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镜躺在太医院里,冬瓷和达瓷齐齐赶了来。张太医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给夏西镜开了药。冬瓷达瓷凑了上去,只见夏西镜腰上打了板子,虚弱地躺在榻上。看起来整个人都有点扁。
“太医,太医,我家大人怎么样了?”冬瓷焦急地上前询问道。
“没什么大碍,就是断了根肋骨,需要养上一阵子。”太医一边包药一边道,忽然,他的手顿了顿,“神官大人,听说您的画功不错。”
夏西镜差点吐出血来,她怒目瞪向冬瓷和达瓷。两人脚底抹油飞快溜了出去,说是抬担架来。
“这事儿宫里都传遍了,听说神官大人前夜画兴大发,于是将王爷玉体入画。可谓是栩栩如生,妙不可言。”张太医凑了过来,“宫中早就传言,神官大人妙笔金书可以有返老还童妙手回春之效,尤其是对……不能人道的男子。”
“大大大夫的意思是,我的画是开了光的,所以能治百病?”这么秒的主意她在天桥算命的时候怎么没能想得到!原来宫里是这么传她的。
“正是如此。之前一直有传闻说咱们王爷不能人道,所以才遣散了家中所有的姬妾。而且搬到宫中来就是为了避开未来的王妃来治病。否则怎么能一来就直奔大人您呢。”
夏西镜连连点头,“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只不过此事系王爷难言之隐,还望太医切莫张扬。”
“那是那是。”张太医搓着手道,“神官大人,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也劳大人尊驾为我也画一张?”
“这……”夏西镜看了看这位张太医,少说也五十出头了。照理说也该回家养老了,花白胡子一大把,那方面不行也是理所当然。照理说他都知天命了,为什么还要强求这些?
张太医似乎看出了夏西镜的疑惑,略有些羞涩道,“实不相瞒,老夫最近又纳了一房妾室,那小妖精纠缠得紧。但老夫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不想平白辜负了佳人。所以,神官大人,老夫这就拜托你了。”
张太医说罢将笔墨纸砚摆好,退后几步便开始宽衣解带。夏西镜虚弱地撇过头叫了声救命。她虽然喜欢看小鲜肉,但张太医这应该算是注了水又脱水后的猪肉了吧。
看到夏西镜一动不动,张太医体贴地认为夏西镜定然是受伤行动不便的缘故,于是便殷勤地将笔塞进了夏西镜的手中。
张太医虽然年纪大,行动却非常迅速,不出片刻已经拖得只剩下最后一块布。夏西镜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刺瞎,她此刻真是有口难言。
张太医浑然不觉,伸手去扯掉最后一根稻草。夏西镜闭上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她听到一声惨叫。双目睁开,张太医已经以一个诡异非常的姿态挂在了窗台上。门外大步走进来一人。
接着宽大的袍子兜头罩了下来,温暖的檀香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将她轻轻包围。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托起,那样小心翼翼仿佛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她摔碎。
冬瓷和达瓷两人抬了担架来,一眼便见王爷怀中抱着一人。宽大的袍子仿佛盖头一般将那人包裹着,好似抱着扭捏的大姑娘要上花轿一般。
“达瓷,你觉不觉得这很像咱们大人?”
“怎么可能,咱们大人那样的汉子,这么娘娘腔的坐姿怎么可能是咱们大人!”
“说的也是,咱们快去把大人接回去修养吧。”两人说着便闯了进去,这一进门就看到挂在窗台上的太医,以及没了踪影的夏西镜。冬瓷一步跨到张太医身旁,揪起他的衣领问道,“我们大人呢?!”
“王…王爷带走了…快救…诶——别走啊——救老夫下来——”张太医悲怆而苍老的声音在太医院上空一圈又一圈地回荡……
冬瓷和达瓷追了上去,正巧看到源夕無抱着夏西镜坐进了轿子里。达瓷忍不住扯了扯冬瓷,“为什么我现在会觉得咱们家大人才是下面那位?”
“这…这只是意外吧。大人受了伤才会如此的,等大人恢复了,一定又会龙精虎猛起来的!”冬瓷坚定道。
源夕無将夏西镜送回屋,为她盖好了被子便转身要离去。夏西镜伸手勾住了他的衣角,别扭着道了句,“谢谢。”
源夕無不悦道,“你若真知恩图报,就不要常去招蜂引蝶。扮了男儿身竟开始男女通吃起来了!”
夏西镜想起方才所见的画面,忍不住扑哧一口笑了出来。她目光下移,落在源夕無的某个部位道,“现在外面都传说我治好了王爷的隐疾 。王爷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疾啊?不然你纳那么多姬妾却一个都不近身是为什么?”
源夕無目光微沉,冷哼了一声,“若不是今日你有伤在身,本王定会让你彻底知道这是为什么!”
夏西镜蹙眉不解,这跟她受伤有什么关系?莫非是她戳了他的痛处,他要揍她一顿?这事儿王爷不是干不出来了。当年那一顿结结实实的鞭子她还记忆犹新,现在想想都肉痛。
源夕無宫中的事务繁忙,自然不会一整天都陪着她。夏西镜在床上躺了两天,皇上那边赐了不少将养的补品来,还好一番宽慰。最后顾景之特意命人送了一只轮椅来。
夏西镜看着做工精细的轮椅不由得有些神色黯然。她的发财大计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了,原来人家古人的智慧早就将这东西造出来了。而且讽刺的是,当初她想为顾景之造的轮椅,现在由顾景之赐给了她。
冬瓷和达瓷推着夏西镜去御花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