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上,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一个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让我从无边幻海中悚然惊醒,我这是怎么了?!
下意识的拿过手机,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心脏在腾腾的剧烈跳着,眼看就超出我的负荷。
连忙暗捏法诀,默诵真言,大半晌,心跳和呼吸才慢慢方才平伏。
我长处一口气,心道好险啊,如果不是手机响起,只怕我非得心跳过速而死。
一边伸手去拿过手机,另之手一摸自己的脸,像醉酒一样发烫。
胖子说道:“电话响半天了,你砸不接?”
我拿起电话。
“喂?”
程夏梦的声音响起:“干嘛呢你,不接电话!”
我犹惊悚在方才的死亡边缘,定了定神说道:“刚才没听到,什么事啊?”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奇怪?”程夏梦在电话里头就听出来了。
“我没事。”我心想,声音不奇怪才怪呢,我刚才差点把心跳爆了啊。
“尸检报告出来了。”
“这么快?”我有点意外。
“唉,我听完你说的,也隐隐觉得不妥,所以让同事加班加点给作了个尸检,你猜怎么着?”程夏梦的语音难以压制的有些激动。
“死于心脏血管破裂吧。”我已经大概猜到了,心有余悸的说。
“啊?!你怎么知道?”程夏梦在那头惊讶道。
“等回家在给你说吧。”我故意卖个管子,直接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我必须要休息一下了。
可是晚上的时候,程夏梦竟然加班,并没有回来,我知道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我一觉睡到中午,做了很多纷乱的梦,光怪陆离。
一开手机,连续接道七八条短信,都是程夏梦骂我怎么不开机什么的。
我打电话回去,约在她单位对面的饭馆见面。
等我到了饭馆。
看到程夏梦已经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她说道:“先吃着,边吃边聊。”
我是真饿了,二话不说,甩开腮帮子开吃。
程夏梦边吃边抱怨:“一处命案就加班,真是倒霉。我调查过死者的家族病史,网上三代都没有心脏病史,而且死者死的时候病没有从事什么剧烈运动,尸检科的同事说他没有可能会心血管破裂而死的。”
我坐直身子,擦擦嘴,喝了一大口啤酒,也算是给自己压压惊了,说老实话,大阵仗我也见过不少,不过昨夜是最惊悚的了,我从未离死亡那么近过,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清清嗓子:“你是纳闷我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死因吧?”
“对啊!我这边报告才出来,你就知道了。”程夏梦可爱的微微撅着嘴道。
“因为,我昨天晚上也差点死于心血管破裂!”我心有余悸的说。
程夏梦一听,瞪大了眼睛:“什么?!”
我把昨晚的经过跟她描述了一遍,程夏梦听完,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她担心道:“你胆子可真大!还好没什么事,下次可不许这么冒失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
“不过看来这个棋局真的是可以杀人的?”程夏梦这是说道。
“当然,不过我只复盘到七十多手,后便还有将近四十手没下,我也无法确定。”我回忆的说。
“那赶紧的吧。”程夏梦招手叫服务员埋单:“我陪你回去,把后边四十手补上。”
“别,我可不想玩啊,谁爱弄谁弄去。”
“我在旁边陪着你啊,看情形不对就把你喊回来,不会有事的。”
这时候程夏梦就不再关系我的安危了,我有点无语。
“那也不行,打死我也不会再复那盘棋了。”说实话,我是真的怕了,任谁尝过那种心脏要跳碎了的感觉之后,不会再想有第二次了。
“而且,我的棋力不行,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要找个高手来看才更有效果。”
“高手?”程夏梦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出乎意料的说:“我倒是认识一个,他是二叔的一个朋友,叫黄承文”
“啊?”我从没听她提起过。
这个黄承文确实是国手了,据说二十多年前还拿过全国冠军呢,居然是他岳父。
“前段时间,我还听二叔说他搬家了,我们正好去看看。”程夏梦说道。
“对,我们就拿看风水当借口。”我随口道。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程夏梦说道。
说到风水,其实是每个阴阳师的必修课,所以我也不是一点不懂,不过我连家传的茅山道术都学的一知半解,更别提风水之术了。我这点道行,连老魏头可能都不如,但我们这次去主要是查案,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到了局里取了车,然后直接笨了黄承文的新家。
程夏梦认识黄承文,所以我们去也不算是冒昧,更何况有二叔的这层关系。
黄家新搬的高层,十五楼,高低合适,气派不凡。
程夏梦敲了半天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气哼哼的开门,中等身高,面容清瘦,十分俊雅,此刻却一脸的怒气,显是刚吵过架。
一看到是程夏梦,有点意外:“呦,这不是小梦呢,你怎么来了?”
“黄叔叔,这不是挺长时间没来看您了吗,听说您搬新家了,所以我二叔就让我来看看。”程夏梦笑着说。
老爷子围棋国手,自然是很有涵养的,客气的说:“快进来,新家比较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