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问:“这美杜莎是什么人物?”
“不知道,但是这个人非常可怕。”张建武解释,“在希腊神话里她是个能把别人石化的女魔头,可笑的是,胡子就说他在西双版纳看到了美杜莎。”
“张队,那您就详细的跟我们说说吧。”程夏梦这时候不紧不慢的说。
“西双版纳州与金三角离得近,胡子这帮人就穿梭在其间倒卖白粉,他们这伙人有点手段,不是把灌好白粉的***吞到肚子里就是拿铅弹包着白粉带过境来,可亏得有这个美杜莎出现才能让胡子这些人落网,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破案。”张建武讲道。
我嗯的应了声,随后疑问道,“既然胡子抓获了,那当时警方也应该见到了美杜莎啊,怎么却审讯胡子要起美杜莎的下落呢。”
他连连摆手,“说来惭愧,胡子不是我们抓到的,而是这小子自己跑到警局投案自首的,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天胡子自首时,当场的警察竟然都不信他是胡子,甚至还以为是个疯子差点把胡子赶出警局。”
我笑了,心说这也不能怪那帮警察,换做是我我也不信啊,不过这胡子也挺怪,没事玩自首这出。
“你的意思是胡子这帮人被美杜莎攻击了,在他们实在没地方逃了的时候这才去警局落网?”程夏梦皱着眉头问道。
张建武说道:“不,我认为美杜莎才是毒枭巨头,胡子只是一条小鱼,他们分赃不均起了冲突,美杜莎要弄死胡子这些人,而胡子只好去警局避祸。”
我一想,如果胡子真与美杜莎分账不均,那也绝不会越过他的底线去找警察庇佑的,除非他们真的遇到了让他们胆寒的东西,甚至都让他们害怕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才迷糊间胡乱抓稻草。
我心里有了计较,但还是先问了一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建武点上一根烟,说道:“当然想捉住美杜莎,要不我们怎么把你们借调过来了。”
程夏梦要看胡子的笔录。
张建武让人送到了办公室。
胡子的笔录少的可以,甚至在档案夹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小段话。
“美杜莎,女妖怪,浑身张着石头,头发有手指般粗细,雾里来雾里去,看向谁谁就会死,在西双版纳州边境出现过。”
我和程夏梦交换一下眼神,我心里琢磨着胡子这话有多少水分。
而张建武看到我俩这神态后,哈哈笑着把笔录抢了过去,“这都是胡子瞎掰的,你们可别真信啊。”
我面上也笑了笑算是回应张建武一下,可在心里我却对张建武不以为然,我心说你怎么知道胡子撒谎了呢?或许他这话真的是肺腑之言。
当那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警方给我们安排的一个旅馆里。
我和程夏梦一个房间,胖子一个人一间。
吃完饭的时候,胖子问我:“这事怎么看着这么诡异,这地方怎么会有妖怪?”
“天地之道,无奇不有。”我吃着东西,随口答道,但心里一只想着这传说中的美杜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程夏梦一拍我肩膀,笑着说道:“没事,我对你有信心。”
我白了她一眼:“你对我太有信心了,要是失败的可别怪我。”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来到了警局。
张建武给我们沏了杯茶,又客气说道,“三位,你们来坤名一天了,想出什么办法没?”
“我们想到军区医院去看看?”我说道。
张建武愣了下,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派车把我们送到了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可不比其他地方医院,医生护士都挂着军衔不说,就连门口还站着两个真枪实弹的卫兵。
我们进了医院,到了七楼的重症监护室。
他们一共七个人,占了两个房间,其中有五个人一间的也有两个人一间的,那五个人病情相对较轻,只是挂着水静静躺在床上,而另外两人乍看之下就比较恐怖了,满脑袋插着导管,身边贴的胶布数也数不过来,要不是心电图还一闪一闪的跳着,他们跟死人就没任何区别。
我望着重症监护室紧闭的大门心里暗骂一句,本来我以为能和这七人近距离接触一下,但现在看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隔远望着。
这七人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伤,反而很统一的,他们眼眶都肿的老高,就好像被一只超大蚊子叮过一样,而且他们的表情各异,还都维持着巴图给我看照片时他们的表情,有哭有笑这类的。
我不知道他们这些表情用专业术语怎么解释,用我自己话讲,这就是一种因人而异的生理反射,就好像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树叶那般,这都是这些人在大脑崩溃的前一刻潜意识里表现出来的表情。
“走吧。”我四下里看着。
等回到旅店后,在我们一通假设排除、分析辩论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美杜莎应该是个人,而且她身上有剧毒,还有隔空喷毒的本领。
这结论让我一点也乐观不起来,如果说美杜莎是个装混弄鬼的骗子,那好办,再严重些,这美杜莎真是个一般的妖也行,灵符和法器就能搞定。
但难就难在美杜莎身上有毒,毒这东西,灵符和法器可没有是用。只要一个环节算漏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尤其凭军区医院的技术都不能让胡子手下醒来,我相信只要沾了美杜莎的毒,我们下半生就得在床上度过了。
而且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美杜莎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