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不公平,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好事没有我的份?我抗议,我严重抗议……”伴随着上官浔激烈的喧嚷声,三个排球竞相打在了体育馆对面的墙壁上,“砰砰砰……”三道闷响宣泄着她心中的愤怒。
“别总埋怨老天对你不公,其实老天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越凌抱着笔记本坐在体育馆的墙边,一边忙碌的敲打着,一边还不忘奚落失意的上官浔。
“你找死?信不信我一球把你打出双鼻血?”上官浔穿着一个工字迷彩背心,初显窈窕的身材被紧紧的包裹着,越凌一抬头正好撞见她弯腰威胁他,那一瞬间胸前的隆起,让他的脸红到了耳根,猛的举起笔记本遮住自己窘态的同时,上官浔还没心没肺的发泄着:“挡?我叫你挡,打坏了你的宝贝电脑我可不负责。”
“砰砰砰……”又是三连发,越凌左躲右躲,堪堪的躲过了三次犀利的攻击。
“啧啧啧,看见这一幕我想到了一句话。”白铭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龇牙咧嘴的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木马。”
“白铭,你找死。”
“砰”的一个强力球打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球转了一个角度高高的飞了起来,然后在不远处怦然落下,白铭瘪了瘪嘴,得意的挑了挑眉,“用钛做的特质球拍,质量就是不一样,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爽。”
“你给我等着,我去取个铅球,我就不信砸不坏你那该死的球拍。”
看着上官浔如此的暴躁,雷少廷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别做这些浪费力气了,有那力气就去操场上做战术训练,每次都是倒数第一,能换个排序吗?哪怕倒数第二?”
“你知道什么?我一向不稀罕一以外的数字,要么第一,要么倒第一,没商量,要不你让晓晓别考第一,那我有新的排序了。”上官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满的又瞪了一眼方晓晓。
“小姐,我哪里得罪你了?下连队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从早晨发泄到现在可以了吧?做人要低调,你看看其他人的眼神,你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人的娱乐和锻炼,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引起人民内部矛盾。”
方晓晓坐到她的身边,对于她的怒火她可以理解,昨天她接到了学校的通知,说三天后准备下连队进行实习,而实习的地方居然是皇甫恒所在a军驻地,做见习阵地医生,这对于一个十四岁还没有取得大学入取资格的方晓晓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迹,而上官浔认为这个奇迹绝对是人为的阴谋,皇甫恒蓄谋已久的阴谋,就像当初方晓晓他们会意外的提前三年进入gf大一样。
“行了,你别说什么低调了,你所谓的低调就是不露痕迹的高调。你看谁有你这样的机会能这么快就下连队,还是阵地医生听起来就炫,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只能在这里被圈养?”上官浔推了她一把,示意她不要坐在她的身边,碍眼。
“这个你可怨不了晓晓,你和晓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你都说了如果她不考第一,你才有可能,主观意愿和客观因素的差距就在这里,是不可逾越的,你就不要发牢骚了,难道没有听说,爱生气的女人衰老会很快,内分泌也会失调。”
白铭说完很有预见性的赶紧躲到雷少廷的身后,一个排球也在雷少廷的耳边极速飞过。
“呀,白铭,你有种。”上官浔猛的蹿了起来,对着白铭发起了总攻,“让你看不起我,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姑奶奶我今天就替天行道,呀,接招……”
上官浔气的一脚踢在方晓晓身前的排球上,“砰”的一声,排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了出去,宣泄着她的全部愤怒。
看着排球极速飞奔,丝毫没有减速的超过了底线,方晓晓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是祈祷排球撞击墙壁的悲惨命运,而是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啊”一声预想中的惨叫声响起,上官浔的表情瞬间僵在那里,脸上也没有一丝报仇成功的喜悦,就差冲上去抱着对方的大腿痛哭了。
“是谁?是谁暗算我?”听着响彻体育馆的嘶吼,大队长捂着□,愤怒的扫视着众人,上官浔知道自己逃不掉,抬头举起手,双眼满是委屈的说:“大队长,我向毛主席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三天后,方晓晓在上官浔的委屈和抗议中,离开了gf大,踏上了去a军驻地的军列。
记得离开的时候,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上官浔的唠叨和不满好像故意遮掩那种离别的伤感,可是她踏上火车的时候,看见了她眼中的泪水。
六岁开始他们就没有分开过,无论在哪,都是六个人共进退,就连进入gf实验班受到艰苦的训练依旧是六个人一起,他们就像一个共生体,而她的离开,才让他们渐渐的认识到,他们长大了,不散的宴席也有结束的一天。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不过这个过程却给他们上了一节人生必将经历的课程,而他们的未来绝对不会是六个人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一天一夜的火车对于体能优等的方晓晓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这次的军列是运送新兵的军列,所以很多新兵看见她都很惊讶。
除了她略显稚嫩的童颜外表之外,还有她身上的肩章,少尉?
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女孩居然是少尉?
质疑声掀起了一片议论,也就让她的旅程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不过她很少去辩解什么,甚至他们和她说话,她都是以沉默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