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们在一次失去了她……
那一天,在乌云密布的天气下他们寻找着她……
那一天,雨中的金发少女露出快哭的表情……
那一天,她在雨中仰望天空默默让雨水打进眼眶中……
那一天,她独自漫步在寒冷的雨中失魂落魄……
她不坚强,不强大,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平平凡凡的少女。她也想要拥有一个能够让她哭泣的场所,想要拥有一群与她一同欢笑的伙伴,想要拥有一群理解她的家人。
可是她好怕……好怕表现的软弱会被人嘲笑,好怕自己那么弱小会被人欺负,好怕哭泣了之后便会养成在软弱的时候流泪的习惯,好怕拥有了那些朋友又会失去一切,好怕拥有了家人会成为她的致命伤……
她不知道除了选择舍弃一切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蹲在墙角听着雨声,喃喃自语着,软弱到不像她。
“喂!”有人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拎了起来。
明明胳膊被拽得很痛,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显这句话惹火了对方,胳膊上的那只手力道越来越大,使劲一拽把她带进怀里强迫她抬起头,“漃·溯颖·艾伦萨,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么草食的吧?!”强硬的口吻与那融入夜晚的黑色,都是她最熟悉的,最熟悉的……
“云——雀——恭——弥——?”暗黑色的瞳孔终于聚焦,干涩的双唇缓缓地轻轻地吐出对方的名字,支离破碎的如她的身心一般。
“要是再这么草食动物的话,就咬杀了你!”泛着银光的黑眸如野狼一般盯着猎物。
漃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应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回答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去反应,所以只是那么呆呆的望着他。
“听见没!”云雀看着眼前那个仿佛失去生气的人偶就不禁火大,握着她胳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嗯。”漃略微垂下头轻声地回答,那样落寞的表情仿佛是在哭。
“走了。”看不惯,不,或者说她那副表情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所以就牵着她的手把她往回拽。
“不,不!”惊慌的甩掉他的手,抬起头用一副如受伤的猫咪的表情看着他——虽然受伤了,但却不失警惕,若有人伤害她,她一定会反咬对方一口!
“怎么?”云雀虽然不高兴被她甩开手,但却对她那副表情很有兴趣。
“我还是暂时不回去了,你们回去就好。”她牵强的勾起嘴角,却是那种透明的快要消失的笑意,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对方很快就会消失,云雀便鬼使神差的拽住她,那样执着的不松手,或许也是害怕一松手后就会如那天一样吧。
“什么时候回去?”
漃因为这个提问愣在了那里,“唔,等我有那个心情的话……”看到对方眼里的银光,漃立马改口,“很快,我保证很快!真的……我一定……”本来能够很轻松的脱口而出,此刻却犹豫了起来,半垂下眼眸,不确定的重复着,“我一定,一定……”
“行了,我知道。”看不惯她那副样子,手覆在她的脑袋上使劲的揉了揉,“等你回来。”只有这句话,轻到快要听不见……
她却听得清楚,夹杂着抽泣声回答了句“嗯。”
那晚,她独自离开,走向黑暗,想要躲回自己的黑暗之中,却发现那片黑暗早已透出斑驳的阳光,让她无处可躲……
摇摇晃晃的走回如今的住所,缩在被子里听着窗外的雨声,柚木梓回来看见她那副姿态只是感到揪心,帮她在浴室放好热水后回来叫她,“喂,去洗个澡,不然会感冒的。”
“好……”她神情恍惚的回应一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进了浴缸就再也不想出来。
“漃,你是死在里面了吗?”柚木梓不耐的敲着门,漃只是庸懒的回应了一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漃穿好睡衣推门出来,金发不断地滴答着水,服帖的粘在她的脸上,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难以名状的寂寞,“打算去意大利一趟,去看看初代家族的坟墓。”
柚木梓显然有些惊讶,“初代家族的坟墓?初代首领后来不是去了日本?”
“嗯。”漃点了点头,状似难过的黑眸死死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可是,镜大人的坟墓在意大利,他们便把坟墓都移到了意大利,为了不让她孤单一人。”挽起一丝笑意,却是那般悲凉,“多可笑啊,明明都自己成家了,却不是和妻儿葬在一起,偏偏要和曾经的伙伴葬在一起……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她的语言混乱,柚木梓却听得懂,因为他看到了那段历史。
初代彭格列和初代西蒙家族首领与复仇者定下契约的那一刻,他记得!
giotto他们救出科扎特之后,初代的霓守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副受伤却无可奈何的表情。直到复仇者出现要见证他们的友谊,她的表情才终究有了动容,仅仅一瞬的改变,giotto便发现了这点,“镜?”低沉悠扬的磁性嗓音好听的如乐曲一般。
镜抬起头时是那副看淡一切的无所谓表情,恬静的笑容挂在脸上,“你决定就好,giotto。”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温雅,giotto的超直感却告诉他一丝违和,但他也没有在意,便和科扎特继续与复仇者缔结了契约。
那之后的镜就一直是那副样子,与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