有没有命呢。”

说起这个,俞锦妍有事不明:“郡主身边的那个晴彩,还有那个有问题的嬷嬷,主使者怎么还敢留下她们呢?”万一刑讯之下,她们招供怎么办?

俞琮言只是冷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是笃定了这些人不会开口。反倒是现在杀人灭口,更显得一切事情有猫腻。说来,不过是赌一赌,看到底能不能把一切事情归咎给长宁,让皇上以为是长宁郡主失手推了十四皇子落水,后害怕承担责任才编造出一切谎言的假象


状态提示:第七十五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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