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懒得理他,直接拉着婉晴的手朝酒店走。成大少笑了笑,也不把车子开到指定停车场,就那样大剌剌地压在红地毯上,熄火下车赶紧追上,经过的人不得不绕着那辆车子走,还有人以为是婚车,说余家好大的手笔,但看着没有装饰的车头又纷纷摇头,暗骂哪个不长眼的把车子停在路中央。
婚礼置办的很奢华,冗繁的程序过后便是新郎新娘一桌桌敬酒,新娘子倒是满脸笑容,冒似还挺端庄大方,比之前那个泼妇强一百倍,但新郎官脸上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敬到朝阳这桌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毕竟新婚夫妻为大嘛,结果人成大少手臂往连小姐肩上一搭,死活不让她起来,在场的能有几个不认识这位主的?个个装没看见,没觉得这人做的哪里有不到位的。
曙光结婚,乔天自然是要来的,在他身后充当伴郎,那身西装和他精短的头发显格外精神抖擞,他手里握着高脚杯,里面装的不知道是红酒还是可乐,喝了那么多杯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看到一桌人就这么两个东西坐在那一动不动地,他淡淡笑了一声,看向成大少,“泽少还真是另类,连礼貌标准都跟人家不一样,真是令人佩服。”
成大少抬眸,邪笑,大手搭在小丫头的肩上一下下的晃着,“那是,老子都仰视你们了,还不是给足了你们面子。”
朝阳低头表示不认识他,这都什么歪理邪说,看不起就看不起,还仰视,仰你妹。
乔天也不想跟他计较,确切地说他计较不过他,跟泽少比不要脸,他肯定不是他对手。当初曙光执意到齐岭市办婚礼的时候他就说过,在齐岭市不一定谁都会给他余家和柳家面子,但那小子就一根筋,非要跑这么偏远地方办,连振振有词地说,不在齐岭市办那就不结了,谁他妈爱结谁结去,他打光棍总行了吧?
一桌人碰杯喝酒,朝阳抿了一小口,抬头看婉晴,她脸上始终带着笑,一杯白酒一滴不剩地全数喝完,小脸红彤彤的看向新娘,然后又转向曙光,顺手拿起一瓶白酒往手里的空杯子里倒,笑着说,“曙光,柳小姐,来,这一杯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我先干为敬。”
说完又是一杯下肚,接着又倒了一杯,“我今天太高兴了,来,第二杯,祝你们早生贵子儿女成群。”
一杯喝完,又要倒酒,朝阳站起来笑着抢下婉晴手里的酒瓶说,“人家新娘和新郎还有这么多桌要敬酒,跟你一个人喝,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头?”然后又抬头对曙光说,“新郎官,心意到就成,快去其他桌吧,客人都等着呢。”
等曙光带人走后,朝阳才拉着她的手坐下,在她耳边小声说,“婉晴,你这是做什么?不值,为了个男人伤自己的身不值,而且,让人知道了多笑话你不是?他不要你是他没福气,以后找个好的气死他。”
婉晴在那笑着抹泪,“好的?可是阳阳,我就喜欢他,就喜欢他怎么办?”
这话可能被成大少听到了,在那嗤笑,不屑的哼声从鼻孔里发出来,“他有什么好的,四只眼,丑死了。”
朝阳转身推他,怒目汹汹地瞅了他一眼,“就你好看,滚一边去,女人说话,男人不要插嘴!”
成大少生气,“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收拾完这边,朝阳又来安抚那边,她也不知道怎么劝人,只能不停地拿抽巾递给婉晴,在一旁干巴巴地说,“别哭了…说实话,我也没看出曙光有哪里好的…”
成大少又听见了,大笑,“我就说吧…好好好,闭嘴,我闭嘴。”嘘嘘——
婉晴哭哭笑笑的,也不知道醉没醉,反正到处找酒瓶找不到,最后被气的要跳脚,想发火,朝阳生怕她把人家的婚宴给搞砸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不得不扶着她提前离开,成泽傲晃晃悠悠走在后面也不搭把手,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头抬的高高的,心想,那猥琐男终于结婚了,以后有家有室,看他还敢打这丫头的主意,他老婆弄不死他!
等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面前又出现个男人,成大少表示很不爽,那死人到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有,看那小妞的眼神也不对,肯定没安好心,这绝对是危险信号,危险信号!
高军面无表情地直接把婉晴抱到车上,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确切地说应该算是粗鲁,等他把人弄好后,直起身,就看见成大少占有式地搂着那丫头的腰,低头就在她嘴唇上咬,朝阳气的要死,推开他骂,“你疯了是不是,神经病!”
成大少就是故意地,得瑟地说,“老子亲自己老婆怎么了?谁管得着?结婚戒指都戴了,谁他妈眼瞎了看不出来咱们是两口子?”
高军依旧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朝阳的无名指,果然看见一颗硕大的钻戒,在昏暗路灯下泛着一道冷光,他皱了下眉头,视线移开。
朝阳懒得答理这死人,就笑着跟高军说,“天色晚了,你把她送回家吧,这丫头喝多了,你多照顾着点。”
说别人是丫头,她自己才多大?高军啥话没说,直接上车开车走人,成泽傲伸手在眼前嫌弃地摆,挥开汽车尾气,“那东西怎么还跟你有联系,抓紧断了,老子看他就不爽。”
朝阳拍掉他的手,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