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从舞台下来,还不等颁奖结束,就一路狂奔到厕所,将这黄灿灿的金砖贴身藏了起来,一直到了酒店,趁着赵安德不在,才敢拿出来细细观赏。
三麻子拿着金砖,躲进被窝,蒙上被子。听说,是黄金总是会发光的,那我倒要看看,到了被子里面,你还发不发光。
叮叮叮!三麻子抖了一个机灵,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三麻子拿起手机一看,妈勒个巴子,原来是沈二,你个沈二!关键时候居然发消息!
信息只有短短六个字:我在钱都,速回!
回回回,回个屁。三麻子蒙上被子,继续欣赏这黄灿灿的砖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又让三麻子抖了个机灵。妈勒个巴子!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看砖了!
“谁啊?”三麻子大喊了一声。
咚咚咚。门外并不没人说话。
三麻子只得起床去开门,打开门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门前,这人,怎么穿得跟赵安德一个模样,三麻子心里嘀咕着。
“你好,请问你是搬砖技能大赛中得到金奖的王先生吗?”西装革履问道。
“是我。”三麻子回答说。
西装革履确认了身份,双手递过来一张名片,说:“我师父让我将这张名片给你,师父还说,说你以后用得着。”
三麻子接过名片,哟,不错哦,名片还是镀金的!西装革履还不等三麻子说话,就离开了。
第二天,三麻子便与赵安德回到了钱都。才刚到机场,就见沈二前来接机了。
“哟,还挺及时!”三麻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的好兄弟前还接机,有些意外,更有些惊喜。
“老三!你这飞机都坐上了哈!还阔以嘛!”沈二道。
“那有什么!刚还住了五星级酒店呢!”三麻子说着,又拉着赵安德道,“这是我们公司的赵安德,这次跟我一起参加比赛的队友!”
说完又转向赵安德,说道:“这是我的兄弟,沈二龙,简称沈二。”
三人又寒暄了一阵,赵安德自行打车回家去了。
“咦,我突然想到,你来钱都的这两天,都睡哪里啊?”三麻子向沈二问道。
“睡哪里?当然是睡你的床啊。我去找你的时候,你的工友都说你不在,然后我就找到了你的床,然后就自然而然,睡你的床了。不过你,你的那些个工友,别说,还真是热情!特别是那个老蒋,听说我是你的老乡,就立马要把他们家隔壁的闺女介绍给我。”沈二说。
“妈勒个巴子!我就那么小一张床,自己都不够睡,你还睡我的床!”三麻子说道。
“都二十年的兄弟了,不仅要睡你的床,今天晚上、还要睡你!”沈二说。
“睡睡睡,睡你妹。你这次来钱都到底有什么事情。”三麻子问道。
沈二听完,刚刚还嬉皮笑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这次还找你还真有事情。”沈二又神色慌张的看了看出租车司机,又说道:“还是等下跟你说吧。”
“你个瓜娃子,还搞这么神秘?晚上都要睡你了,你还有啥子好隐瞒的!”三麻子道。
“是我睡你还是你睡我……”
“我也有事跟你说,不过…不过还是晚上跟你说吧,跟你的事情一样,这里不方便。”
“都睡过了还有什么不方便…”
这时,出租车司机突然转过后来,对着后排的三麻子和沈二,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
钱都,晚上,小湖边,大排档。
桌子上,只剩下胡吃海喝后的一片狼藉。沈二挽着三麻子的手,将三麻子拉近了去,凑到三麻子耳边说:“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你爸的事情。”
“我爸能有什么事情。除了把我丢在老家当一个留守儿童,还能有什么事情。”三麻子晕乎乎的道。
“你还记得你爸怎么死的吗?”沈二道。
“我管他怎么死的,反正不是我害的。”三麻子说。
沈二听罢,气愤的一巴掌拍在了三麻子脑袋上,说道:“胡说什么呢,谁当时哭得稀里哗啦。”
三麻子被沈二这一拍,顿时醒了一大半。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爸不是在工地上意外死亡吗?”三麻子道。
“我要说不是呢?”沈二道。
“怎么可能,110都给了结论,并且,你从来都没来过钱都,你怎么知道。”三麻子说。
“好吧,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跟你说了,你一个字都不准往外面说。”沈二严肃的说道。
“说吧说吧,我你还信不过,决不往外说。”三麻子道。
“老三,你知道我们家世代都是屠夫,害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就被同学叫成‘沈屠夫’,你可知这是为什么?”沈二道。
“好像是啊,你爷爷做屠夫时,你们家就积累了不少钱财,你爸干什么不好,也偏偏要当个屠夫,不仅自己当,还要拉上你。”三麻子说道。
“直到前几天,我才明白是为什么!”沈二望着眼前这一个小湖,说道。
“为什么?”三麻子问。
“杀猪,只是表面的工作,而我们家真正的职业,是灵魂超度师。灵魂超度师,你信吗?”沈二说完,转头望着三麻子。
“我信。”三麻子回答说。
“熊熊的!你是真信还是假信,一点都不吃惊啊?”沈二说。
“这有什么不信的,我们家还有祖传的搬砖术呢。”三麻子道。
“熊熊的,别开玩笑。”沈二道。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