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干镇定一下,暗道不好,硬着头皮跟着欧阳正往花园一角走去。
“你老实跟我说,你真没看出天赐就是剑无情?”欧阳正还是不相信这事。欧阳干在主子面前虽然看着粗傻,但是他的武功不亚于欧阳正,能习得一身如此高妙的艺术,脑子自是不会笨,观察力和感觉绝不会弱。
欧阳干拍下头,苦着脸道:“我可是着了二公子的道。他对人仁慈,我这辈子没遇到过好人,这颗原本粗野的心被他收了。因此他觉得没问题的人,我便觉得没问题。所以从来没把剑无情和天赐联想到一块过。简直是作梦都不会的。”
欧阳能和欧阳干虽然有时帮着二公子干些臭事,就是因为他们对二公子忠心无比,所以大公子不曾取他们的性命,只是经常打得他们皮开肉绽,若换别的奴仆早就死了无数回。
欧阳正觉得他说的的确是那么一回,不再怀疑,“现在呢?你还不能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这事我还没来得及想,就被正哥你叫出来了。”欧阳干讪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叫你出来,应该知道大公子要你办什么事吧?”
“正哥请放心。明天我就找机会去王家,一定要查清天赐是不是剑无情。”欧阳干信誓旦旦。
“蠢猪。你明知道天赐是二公子得到王面儿的障碍,你还不想法……”
欧阳干四下看看,挠挠后脑道:“我早想过。可是二公子说他和天赐拜过把子了!两人结了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若杀了天赐,那不是咒二公子要……”
“什么?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欧阳正一耳光摔在他另一边脸上,欧阳干的双颊立即肿得一样高。
欧阳干委曲道:“小的可是刚才回去才知道。二公子都受伤成那样了,还和我说,今晚他和天赐结拜了。”
“对了。这事我和大公子还没治你罪。今晚,二公子去把王面儿他们叫来,你们怎么不来报信?”欧阳正指着他生气地道。
欧阳干全身得瑟,“正哥。二公子没说要叫他们来呀,只说得去给王面儿回个话。本来我和能干要陪他去,谁知他让我们喝了有泄药的茶,才出门我俩就拉肚子拉得厉害,二公子便把我们甩下了。”
“猪!你一个江湖高手,总是被二公子耍得团团转。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欧阳正要被他气死了。
“二公子是主子,我们不围着他团团转,那还成话吗?”欧阳干嘟嚷道。
“少贫嘴!今晚这事,你们肯定是和二公子串通好了的。若不是二公子受了重伤,你俩少不了挨一顿重打!你自己想法将功补过,尽快把天赐的事不露身色的给解决掉吧!”欧阳正说罢就走了。
欧阳干看着他离去,站了半晌,才自言自语着离开:“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枉有一身武艺,如今竟成了一只耗子,被人塞进风箱里乱钻,还两头都出不去?”
欧阳干心情郁郁地回到承风楼。欧阳真掂着许多事,受了重伤,还不肯歇息,让欧阳能留意着欧阳干出去的事。
欧阳干一进来,欧阳能就叫道:“你回来了?二公子受了重伤,正发冷,他要你抱着他暖床。”
厅里的三个家医,相互对视一下,二公子的怪僻真多,可是不敢出声,这种让人抱着取暖的法子,医书上也有介绍过。
另有四个丫环站在两边,搭着头,一动也不动。
欧阳干捧着一双‘桃腮’颊,苦哈哈地跑进去,坐到二公子床边,放下双手,露出红肿的双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