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哭着从家里跑出来,直奔房后约三里地的后山,后山是东西绵延十里的望月山的最后一个山峦,不是很高,在那山坡上有一棵老桑树,女孩和伙伴常在那里玩耍或捡柴。
刚才,女孩被哥哥打了,女孩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叫"然",自己要叫嫂子的那个陌生女人,老要睡在她和哥哥的床上,更可气的是她每回醒来都发现自己被抱到了另一间屋内的床上。哥哥不再只抱她了,不在只对她好了,她把这一切都归罪到那个自己要叫嫂子的女人身上,是她夺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今天,女孩和她的堂妹小六,小七在外玩耍,不慎栽倒磕破了嘴唇,小女孩起身摸把木痛木痛的小嘴一看,还流血了就哭着跑回家,看见嫂子时,一时就想起了个让哥哥赶她走的好主意,她叫嫂子看她磕破的嘴,等嫂子抓把面要给她止血时,小女娃转身跑去找房后地里干活的哥哥。那个女人果然叫着追出来,女孩拉着哥哥哭道:“哥哥,我就偷吃了一个鸡蛋,你看嫂子把我的嘴都打破了。
极疼妹妹的那个男人,严格说他还算是个大男孩吧。看着妹妹渗血红肿的小嘴,又见一路叫喊着追来的老婆,一怒不问情由论起手中的锄头就是一锄棒子。倒地的那名叫“然”的女子惊愕的看着这个自己为之弃爹舍妈追随的男人,此时一副自己从没见过的凶神恶煞的模样。
“她就是一个孩子,不就是一个鸡蛋吗?你下这么重的手打她!”
“然”极其愤怒,知道被小女孩陷害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心思这么重,她以后怎么能有安生的日子过?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不久前还在妈妈跟前撒娇的孩子。她错了,悔不该不听父母劝告,伤心以及身痛令她万念俱灰,觉得不用解释了,她挣扎起来,不顾自己所谓的丈夫已经满脸懊悔,痛惜,转身拼命跑开了。
小女孩终于又回到哥哥温暖的怀内,被哥哥温言软语安抚着抱回家了。哥哥回家抓把面要按妹妹嘴上,在那时的农村身上嗑破出血,可没去医院消毒包扎那么讲究,那是随便一把土就按上止血的,这不小女孩嗑的是嘴,哥哥不想让妹妹吃土才用面的么。话说还没按到妹妹嘴上,小六拉着三婶子,小七拉着大伯母就来了,一来小女孩嫁祸的事就穿帮了。
哥哥一听真象,拍了手上的面暗道不好跑了出去,要是一般媳妇受了这么大委屈,肯定回娘家诉苦去了,可“然”肯定不会回娘家,因为她妈已经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那女人终于跑了,小女孩觉得自己终于守住了自己的家。虽然随后哥哥以及大伯一家,三叔一家都跑去找那个女人而没人顾得上管她受伤的嘴,她还是得意的笑了。那个大男孩哥哥没有找回“然”,沮丧的回来。此时再看见小妹妹在一旁得意地笑,不由立眉瞪眼怒斥一声,狠狠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小女孩从没见过哥哥如此凶相,更不料哥哥会突然一巴掌狠很的掴在了她的小屁股上,哥哥的力气好大,她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自己都没被抱起来,大伯、三叔又催着哥哥出去找人了。
“爹爹,妈妈,你们在那啊。”女孩被哥哥的神情,大人们的惊慌奔走吓到了,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事,她又惊又怕又悔的哭着跑向那棵老桑树,搂着它尽情哭泣,泪水中的温热不及散尽,都润入了大树内。
“你怎么又哭了?”女孩闻声转过脸,模摸糊糊看到一个小孩,她用袖子抹下眼,是个年龄相仿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穿者紫红兜兜绿色裤子。
“要你管。”女孩抽噎着不领情,哪来的野小子,来看她此时的笑话。这附近的地方被她和小六、小七薅草跑遍了,也常见邻村薅草的小孩,不记得见过他。
“快回去吧,不用害怕了,你嫂子找到了。”小男孩没有乡野皮猴们的顽劣性,并没对她羞脸嘲笑,而是可爱讨喜的伸出小手想拉着送她回家。
“不”女孩此时满心惧怕,大人们不会饶过她的,转过脸又爬在树上哭。“他们在找你呢。”男孩又近身想哄哄她。
一听此话,小女孩更加害怕,转身拉着小男孩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你家在哪?让我躲一下吧!哥哥会打死我的。”屁股刚开始的痛已变成火辣辣的痛,委屈的泪水滴落男孩的手上。
“那藏树上吧。”看来男孩决定帮她,她向上看看摇摇头:“小树我能爬上去,这棵太大了我上不去。” 抱着树她的双臂都快伸直了,使不上劲如何爬? 小男孩抽出手,四肢贴着树干壁虎般爬到树杈上,弯下一枝树枝刚好伸到她身边。“抓紧了。”他待她抓牢向上拉树枝,桑枝绵软,在他手中竟会柔顺如绳。
女孩站在枝上,男孩指向上面一个三角树杈: “咱到那上面去。”有树枝可攀,她不用他拉,象猴子般地向上爬,农村的孩子那个不是在树上玩大的? 爬到三角树杈向下望,草地已是斑斑点点,树叶很大很密,把他们隐藏起来了。
“找不到了。”小女孩自以为找到了安全的庇护,破啼为笑拍着两只小手叫道,看小男孩还在扳着树枝:“你干吗?”
“织个网好坐呀。” 他肯定比她调皮,这主意真好,她想去帮忙。
“不用,你抓着树枝站好就行。”他肯定常干这事,几下就用树枝在三角树杈处编成一个网。“来,坐吧。”小男孩坐下说,女孩刚坐下‘呀。’的一声翻转身子爬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