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吃过饭后,拎着给柳含烟准备的乌鸡汤和八宝粥又回到病房,有闲聊了一会儿后,七点多钟才坐上了沈家骏的车离开了。在车上,肖冰很认真地说出了她的的一个想法,让燕川和沈家骏都变得沉默了。
燕川回到家里后,坐在了沙发上,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边想着在路上的时候,肖冰说的话。
当时,三个人谈笑正欢,肖冰很突兀地说:“燕川,沈公子,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
“咦!女汉子也会吞吞吐吐的了?”燕川开着玩笑说。
“帮啥忙?是不是装修缺力工了?”沈家骏问道。
“装修马上就结束了。我说的是,你们两个人,谁就委曲求全一下,暂时当一回含烟的男朋友,让她转移一下目标,也省得她再自寻短见。”肖冰说。
“我跟含烟是闺蜜,是不可能的了。燕川,你考虑一下。”沈家骏说。
燕川没想到肖冰能说出如此石破天惊的话来,而沈家骏又把目标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这让他一时之间犯了难。他喜欢柳含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眼下的情形,也实在是难办,要说自己对柳含烟引产这件事儿一点也不介意的话,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每个男人都不希望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投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且还做了人流。还有,柳含烟当初是为了报复龙天豪,才跟自己有了零距离的接触,人家根本就没喜欢过自己,害得自己到现在还摆脱不了,一种被抛弃后所产生的自卑感。
肖冰和沈家骏见燕川没有答话,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心腹事,一直沉默到燕川下了车,才互道了一声晚安。
燕川心烦意乱地一连调换了好几个频道,也没有把注意力转到电视节目上面。脑袋里就一直想着肖冰的话,怎么也是挥之不去了。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燕川一看,是叫麦子的那个少年打来的,急忙就接了起来。
“燕哥,我是麦子......”电话那边的话还没有说完,燕川就听到了一阵抽泣声。
“麦子,你不要哭,有啥事儿慢慢说。”燕川说。他感觉麦子一定是出了大事儿,不然,以麦子坚强的xing格是不会哭的。
“燕哥,我帮人拉偷来的东西。现在,他们都被抓走了,我不知道应该咋办了。”
“你现在在哪?”
“我躲在郊区,燕哥,你能借我一点钱吗?我想离开江城市。”
“你先别着急,你打个车,先来我这里。我住在滨江路,锦绣家园小区,十五号楼四单元三零一号。”
半个多小时后,麦子来了。他即使是坐在沙发上,也用眼睛往四下看着。燕川见他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麦子一口气喝完后,才算平静了一些。
“麦子,这些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我到at上再取一些。”燕磚右露道锾统鲆磺Ф嗫榍,只留下一张红票说u庑┣是他留出来的生活费,其余的钱都存到银行去了?b />
“够了,够了。”麦子连连说。
“麦子,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燕川问道。
麦子喘了一口气,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就在前几天的一个下午,麦子的那个叔伯哥哥给麦子打电话,让他到一个小区去,说那里有一户人家要搬家。麦子他们这些人也不仅仅是靠收废品赚钱,遇到搬家,还有运输一些小型物品的时候,只要雇主给出的价格很高,也都会去做。他听说一趟给五十块钱,就赶忙骑着三轮车去了。等麦子连着运了两趟物品,也没见到雇主,心里就起了怀疑。
在此之前,麦子就知道自己的叔伯哥哥有小偷小摸的习惯,无论是替人搬家,还是帮人运输货物,都喜欢顺手牵羊拿人一点东西。他看到除了叔伯哥哥之外,还有三个蹬三轮车的人是自己不认识的,就更加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可一想到姐姐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差很多,一咬牙,还是坚持着把东西运完了。
就在今天六点多钟的时候,麦子居住在城乡结合部出租屋的房东打电话说,他租住的屋子去了好几个jing察,盘问了房东好一会儿才离开了。麦子一听,一下子想起了那天搬家的事情,他急忙给叔伯哥哥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叔伯哥哥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碰上了一个经常跟叔伯哥哥一起收废品的人,这个人一见到麦子,第一句话就说,你哥被jing察抓走了......
燕川听完麦子的话,反复琢磨了一下,总是感觉事情并不像麦子想象的那么严重。
“麦子,我找个人帮你问问,看看你能定多大的罪。我咋感觉你应该没事儿呢。”燕川说。
“燕哥,我真的没事儿?”麦子惊喜地问道。
“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替你问问。”燕川说完,拨通了沈家骏的电话。
“家骏,你有没有从事律师行业的朋友?”
“燕川,你又搞了一回儿行为艺术?”电话那边,沈家骏开着玩笑问道。
“不是,我想咨询一下,帮人运输偷盗来的物品,构成犯罪了吗?”
“你怎么了?”
“是我老家的一个亲戚,他稀里糊涂地帮人拉货,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偷来的。”
“我问一下公司的法律顾问,一会儿给你电话。”
十几分钟后,沈家骏就打过来一个电话,他给咨询的结果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人运输偷盗来的物品不构成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