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镜看到一旁的火堆还冒着热气,隐约有些火星。她心念一动,低声对红尘道,“方丈,我去那边燃火把。狼怕火。”
红尘还未来得及阻止,夏西镜已经灵活的一个翻身滚了过去。她随手抓起一根没有燃烧殆尽的树枝,人刚过去,两头狼已经纵身扑了过来。
红尘亦是纵身上前,一拳一脚将那两头狼击毙。但此举无疑激怒了狼群,他们迅速聚拢围攻了过来。
夏西镜被红尘护在下方,狼群近不得身。尖牙利爪全部招呼在了红尘身上。夏西镜飞快的吹向那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红尘的胳膊上赫然挂了两只狼。尖牙几乎咬进骨头里。
红尘内力猛地一震,两只狼嚎叫着飞了出去。夏西镜好不容易将火重新点燃,群狼瞬时退出一个扩散圈来。夏西镜起身扶住红尘,他衣衫上染了大片的血迹看起来颇为可怖。
“我…我们现在怎办?”夏西镜惊慌失措道。
红尘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有我在。”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忽然拉着夏西镜飞身而上,两人齐齐落在了树上。狼群立刻围在了树下,不少狼试图爬上树来。显然这个地方也不能常待,必须要尽快逃离才是。
但离她们最近的树也有七八米远,这距离夏西镜倒是可以轻身过去,但红尘练得是外家功夫。这种轻身功夫他并不会,而夏西镜也不能带着他飞到那棵树上。
两人在树上困了许久,眼见着天就快亮。狼群蠢蠢欲动,甚至有狼开始试图爬上树。之前有爬上树的狼虽然被赶了下去,但狼群越挫越勇。连着四五匹在往树上爬,还有爬到别的树上试图跳过来的。
夏西镜举着的火把渐渐熄灭,她身体颤抖了起来。难道今日自己便要葬身狼腹了么?紧张之下,夏西镜握紧了红尘的手。红尘将她揽在怀中,夏西镜埋头靠在红尘的怀里,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红尘低头看她,夏西镜抬起头,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今日若你会死,完全是因为我。如果你现在将我从这里推下去,我不怪你。或许我还可为你争取些时间。红尘,这是我唯一一次给别人机会来杀我,也会是最后一次。”
红尘揉了揉夏西镜的脑袋,“傻瓜,我怎么会推你下去。今日就是我葬身此处,也会让你活下去。”他笑了笑,“不过你方才倒是提醒了我。这样,我先下树对付那狼群,你自己看准时机从树上逃走,我知道你轻功不错的。”言罢,他松开了夏西镜的手纵身跃下。
狼群立刻围攻了上来,红尘被群狼困在中央疯狂撕咬。夏西镜趴在树枝上大叫,“红尘,你这么做到底是想渡我,还是因为你爱我!”
红尘一掌劈开一只狼,“当然是爱你!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佛!”
夏西镜握紧了拳头,亦是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好,那我今日便陪你一起死。”一只狼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夏西镜,她闭上了眼睛。
就在那一刹那,一声笛音入耳。狼群瞬间静了下来,侧耳倾听这笛音。笛声不疾不徐,片刻之后,原本还汹涌的狼群纷纷回头奔向远方。
夏西镜松了口气,红尘紧握着她的手警觉地看着笛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两道几丈长的红绫横空划过,如同两条彩练卷在树上,接着两名姿容绝色的女子顺着红绫纵身飞来落在树上,一人手中挎着一只竹篮。
这阵仗定必是有变态要出场!寻常人怎么可能出场还要费这么大一番功夫,而且这红绫的材质是蚕丝的,平常人连做衣服都嫌贵。
绝色女子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将篮中的花瓣洒落,天空中飞来四名女子,一人手握一端抬着一只轿撵。一名红衣男子侧身卧在上面,眉目仿佛水墨之画。仔细瞧上两眼便要勾魂摄魄。
夏西镜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抱拳道,“这位兄台,多谢相助。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家中几口人,身高几何,体重多少,今年贵庚,可曾婚嫁否?”
话音刚落,身子便被重重一扯落在了红尘身后。他抱拳道,“内子方才受惊,口不择言,还请这位兄台见谅。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男子抿唇浅笑,“原来你们竟是夫妻,我还道是父女呢。我就是路过此地,随手搭救一下。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实在要报答我,就都以身相许好了。”
“好——”夏西镜探出头来,又被红尘按了回去,“大恩不言谢。这位兄台他日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必定万死不辞。”
“那,你这位还未及笄的小娇妻可否赠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若你将她赠我,我便与你结为兄弟。你看,一件衣服换一手足,这生意赚吧?”
夏西镜在红尘背后头点如捣蒜。红尘笑道,“我已有双手双足,并不需第三只手。女人虽如手足,但今生挚爱只有一人。况大丈夫一诺千金,我允诺要护她周全,便也绝不会让她陷入险境。”
“诶呀,真是情真意切叫人动容。”男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小姑娘,今日便是哥哥我与你有缘无分了。下次若有机会定要跟我走哦。记住,只有哥哥我才能给你幸福。”
红尘将夏西镜探出的头推了回去,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男子却一动不动,双方僵持了片刻。男子忽然失了好脾气,冷声道,“老秃驴,你懂不懂江湖规矩。”
夏西镜好奇地看着两人,“什么江湖规矩?”
红尘笑了笑,“江湖规矩嘛,便是兄台先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