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占山走到院子中间,拉开架势,嘴里道,
“杨老弟,请赐教。”
杨军瞧了瞧马占武,一身结实的肌肉,魁梧的身躯,给人一种人形泰山的感觉。
他双腿就像老树根紧紧地扎在地上,一看腿上的功夫不一般。
虽然马占山身上有着几十年的功夫,但杨军依然把握在三个回合内放倒他。
不过,他的这些招式都是战场上的杀招,讲究的是一招杀敌。
而马占山只是个武痴,两人之间紧紧只是切磋而已,杨军怕收不住,不小心伤了他。
于是,他笑了笑对马占山摆摆手道,
“马师傅,咱们是朋友,直接抡胳膊动腿的有伤和气,不如我们文比吧?”
马占山闻言,收起架势,疑惑道,
“怎么个文比法子?”
杨军回头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走到梅花桩前,拍了拍一根木桩子道,
“马师傅,我们每人踢三腿,谁能把这根木桩踢断,就算谁赢,如何?”
马占山闻言,笑了笑道,
“杨老弟,这不可能,别说是三脚了,就是三百脚也踢不断。”
就连马占山的几个徒弟都纷纷摇头表示不能。
“我从四岁起就跟着师傅了,二十多年了,也没见断过一根木桩。”
“是不可能,我们师兄弟每天拿木桩练功,别说踢断了,就是条裂缝都没有。”
“大腿粗的木桩,非人力能断。”
大家纷纷摇头,都觉得每人能踢断木桩。
就连马驹子和伊秋水也觉得杨军在说大话。
尤其是伊秋水,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信奉科学,像这么粗的木桩没有千斤之力是决定不能动摇分毫的。
不过,马武梅看着弱不禁风的杨军,以为他故意提出这个苛刻条件,想造成平局的结果,这样,大家都都踢不断,各自的面子也都保住了。
马占山上前一步道;“杨老弟,这个木桩我踢不断,如果你能踢断,马某甘愿认输。”
杨军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回身走向那个木桩。
他站在木桩前一腿的距离,把勒在裤腰带中的衬衣拽出来。
左脚原地不动,右腿缓缓地向后挪动。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根木桩,两眼目测距离和着力点,脑子里飞快的测算速度和距离。
双腿紧绷,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右腿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只听“哈”的一声,
杨军动了。
他的腿如闪电一般,一触即退。
“啊!”
众人惊呼一声。
大家全都把目光集中到那根木桩之上。
木桩没有想象中那样断掉,而是从上到下裂开了一条小拇指粗细的裂缝。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军,脸上震惊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了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啪!”
杨军再次出腿,那根大腿粗细的木桩应声断裂。…木桩断掉的一端,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两腿。
整整两腿。
杨军生生的踢断了那根木桩。
院子里寂静无声。
大家死死地盯着杨军和地上那根木桩。
就连伊秋水也睁大眼睛,捂着嘴巴傻傻的看着他。
此时,她才知道,杨军立的两次一等功是名至实归,要是没这身功夫,别说立功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两说呢。
杨军蹲下身子着木桩断裂之处,摇头叹息道:“这身子越来越不行了。”
以前这么粗的木桩,他一脚就能踢断,现在竟然要踢两下子。
没退伍之前,他部队上还能专心练练,自从转业回来后,早上除了跑跑步外,其他的锻炼都撂下了。
一个人的体力巅峰期在三十五到四十五岁之间,他可不想自己才三十出头,身子就废了。
所以,他决定,从明天开始,一定要恢复训练。
即使伊秋水早上摆出任何撩人的姿势,他都不会犹豫一下。
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样子。
众人才缓过来。
马占山大步走到杨军面前,抱拳道,
“杨老弟,老哥哥认输了。”
马占山豪爽大气,当着自己子女和徒弟的面,毫不含糊的认输。
他的几个徒弟也是抱拳连声表示叹服。
“杨厂长,好功夫。”
杨军笑笑,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话说得众人脸色一红。
如果连这个都不值一提,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拿得出手的了。
众人再次回到客厅坐下,大家推杯换盏,聊得非常火热。
“杨老弟,老哥哥我这辈子从未服过任何人,今天,老弟你算一个。”
马占山端着酒碗唏嘘道。
练武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对自己的功夫非常自信,从不轻言服气。
但今天。
杨军生生的给他们上了一课,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要不是杨军提出文比,说不定自己连人家一脚都扛不下来。
很显然,人家怕伤着他,所以才提出文比。
虽然大家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碗,但杨军看得出来,马占山心情似乎非常沉重,好像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整个人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一样。
“杨老弟,以后没事的时候,来我这里露两手,让这帮毛孩子开开眼界。”
“一定,一定。”
杨军看着他的几个徒弟,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每个人都有一身不俗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