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没去学校,而是早早的去了医院,走进病房才得知成泽傲昨天晚上最终还是出了院。他说,她走他也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朝阳气恼不已,打了辆出租车,气冲冲地去了山上。步行走到男人平时住的那幢别墅前,门口多了一辆大红色宾利,大摇大摆地斜放在正门口。她走到墙边,刚想按门铃,银色大门却毫无预料的向两侧收缩。她诧异地看向右侧的门禁,原来采用的是识脸技术,成泽傲不知何时把她的照片也放了进去。
女孩径直向里面走去,山上风大,她忍不住瑟缩着身体,还没走到客厅,便听到一阵哄笑声传了出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哪里像个病人!
“哟,这都找上门来了,泽,艳福不浅嘛!”赫连畅靠在沙发上,同样的没有正形,一头酒红色小波浪肆意张狂,他长腿跷着,嘴角挑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
成泽傲眼角扬笑,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他躺在沙发上正输着液,吊针被挂在一侧的衣架上。男人斜躺着,修长双腿随意搭在面前的茶几上,看那样子,应该是好了大半。
“怎么才来?也不知道给我带点吃的,我都要饿死了。”
赫连畅差点晕倒,“哎,不带这样的,知道我没有女人,就故意在我面前秀恩爱是吧?”
“滚!整天左拥右抱的,你还缺女人?”男人说起话来毫不留情,“你倒是告诉我,你今天是干什么来了?”
赫连畅甩了下头发,黑色皮手套将男人的野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他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欠揍的笑脸,“我听说有人住院,特意过来参观参观,没想到某人当年铁打的身板,竟然还有生病的时候。”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门口走进来的身影,“哎,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住院的?是不是因为用力过度……”
朝阳听着男人的话,恨不得上去一脚踹死他。她走到玄关处,打开鞋柜,一双粉色崭新的拖鞋静静地摆在里面,正是她穿的尺码。她嘴角扬笑,换上拖鞋向沙发走去。
成泽傲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一脚踹了过去,赫连畅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沙发上。
“妈的,欺负我孤家寡人是吧?”赫连畅坐回沙发,凤目不停地朝朝阳放电,“嗨,妹子,到哥这来,哥给你暖暖。”
成泽傲瞪了他一眼,“你妹的!你是不是活腻了!敢打我女人主意!”
女孩皱着眉,她什么时候成他女人了?
“你妹?啥意思?”赫连畅似乎对这新词儿颇感兴趣。
“就是你大爷的意思!”朝阳坐到一侧的沙发,对赫连畅没有一点好脸色。这个男人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傍着老爹的名儿,顶着皇太子的号,耀武扬威专干吃喝玩乐的事儿,能有什么作为?
成泽傲嘴角挑着,似乎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想当初,他可是在这丫头身上吃过亏的。
赫连畅脸上布满黑线条,火红的头发带着性感的妖娆,“操!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最好以后你们别来星海市,到时候我非得把这面子给挣回来不可!”
“下次等你住精神病医院的时候,我们再去看你,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靠!
难怪是物以类聚,都同样的嘴损。朝阳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是热火朝天,她站起来,朝二楼走去,“我去楼上玩儿会,你们慢慢聊。”
成泽傲嘴角含笑,目送她离开。赫连畅却倾身过去,一板一眼地小声说道,“你楼上没女人吧?或者其他女留下的东西,这万一被看见,一准儿跟你闹起来!”
男人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什么女人都往家里带!”
男人邪恶的对话从楼下传来,她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上楼。朝阳顺着通道径直向主卧走去,地面光洁如镜一尘不染,每一处的构造都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厘不少,足以看出这个男人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有多高。
她推门走进去,一间足有六十多平米的大卧室里,只简单摆放了一些必要的红木组合家具,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到处都充斥着男性的阳刚气息,还有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味。脚步落地没有一丝声音,波斯地毯发挥它特有的功效,她走到床头柜前,看见一张相片板板正正地摆放在床头。女子大约三十岁左右,一头飘逸的黑发,随意搭在腰间,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她陡然想起来,上次在星海市的街头商铺里,男人画的肖相,可不就是她吗?
相片旁边放着一块祖母绿的玉石,正是前一次他在拍卖会上从她手里竞拍的那块。看来,他是要把这几百万的东西当作一件摆饰品存放了。
她又看了一眼照片中的女子,和她长的真有几分相像,她定了定神,随后走进阳台。成泽傲什么也不说,她也什么都不问。他们俩个,在很多方面都太像,就像一只刺猬,浑身长满尖尖的长剌,将自己卷缩起来,防止敌人的侵害。她不怪成泽傲,很多内心深处的东西,是双方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彼此坦言,他们才认识不久,他不说,她可以理解。
女孩两手撑在锃亮的的金属栏杆上,看着远远的穹隆山和海岸,与她的那幢相比,美景几乎相差无一。
彼时正是早晨九点多钟,阳光柔和带着一丝温暖,洒在身上,像浑身镀了一层金。成泽傲走进来时,着实被眼前的这一副美景深深的吸引。他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