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术!”那个洪亮的声音道。
一片薄薄的纸片飞了过来,王根基在冥想宇宙中,感受着这张纸,一张纸到底想过来干嘛?一张纸连砖的硬度都比不了,更不要说那合金做的金枪鱼的尖嘴了。
“兄弟!你拿张纸是来搞笑的吗?你没看到我们两个马上就要同归于尽了吗?你来搞笑是几个意思啊?哼!”钱自来看着马上就要压到自己的砖山,想着马上就要同归于尽,也不顾他那股东的身份,大声喊叫起来。
“尔等且住手,听我说!”那个洪亮的声音继续从远处传来。
“说你先人板板!钱自来,你到底发不发工资?”王根基也急了起来。
“发是可以,但你要先给我外甥偿命!”
“偿你妹的命啊!都说了,这件事情不怪我!你到底发不发?”
“先偿命!”
“发不发,不发我就压死你!”
“那我就戳死你!”
“被戳死也好过你被压死!”
“被压死也好过连命根子都要被一起戳穿!”
...
铮!
尖嘴又戳了五米。
不好!王根基在心里骂道,再戳个五米,可就要被这枪给戳穿了!
这时,只见那张纸稳稳飞来,往砖山的砖缝中飞去。
什么!这张纸居然穿进了砖缝,按道理,自己的砖山应该没缝才对啊。怎么可能,王根基有些吃惊。
铛!
那只金枪鱼的尖嘴好像戳到了什么硬的东西。
砖山停止下沉,金枪也不再往上继续上升了。
什么!这合金做的尖嘴,居然穿不过一张纸?王根基心里满是疑问。
不过好在,这砖山停止下降的同时,那金枪也不再穿上来了,总算是又一次保住了自已的命根子。
这时,一辆桑塔纳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头发稀少,四十上下,中等身材的男人。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厚眼镜,手拿一个文件夹,看样子,刚刚那张纸就是从这个文件夹中里飞出来的。
“尔等快住手,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中年男人说道。
这时,车的另一边门也打开了。
一个白皙的大腿先从车门跨了出来,接着,一个身着皮短裙,薄毛衣的女人,下得车来。
这,这不何悦夕吗,王根基有些吃惊,她怎么在这里。
“都跟你说,这讨工资的事情,让我来搞定,你怎么找人打起来了。”何悦夕道。
“这也不是我想打啊,这是股东找上门,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你就打啊,不是让你等我的吗!”何悦夕说道。
“我!我..”
“好了,大家都不要说了,我不是来解决事情了吗。”中年男人道。
“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你自己注意。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劳动局安排的仲裁,尹仲,专门负责农民工讨薪的事情。”何悦夕指着中年男人道。
“原来是仲裁先生,难怪一张纸就有如此威力,我就说,天底下谁能有这么好的能力,原来是仲裁先生。”钱自来拍起了马屁。
“你就少套近乎了,说说,这拖欠工资是怎么回事?”仲裁道。
“这不是我有意拖欠他们工资,您是不知道,他们太欺负人了,居然把我的外甥,我的外甥,呜~”钱自来呜咽起来。
“你说说。”仲裁向着王根基说道。
“这跟我没什么关系,都是他那外甥,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妖道,结果就自食其果了。”王根基解释道。
“你还狡辩!”钱自来有些发怒,接着向着仲裁道,“我那外甥,就是被他给害的。”
“你说了这么多,但工资还是没发啊。我问你,你是不是拖欠农民工工资了?”仲裁说道。
“可是...”
“是不是拖欠了?”仲裁加重了语气,打断了钱自来的话。
“是。”
“那你应不应该把拖欠的工资发了?”仲裁道。
“该。可是...”
“可是什么,该发就是该发,不该发就是不该发,不要可是可是,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仲裁再次打断了钱自来的话。
这仲裁,看起来身材一般,声音怎么这么洪亮,难道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难怪头发那么少。王根基心里想着。
“该发,该发。”钱自来应诺道。
“那什么时候发。”仲裁再次强调。
“明天就发。”
“嗯?你们公司后面的那几块地,就不要拿了吧。”仲裁使了一个眼神。
“今天,今天就发,我知道错了。”钱自来开始承认起自己的错误。
“嗯,这就好!你外甥的事情不属于我们劳动仲裁管的范围,不过你放心,警察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你不要私自惹事,知道了吗。”仲裁道。
“知道了,知道了!”钱自来说。
王根基松了一口气,这工资,总算是快要到了。
“知道了就好,说过的话,要去实现,说到了就要做到。晚上,我会跟你复核到底有没有发工资,要全额,不能再拖欠一分钱,记住了吗?”仲裁再次重申着拖欠工资的事情。
“您放心,这次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钱自来说。
“嗯,那我就放心了。那你们?”仲裁看了看在砖山上的王根基,又看了看还在砖山底下的钱自来。
钱自来顿了一下,就明白了仲裁的意思,从砖山底下走了出来。
王根基见状,一声砖来,也从砖山上飞了下来,到了何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