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想这个小姑娘还挺直接,性子这么爽快。但当她说自己开了一家珠宝公司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她看起来年龄不大,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头脑和魄力。
“你不相信?”
夏柒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我没那意思,只是看你一板正经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泽少。你们两个,性格还挺像的。”
女孩嘴角抽了抽,怎么什么事都能往他身上扯?
“如果你愿意过来,薪水随你开,设计部老大也由你做,怎么样?”
夏柒这才止住笑,脸上涌上一丝纠结,心里一时难以决择。倒不是为了钱,而是她的生活。赫连畅三翻五次的骚扰,这一点让她心里很不爽。再加上她们设计部的老大,对赫连畅有意思,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剌,所以即便她做的再好,也无济于事,她也正好想辞职换一家公司。
“行,连小姐,我愿意跟你合作。”
朝阳目露喜色,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以后叫我名字,叫我朝阳。”
……
夜色降临,城市的繁华,热闹非凡的闹市,似乎才是一天中的开始。
东边靠海,离城区还有五十公里,不近不远,白天这里有很多人,是齐岭市的码头,到了夜晚却鲜少有人过去,船只一应的靠岸,在涨潮的海水中,随着波浪摇摇晃晃。
海上风很大,到了夜间就越发肆无忌惮了。海水翻滚到岸边,随后又倒流回无边无尽的海洋,反反复复。
这时,沙滩上跪着四个人,他们手脚被反绑在身后,垂头顺目,大气不敢喘。
海水激荡,从几人的身人滑过,剌骨的凉。面前是几只手枪,直直地对着他们的垂下的脑袋。
成泽傲站在岸上,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一身黑色长款风衣,被海风掀起一角,越发趁的男人邪肆张狂。他两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潭底的黑黯涌现在无尽的暗夜中,他淡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人,只要他一声令下,阿桑立刻就会送他们上西天。
“成泽傲,你还是人吗?”
“你会坐牢的!”
“你这个疯子!”
她的话就像魔咒一般,在他脑子里回荡盘旋。没错,他是疯了,从三前年的那次背叛开始,他就彻彻底底的疯了!他能放过别人,谁又能放过他?!
为什么别人可以肆意妄为地对他,而他就不可以?他就活该守着规矩守着礼法去做人吗?
男人双目嗜血,犹如暗夜罗刹,带着毁灭性的决绝,他大步走过去,一脚将男人踹进泥沙中,“说!是谁借给你的胆!还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
“泽少饶命呀!小人也是因为崇拜您才盗用了凯拉的名义…”被踹在地上的胖子,声音闷闷地从泥沙里传来,却还拼命地想保住他那条小命。
海水翻滚,淹没胖子的头部,向着男人脚下急速蔓延,瞬间浸湿他的裤管,他却浑然不知。
“阿桑,把他扔进海里,让他好好洗个澡,清醒清醒!”
男人话音刚落,几个手下便一脚将几人踹进海水里,黑暗的夜空下,顿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他们尖叫着,害怕着,努力想活着,但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拼命地挣扎,一点一点地下沉,无动于衷。
过了片刻,男人使了个眼色,阿桑挥了下手,几名手下才把人拽上来。几人已经奄奄一息,冻的浑身痉挛。
“醒了吗?想起来是谁,让你们这样做了吗?”
直觉告诉他,这几个人敢大肆利用凯拉的名义去干坏事,绝对不是一时兴起,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胖子哆嗦地抖着身体,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认识…泽少,饶命啊…”
“阿桑,找点儿事让他们进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他!”
成泽傲冷冷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向岸上走去,海风吹在他身上,带着剌骨的寒。
阿桑简单地吩咐一声,便快速跑去岸上,打开车门,开足暖气,然后风一般的驾车离开了海边。
……
上课的时候,前面的人传了一张小纸条过来,纸条叠的很整齐,她悄悄展开,一排娟秀的字体呈现在她面前。
朝阳,小妍为什么辍学,你知道吗?婷婷。
她冷冷地勾了下唇,把纸条揉成一团,然后扔进垃圾筒。像这种小孩子玩儿家家的游戏,她早就过了那个年龄阶段,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
她弯了弯唇角,似乎她与成泽傲之间,就有很多事情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也许是性格,也许是缺乏沟通,他们两个都是个性要强的人,除非一方愿意妥协,而这两个字说着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下课铃声响起,王卓婷笑着拉她去操场,在一处人少的地方停下,女孩的笑脸慢慢冷了下来。
“朝阳,小妍一家,是你害的吧!”
王卓婷比她矮小半个头,气焰却很盛,她是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了。一双美丽的水眸,没有一丝温度,在人前,她温婉甜美,但面对她这个有着血缘的亲姐姐,却看不出一丁点的友好。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为什么叫我朝阳,而不是阳阳,或是姐姐。婷婷,我不只一次给你机会,只要你不再扰乱我的生活,我不会把你和黄小妍做的那些事告诉别人,可你好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