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仁刚一见到文清岸从马车上下来,就赶快迎了上来去,“等了半天,你们总算是来了,还真是难请啊”
听了周炳仁的揶揄,文清岸也不生气,只笑着回道:“那下次再到贵府上的话,我们一家老小只得赶着披星戴月的时候来啦”
见自家爹和周大叔聊得开心,文安安也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文安泽将自己抱下马车。
可谁知她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周炳仁一把捞了过去,并且带着自己在空中转了几圈。
“安安,有没有想周叔啊?”
其实周炳仁在没找到房子之前,都是毫不客气的住在他们家,就连找到房子后,也用家中没有打扫干净、家中没有亲人这样的理由做借口赖在他们家里。
所以他们几乎是天天见面,就算这次他去接家人,也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哪里就像他说的那般,跟三年没见过面似地。
“周叔,我们才三天没见面”
“啧啧啧,安安,这是太伤周叔的心了,有句话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隔你妹啊。这话应该不是他们这种关系的人说得吧。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周炳仁厚脸皮的程度,以前刚认识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是被自家人给带坏了?
看着周炳仁眼中浓浓的笑意,文安安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人是在耍着自己玩。
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爹,似乎在控诉着周炳仁的恶劣。
文清岸轻笑了两声,然后从周炳仁手中将女儿接过来放在地上,嘱咐着:“去见见你周婶婶”
得了解脱的文安安也不做耽误,立马跑到文氏的跟前。
“这位就是县令夫人吧”
说话的妇人大概有三十五六岁,看衣着打扮应该就是周炳仁的正妻。
周夫人的脸圆圆的,看起来倒显得挺富态。虽然人到了这个年纪,但脸上的皱纹倒没有多少,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长期保养的结果。眼睛不算大,里面盛满了浓浓的笑意。
第一眼看去。给人的整体感觉很亲切温和,倒没有似文氏、文安安她们几个想象的那般,是那种浑身散发着强势狠戾气势的人。
文氏不着痕迹的将周氏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她对周氏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这个周夫人也并不如自己听说的那般,于是文氏就将先前的偏见也抛去大半。
“周夫人千万别这么叫,虽说我家相公县令,但周大哥与我们家相公在私底下都是以兄弟相称,所以周夫人不用这么见外的”
其实这位周夫人在没见到文氏之前,也是有些含糊。即使自家相公将文家的事情与她讲了一二。但毕竟自家的地位摆在这里。士农工商。商人的处在最末尾。
就怕自己招待不周,给自家相公带来什么麻烦。
现在他们可是举家搬到了这里,要是真相处不好,那人家这个县令还不是一捏一个准。这种事情。他们在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
不过,当见到文清岸一见人以后,从他们的面相、衣着、谈吐这方面,也大致能够看出来,他们不是那种刁蛮不讲理的人家。
这下周氏心中的担忧也是去了一大半。
放下心的周氏,当听到文氏如此客气的态度,也不禁产生了结交之意。
她也是个爽利的性格,所以在文氏说完那些话后,周夫人上前几步握住文氏的手。柔声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这样,我也不叫你县令夫人,你也别再叫我什么周夫人。看我比你要年长几岁,干脆我就托个大,喊你一声妹妹。你看怎么样”
反手同样握住周夫人的双手,文氏笑了笑对她说:“那姐姐以后可得多多关照些妹妹”
文安安听着自家娘亲与周夫人之间的对话,真是由衷的佩服古代这些的妇人,这交际的手腕,真是一等一的高,刚见面没几分钟,就已经开始姐姐妹妹的叫起了来。
正当文安安暗自佩服的时候,周夫人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低头摸着她的脑袋道:“这就是安安吧?”
意识到周氏在喊自己,文安安也马上从腹诽中回过神,然后给周氏侧身行了个礼,这才抬起头冲她笑弯了眼眸道:“婶婶好,我是安安”
“哎呦,真是乖巧啊”
似乎记得那个伟人说过,大致的意思是你若是觉得眼前的人,长得实在是想自戳双眼,而你又是个心底善良的人,那么就委婉的夸人家可爱啦,有气质了。
可悲催的是,她文安安这正值可装傻、能卖萌的花骨朵的年纪,居然连个‘可爱’挡都没有混上,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不起穿越女这个称号。
周夫人又说了几句夸奖的话,然后就将手腕上一对金镶玉的手镯褪下来,递到文安安的手中:“来来来,既然叫婶子了,我可不能白白乘了这个名头,这个就当是婶子给你的见面礼了,快拿着”
虽然文安安不懂玉,翡翠生什么的,可即使是她这种外行人,也能看出这对镯子成色不错,价值不菲。
虽说他们家与周大叔的关系比较近,收下这对手镯也不是不可以,但古人一般崇尚的是礼尚往来。文安安可不认为自家有这么大的礼可以回过去。
她可不会,也不想去干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
所以文安安也没有扭头查看文氏的意思,就摇着头往后面退了一步:“婶子的好意,安安心领了,可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安安可不能收”,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客气,文安安甚至特意将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