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泽傲笑了两声,狭长的眼角挑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沙发扶手上,说道,“郝少爷能有这样的胆识您应该替他高兴才是,这次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失误才欠下银行债务,有了这次教训也好,下次就有经验了嘛,谁一开始的时候就能一帆风顺呢,您说是吧?”
“是是是,承蒙泽少费心,那小子初出茅庐,有很多事情还不懂,以后还请泽少多多关照才是。”
两人默契地笑了笑,又聊了一会儿,成泽傲这才说道,“知道您日理万机,下午还要回去处理公事,就不耽误您时间了,咱们改日再约。”
郝局长笑着告别后离开了大酒店,成泽傲看着一桌未动的饭菜,嘴角扬着,随后站起来也走了出去。
路过大厅的时候,正好碰见迎面而来的陈子魁,两人在靠近的时候均停下了步子,彼此看向对方。陈子魁怒目汹汹地看着对面气场不凡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成泽傲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银色休闲西装向两侧敞开,露出里面笔挺的黑色衬衫,他笑眯眯地看向对面的陈子魁,慢条斯理地说道,“哟,这位是陈总吧,还有时间来酒店吃饭呢?”
陈子魁被气的眼色赤红,这翻讽剌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市政工程的案子要不是他在里面使坏,他的工程队又怎么可能被迫停工?
“姓成的,你别高兴的太早,质检局的人是你找来的吧?连那么精密的仪器都搬来了,你下手够狠啊!”
“别别别,”成泽傲一脚踢在沙发的脚垫上,就势晃晃悠悠地坐了下来,朝后面一躺,俨然一副王者之尊,他笑着说道,“别给我安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再说了,那是质检部门的份内事儿,你可以拿着合格数据去找他们理论啊,在这跟我大呼小叫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包青天,能还你一个公道,你说是不是?”
看着他慵懒的样子,陈子魁简直要被气死,但碍于公众场合,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谁胜谁输还不知道呢,你就能确定你是最后的赢家?”
“我当然不能确定,我是中国人,中国人最讲究谦虚,我也不例外,做人要谦虚,谦虚懂么?”他说完便笑着站起来,向陈子魁走了几步,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又突然停下来,阴恻恻地笑道,“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你说是不是?哈哈,走了,再见啊陈总。”
成泽傲丢下话便笑着离开,陈子魁被气炸了,手下蹿上来小声说,“老大,他现在就一个人,不如去干掉他!”
话音未落,只见对面不远处,阿桑和十几个人正向这边走来,浑身带煞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后快速向成泽傲的方向跟去。
陈子魁狠狠踹了手下一脚,冷声哼道,“不长眼的东西!”然后怒气冲冲地向电梯走去。
朝阳难得想安心在学校上一天课,结果手机铃声却在安静的教室里突兀地响了起来。
一双双眼睛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快速挂断电话,然而没过几分钟铃声再一次响起来,这次她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下课的时候特意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里拨通那个未知号码,一听声音,原来是卫超,旁边好像还有另外一道声音,仔细辨别后,听着有点像陈子魁的腔调。
她记得之前成泽傲让赫连畅调查过卫年的老底,好像卫年家有个亲戚就姓陈,很有可能这个陈子魁和卫年是亲戚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卫年力排众议,一意孤行要将市政的工程交给陈子魁,这样看来就合理多了,不仅可以打击傲世集团,还可以照顾家族企业,一举两得。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以为自己步步为营走在事先设定好的线路内,却并不知道成泽傲一早就准备丢掉这个案子,故意遂他的心意,让他尝到甜头然后掉以轻心。
“有什么事吗?”
“想约你出来吃个饭,不知小美女肯不肯赏脸啊?”
朝阳哼了一声,笑道,“对不起,本姑娘很忙,没时间陪你吃饭,你留着我那份自己多吃点,谢谢你的美意,拜拜。”
“诶诶诶,等一下,”在她准备挂断电话之前,卫超赶紧说道,“有人想约你见面谈谈,关于福满楼的事情。”
朝阳眉头一皱,果不其然,还真是陈子魁。她冷哼一声说道,“让他先派人送十万块钱过去,不然免谈。”
“十万?你抢钱啊!”
卫超多多少少知道点这中间的事,陈子魁只不过是因为气不过那丫头骗了他五万块钱后,竟然还不放人,而且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样,也不约他谈判,所以才会派人去砸她的福满楼。但只掀了几张桌子就有人冲进来跟他们对打,根本没占到什么便宜,陈子魁的手下还有几人受了伤,而且还挺严重,他没找她要钱就阿弥佗佛了,她倒好,反而伸手问他要,这是什么逻辑?
“让你旁边那人接电话!”
“啥?”
“让你旁边那个姓陈的接电话,给你一分钟时间,不然本姑娘直接挂了。”
卫超看向对面的陈子魁一眼,他们两人没讲话啊?那丫头是不是有透视眼?怎么就知道陈子魁也在呢?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把电话乖乖地递给了陈子魁,然后说,“她要跟你说话。”
陈子魁也是一惊,但很快就恢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