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轩,等一下!”憋了满肚子的话,现在劝都堵在嗓子眼儿里,想说却说不出来。方博轩没有回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他走了,没留下任何解释。孟君留下的气味还没有完全挥发,他就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了。
我有点儿懵,胸口特别难受,却说不上来到底是气愤还是难过。黄叔走到门口小声问,“欣怡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摇摇头,“你们吃吧,我去睡一会儿。”他叫住我,“欣怡小姐,我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儿是他不对。我看着博轩长大,他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大醉过。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不懂,但我明白,男女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我相信,他和那个孟小姐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说完,黄叔也走了。他说的对,我也愿意相信他和孟君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不然,我现在也不会继续站在这里,想挽回什么。我踩着台阶一步一步的上去,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恍然大悟,意识到这个错误的开始是因为我和谷浩歌的一个亲昵动作。
回想起来,方博轩已经无数次的明里暗里向我表示他很在意我和谷浩歌之间的感情,我总是自以为是的这没什么,我做的足够好,可是他并不这样以为。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几次想要拿出手机打给他,可是心里瞬间就冒出无数个理由阻止我。
“你为什么要先打给他,明明是他出去买醉,还带了那么个女人回来!”
“就是就是,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和谷浩歌是清白的!”
“从一开始你就和他说清楚了,你和谷浩歌已经分手了!”
“对啊,分手了就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这么大的人,难道不明白吗?”
“男人,小肚鸡肠!”
我在胡思乱想中迷糊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猛的惊醒,脚一下踩空,从床上掉了下去。更悲催的是,在我发出惨叫的一瞬间,电话接通了,“哎呀!”
电话那头的萧燕风诧异的问,“欣怡,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揉着腰说,“没,没事儿,睡的迷迷糊糊的,从床上掉下来了。”他笑道,“怎么那么不小心?我的诊所后天开业,你能过来吗?”那个“能”字已经到了嘴边,我忽然想到方博轩对谷浩歌和他的介意,立刻改口说,“后天可能没时间,店里挺忙的。这样吧,如果我能去,再告诉你。”
他说,“没关系的,我的朋友不多,所以想叫你一起过来。你有事就先忙吧,再联系。”我暗骂自己没骨气,顾忌这顾忌那,就是没有顾及朋友的电话。我想告诉萧燕风后天我一定去,他已经挂断电话了。
简单的梳洗后,我先去了医院。孝的脚打上了石膏,躺在床上正无聊。我说,“孝,觉得怎么样,还疼的厉害吗?”他摇摇头,“不疼了,真的,欣怡姐,一点儿也不疼。昨天看你急成那样,我都吓坏了。”
我说,“这件事是我不好,真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搬的。”他说,“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心里更不好受了。欣怡姐,医生说我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出院,而且出院后,也不一定能干重活了……”
孝低着头,一脸的沮丧。我说,“孝,这点你放心,谷总已经跟我说了,你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一切一切的费用都由公司来承担。而且你伤好之后,可以继续回来上班,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职位。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在公司做一辈子。”
“欣怡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孝激动的坐了起来,我连忙按住他,“别乱动,小心伤口。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合同已经拟好了,你想看的话,下次来的时候我可以带过来。”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拍拍他的手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早点儿回去工作。我给你熬了骨头汤,你多喝点儿!”
看见孝单纯而美好的笑脸,我胸口一直憋着的那口气长长的呼出来了。年轻真好,单纯真好,不用想那么多,担心那么多,高兴就笑,难过就哭。
我很想回到和杨漫柔一起租房子住的日子,赚的很少,快乐很多。那时候的我们可以为买到一只打折的名牌包高兴好几天,而一顿深冬寒夜里的火锅也成为我们之间的狂欢。可是现在呢,我住在大房子里,不用朝九晚五的拼命工作,可幸福也随之减少了。
从医院出来,我强打精神去了店里。从总店调过来的切肉师傅已经到了,是个非常和善的中年人。他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郑立。”我说,“郑先生您好,我是陆欣怡。”他笑着说,“别客气,我到这儿来也是为你打工的。”我也笑了,“咱们都是在为谷总打工,我准备了三个人,你挑两个做徒弟!”
郑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选徒弟还是很严格的,如果技术过关,三个我都收下。如果不行,我是一个也不留的!”我说,“要的就是您的认真劲儿,请吧,后面已经都准备好了!”
准备的三个人都是有厨师资格证的,但这并不代表可以树脂羊肉每个部位的切法。我看着郑立用自制的刀将羊肉切的整齐均匀。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羊肉看着就好吃,这些材料也别浪费了,大家伙晚上一块儿吃火锅吧!”
郑立说,“这个提议好,既不浪费又犒劳了大家。那咱们一定得把这个羊肉切好,让大家吃的高兴啊!”最终郑立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