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怎么摔着了呢?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顾红英接二连三的发问,上前扶着女儿向小区走去。
连向胜个子很高,但还是比成泽傲矮了半分,“那个,成总,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那就请您回去吧,再见。”
连向胜说完便追上了母女两人,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多少少猜出点问题。从第一次在福满楼,成泽傲生病,到后来他主动找上家门,莫名奇妙地送了一屋子的家居,现在女儿摔跤,又跟他扯上关系,他是过来人,若是连这点问题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真的白活了。
推开院门走进去,顾红英扶着她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
女儿如今大了,很多话他也不好直截了当的问,但是又不能放任其不管,连向胜思虑再三,才严肃地说道,“阳阳,你现在当着我跟你妈的面说说,你跟这个成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瞒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顾红英担忧地看了女儿一眼,缓缓地问道,“他是不是因为你爸在福满楼上班,逼着你做了什么事?”
“没有!”朝阳急切地挥手,不知道为什么要急于替他辩解,“爸,妈,你们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没有其他的。”
“没什么?那怎么大晚上的你们还在一起?你不要说这是巧合,你爸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怎么敢糊弄您呢!不过今天确实是个巧合。”真是巧合,她没想到在王宫会所还能遇到他,这个男人夜间不是该去酒吧之类的风月场所吗?
顾红英见女儿好像心不在下焉,以为有什么难言之瘾,于是向连向胜使了个眼色,让他住嘴,不要逼的太紧。
连向胜皱了皱眉,霍地站起来说道,“阳阳,如果他要是逼你做什么你不愿意的事,咱就报警,我还就不信没人能治的了他!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去福满楼了,看他还能拿什么威胁你!”
他说完后便怒气冲冲地向到了院子里,在他看来,一定是自己寄人篱下才让女儿被人胁迫的。
顾红英嘴唇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一边是养家糊口的工作,一边是宝贝女儿,丢下任一一个她都舍不得。
朝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几天连向胜果然没再去上班,杨常青的电话打到她手机里,她只说就当是给他放假,工资照发,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是去医院复查的日子,成泽傲没来,只派了阿桑过来接她,但她没坐,由顾红英陪着,打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阿桑一路跟着,直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后,这才离开。
离中考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为了不影响考试,她在周一的时候在顾红英的搀扶下,走出了小区。
门口停了两辆车,一辆黑色保时捷,是阿桑的,还有一辆是深棕色迈巴赫,乔苍缓降下车窗,露出他英俊的笑脸,“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顾红英诧异地看着他,朝阳赶紧介绍道,“妈,这个…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
乔苍赶紧下车,一把摘掉墨镜,恭敬地说道,“阿姨,您好,我是连同学的体育老师。”
顾红英这才放松警惕,把女儿扶进了车里,车子一溜烟地离开了小区,连带着后面的黑色保时捷,也一并地飞了出去。
其实路程只有两分钟,乔苍却磨磨叽叽地一路都在看她,“我像老师吗?”
“确实不像,老师买不起这么贵的车。”
男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视线在她身上瞟了一圈,“你总是能一语点中要害,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性?女人就该感性一点。”
朝阳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脸,脑海想到的,却是成泽傲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丫头,乖乖到我身边来,我会对你好的。”看来所有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特别是成功的男人,就像成泽傲,与生俱来的霸道之气,再加上他的权势和财势,要求的是绝对性服从,比其他男人更加强烈,所以,他百般试法,目的就是要她顺从。
而她,偏偏做不到。
乔苍看着她游离的视线,镜片底下的目色变的有些阴暗,脸上却始终带着笑,“阳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想别人吗?”
她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说话,像乔苍这样的天之娇子,哪里受过被人忽视的感觉,在她看来,他只是自尊心强烈罢了。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林晨晓恰好经过车身,看见朝阳走下来,女孩微微怔了怔,随后上前扶住她,“怎么这么严重啊,我周末去你家的时候,你家都没人。”
“我去医院了。”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乔苍说了声谢谢,这才离开。
乔苍目送女孩走进校园,好看的唇角勾了勾,随后缓缓涌上一股厉色。他戴上墨镜,走到紧随其后而来的黑色轿车驾驶座旁,阿桑同样的面无表情,对上男人墨色眼镜。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我,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就说,我等着他!”
男人阴魅的脸上飘过一闪而逝的阴戾,他冷冷丢下这句话,便驱车离开了学校。
……
傲世集团顶楼办公室,男人斜靠在落地窗前,裁剪合身的白色衬衫,衣角掖在银色西装裤下,简单贵气的铂金腰带,在阳光下反射一道剌眼的光芒。
男人双目浅眯,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冷冷笑了笑,“他说等我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