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轩紧紧的拥住我,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了。谷浩歌的脸上有一丝懊恼闪过,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伸出手去和方博轩握了一下,然后拍拍对方的肩膀说,“看来我猜的不错,那个女人巴不得你快点儿离开方家。你是他最后一块儿绊脚石,把你赶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不错,是袁筝放我回来的,而且她爱假装好心的说,会帮我在我爸爸面前好好解释的。”方博轩的笑里夹杂着深可见骨的恨意,他对谷浩歌说,“我想咱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身无分文的方博轩,这是我的女朋友陆欣怡!”
“什么?”我和谷浩歌一起惊呼出声。我问,“你是不是答应了袁筝什么条件,她才放你回来的?”方博轩用力抱了抱我,“想要自由,当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她要的不过是方家的财产而已,我给她就是了。欣怡,你不会嫌弃我吧?”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怎么会呢,我现在不是和你一样,也是穷光蛋一个!”他指了指我手上的那份文件说,“你最好先看看这个再说。对了,”他转向谷浩歌,“你妈妈留给欣怡的那份儿,还作数吧?”
谷浩歌哈哈一笑,“这个你可以放心,我说过,我母亲留下的一半财产都是属于她的。”我正要推说不要,方博轩却拉了我一下,他说,“那些就算我和你借的,以后会连本带息一起还你。虽然我被方家赶了出来,但不代表我会走投无路。听说你们也在筹备一个餐厅,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我一份?”
“当然好啊!”我说,“咱们三个一起努力,一定斛非常成功的!”谷浩歌伸出手说,“那咱们就提前庆祝一下!”我把手放在他的手背行,方博轩迟疑了一下,也把手放在了我的手背上,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叔走了过来,他说,“欣怡小姐,有你的电话。”我问,“是谁打来的?”他说,“对方自称是方毅董事长的律师,要和你谈谈。”我立刻说,“我和那边没什么好谈的,你告诉他,让他的方董事长等着吃官司吧!”
方博轩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黄叔,对我说,“你最好还是听一下那边的说法,毕竟我们现在不是要和他们较劲,而是要想办法救妈妈出来。”我委委屈屈的说,“那我该怎么说呀?”谷浩歌说,“什么都不要说,最后只要告诉他们你需要考虑一下就可以了。”
我看到两个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他们似乎都很赞同对方的想法。我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试试。”客厅电话的听筒被放在一边,我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是个彬彬有礼的女人,“您好,请问您就是陆欣怡小姐吗?”
我闷闷的“嗯”了一声,她自我介绍说,“我姓邢,是方毅先生的律师。咱们可以约个时间好好谈谈吗?”我说,“有什么就在电话里说吧,我现在不想出去。”她笑了笑,“那好吧,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方董和袁女士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是清楚的。在袁女士的记者会之后,方先生也被请去参与调查了。”
果然做律师的就是会说话,连把被警察带走审问这件事都能说的这么文雅。我说,“是的,我知道这件事。”她说,“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几乎冷笑出声,这是要拿我说过的话来教训我了吗?
“在方先生和袁女士的曾经共同存在过的婚姻当中,他们所发生的冲突和误会只是两个当事人的事情,我们不予评论和妄加猜测。我现在要说的是,我们能不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的可控范围内呢?”邢律师说,“这样对方先生和袁女士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她说,“很简单,让袁女士收回她所说的话!”我冷笑一声,“你当那些记者都是傻的吗,现在让我去告诉他们,他们听到的都是假的,是错的,他们会信吗?”
对方不厌其烦的说,“当然会信,如果袁女士的精神方面有问题,这件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你想一下,一个婚姻不幸的女人,在前夫再婚后痛苦的发疯,言语混乱,精神失常。她说的话,是没有可信性的!”
我气的“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胡说什么?我妈怎么会言语混乱精神失常!你最好先学会尊重别人,再来和我说话!”我挂断电话,气哼哼的走了出去。方博轩和谷浩歌就站在门外,两个人见我满脸怒气的走出来,非但没有半点儿惊讶,竟然还都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笑什么,哼,怎么还笑的出来?你们都不知道那边的人有多过分,竟然说妈妈是精神病!”我气的直跺脚,方博轩才安慰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们都是先礼后兵的。现在你就受不了,那以后怎么办啊?”
谷浩歌也说,“是啊,他们的目的不过是通过贬低袁姨,来证明她说的话都是假的,最后就出方伯伯。你只要稳坐钓鱼台,他们就会急的跳脚,那样才好玩儿!”
我噘着嘴说,“看来我的段位还是太低了,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吧!”谷浩歌说,“走,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餐厅的事情,这才是正事。”我说,“可是我想去看看妈妈,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方博轩凑过来小声说,“你放心吧,黄叔已经去了,有他在,妈不会受委屈的!”
我是在第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