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真的心情坏透了,把面儿和天赐送到家,便快马回赶,到磨子沟时欧阳干和欧阳能在那接应。
欧阳真一鞭往欧阳干脸上劈去,两眼红得吃人,“是不是你与我大哥合谋,在玉雁峰上便要害天赐和面儿?”
欧阳干委曲道:“小的只是按你的要求头天在山上布置打猎的事。至于别的,小的真的不知!”
欧阳能吓得嘴唇直抖,他心里也怀疑上午的事欧阳干有份,大公子要除掉天赐已经不言而喻的事,只能在一旁瑟瑟打颤,不敢啃声。
“滚!以后别再跟着我!”欧阳真扬手给他们一人一鞭,策马远去。
幽月山庄,承德楼前,欧阳庆正满脸忧郁地张望着前方。
“二公子回来了!”一个下人跑来禀报。
欧阳庆点点头,正正衣衫,沉稳地走进屋里。小蝶坐在屋里,紧张地看着他,心里也是满腹疑虑。
“大哥!”欧阳真嘶声力竭地冲进来,把马鞭往茶几上一摔,脸色惨白地直着欧阳庆质问,“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天赐的。可是今天你连面儿都一起伤了!”
欧阳庆端着一盏参茶,扬扬眉,一扫往日溺弟弟的样子,沉声道:“我的确答应过你。可是天赐也答应过你,再不来撞幽月山庄的。谁晓得他前晚撞上蝴蝶山,将真清院崖谷下的百年红昙全偷光了。你知道百年红昙对我们家的意义有多大。爹现在就差百年红昙入丹,炼成长生秘药。”
欧阳真急得舌头打结,“你凭什么断定是天赐偷了百年红昙?”
“真儿。实不相瞒。今上午在玉雁峰上的事的确是我安排的,跟欧阳干和欧阳能不相关。因为我们丢失了百年红昙,想想青河县会有谁有这本事?只怕王家出了事,天赐以为是我们嫁祸的王家,所以便撞入山上四处找线索。见到真清院炼丹药,更深信不疑,一怒之下把百年红昙全偷走了。俗话说捉贼见赃,我也不能因此伤了弟弟对我的信任,所以才设了上午的局,只为验证天赐是否是偷红昙的人!”欧阳庆老沉地道。
欧阳真翻翻白眼,“今天这么一弄就验证出来了?”
欧阳庆凤目含威,生气地道:“若是天赐不是剑无情,绝不可能带着面儿从万蛇谷下逃生。他们在崖壁上留下的脚印,与红昙谷里的脚印一模一样。一双大脚印,一双小脚印。偷百年红昙的事,不只天赐有份。连面儿都有份。你若不信,我可以让欧阳全带你去亲眼眼看看那些脚印。这只是其一。其二,万疯子的毒针是空光道人安排的,上面有一种毒药,只有百年红昙可解。不过你放心。空光道人下的毒,不会毒死天赐,只是要逼得面儿用百年红昙救天赐。事实证明,面儿去上了一趟茅厕回来后,有给天赐当众喂下一颗新的药丸,接着天赐很快就好转起来。若是面儿手上没有百年红昙。当时怎么可能那么快给天赐解掉毒?”
欧阳真一怔,大哥这样子真是拿到了真凭实据。天赐他们为什么要偷百年红昙?难道如大哥说的,因毒面事件怀疑欧阳家有嫁祸王家?
不过。欧阳真并不怀疑天赐和面儿。他大哥什么德性?只前面小娥的事便可见一斑。
“欧阳全带我去看看!”
欧阳真还是要眼见为实。
欧阳全带着欧阳真到了玉雁峰上,指着崖下爬上来的脚印,让欧阳真看清楚,并掏出一幅画,画上的脚印与地上的一模一样。然后带着他又去了红昙谷,凌乱的谷地上布满一大一小的脚印。与画上的一样大小。
显然真是天赐和面儿来过红昙谷,他们偷走百年红昙,是肯定毒面事件是欧阳家所为。可是他们凭什么断定毒面事件与欧阳家有关呢?依天赐和面儿的行事作风,若无实据,断不会那么做。
难道真是真清院有出毒药?
细细想来,王家方便面里的无名毒药,民间还真是难找。天赐中毒时和刘老头中毒的样子颇象,莫不是那种毒与新近要炼的丹有关?
欧阳真闷闷不乐地从红昙谷上到真清院,后院的三座丹炉青烟正盛。
空光道人带着六个弟子跑出来,看着欧阳真。
欧阳全跟在欧阳真后边,怕他生气,婉转道:“二公子。天赐毕竟是外人。不如你劝他把百年红昙都交出来吧。大公子也不是计较的人,依他往常的行事作风,若非看到你的面上,今日天赐和面儿哪里走得出欧阳家的大门?”
欧阳全是大哥的得力帮凶,他这话意思很明白,就是劝欧阳真胳膊不要外拐,说得欧阳家对天赐和面儿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欧阳真脸色一白。
空光道师更狠,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瓶子,缓缓道:“二公子,如今长生丹只差百年红昙了,如是长生丹炼不成,老太爷责怪下来……”他表面平静,心里却痛如刀割,他从小就跟师傅培植起的百年红昙,一夜之间寸叶不留,当时他就差点晕倒过去。此时他镇定着,想让欧阳真把百年红昙全找回来。
欧阳真虽然孝顺,可是犯起牛来,认理不认人。从空光道师手上拿过瓶子,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要倒在手掌心上细看,空光道师以极快的速度夺回瓶子,嗔道:“傻孩子。这个倒在手上,会毒死人的。”
“原来真是你们搞的事?”欧阳真指着欧阳全,脸色铁青,“为什么你们非要至刘老头和那两孩子于死地?”
欧阳全却否认道:“虽然我们家出这种药,可是我们并未干那事。而且这种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