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顾槿瑜一直没有直视宁扶苏，但是宁扶苏还是注意到了顾槿瑜红肿的眼眶，心里涌上一股心疼。
但是现在，好像不是他心疼的时候，因为后者也不会相信。
“嗯。”
宁扶苏在沙发上坐下，眼睛一直都盯着顾槿瑜，似乎会想要通过这样方式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但是好像怎样都不行，顾槿瑜自始至终都是将脸远离宁扶苏的视线之内，不知道是不想让宁扶苏看见眼睛的红肿，还是因为单纯的觉得不想跟宁扶苏对视。
无论是哪一种，宁扶苏都不是很乐意。
两人一问一答，但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听出来，两人都没有走心，都感觉像是在随意的敷衍。
顾槿瑜在隔了宁扶苏两个位子的距离坐下，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低着头刷着。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到似乎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动静。
宁扶苏脸色看似平静，但是了解的人似乎都清楚，这像是暴风前的宁静，更是令人害怕。
“没有去工作室吗？”
宁扶苏单手撑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习惯性的想要找到烟盒，视线巡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顾槿瑜怀孕之后就已经习惯性的不带烟盒在身上。
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抽烟的想法。
反正，最近也习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怎么舒服，就想休息一天。”
顾槿瑜回答之后，客厅里又瞬间沉默了下来。
宁扶苏的眼神渐渐的有些变化，他以为，回来之后顾槿瑜即使是不会拉扯着自己要求一个说法，但是起码，也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沉默，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做法，宁扶苏受不了，而且，也不能由着顾槿瑜这样。
“不打算问清楚点吗？”
坐在沙发上看似在刷网页的顾槿瑜手指一顿，其实，这个页面，从自己打开之后，就没有再变过。
自己的心思，没有在手机上。
宁扶苏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自然是懂的。
自己早上的反应太过不正常，在宁扶苏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周深自然是能注意到的，而且，顾槿瑜并不觉得周深不会告诉宁扶苏。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又证明了些什么。
如果宁扶苏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的话，自己问了宁远和李氏之间的事情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现在，宁扶苏现在是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有变化的。
那就证明，他知道自己问这个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所以，那些自己猜想的事情，都是真的吧。
这样想着，顾槿瑜明明已经压下去的酸涩感好像又重新涌了上来。
“想问。”顾槿瑜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宁扶苏，似乎是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但是现在，应该是没有必要了吧。”
好像，事情都可以确定了，问得意义好像也不怎么大。
顾槿瑜直视着宁扶苏，所以后者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红肿的眼眶，隐约的还能看到眼珠布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