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扬扬文书,道:“昨下午你可看见,文书当时在谁的手上?”

一个差衙把那文书拿下来,给清老板看了看。清老板道:“小民记得,天赐回来后,他们把笔黑纸硕摆在桌上,汪老八从怀里取出文书,放在桌上,面儿要求汪老八按她的意思写了那张字据。”

“你是说那文书当时在汪老八身上,并未过天赐的手?”陈大人瞪大双眼问。

清老板点头道:“正是。”

汪老八苦叫道:“清老板,你说冤枉话,要挨天打雷劈的!”

陈大人拍案怒喝:“安静!”

汪老八曲道:“大人请明鉴定!是那王面儿因恨我说起熊家父子被王家暗害的事,而报复我,合谋清老板设下假文书的计谋。大人,请你试想一下。若是假文书是我造的,我骗了他们的银子便得了,怎么还会带他们去铁庄被官府的人揭穿?”

陈大人看着王面儿和天赐,“对此,你们作何解释?”

王面儿皱着眉头道:“陈大人,这事真是很蹊跷。可是哪有问题,我一个女子,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汪老八原来从熊家父子处打听得我家方便面生意兴旺,肯定会添造机器,便一直暗中留意着机会,想帮我办买精铁的事,而暗中捞一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靠给人办事赚点好处费,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前阵他找到我说帮我买精铁的事,当时我还很犹豫,众所周知,我和欧阳真是好朋友,上次的精铁是他帮我办的,我本想等他从皇城回来后,再找他帮忙。可是家里生产的确跟不上。汪老八又找到我家来再说这事,我想若是能应急,多花点钱也无妨。所以才和他说了让他帮忙买精铁的事。我们说好的,另一半文书费在铁庄付,由汪老八陪着我们一起去买精铁。谁晓得到了铁庄,那官兵间他手上的文书有假。”

“汪老八说那熊家父子被人整了,是怎么回事?”陈大人问。

面儿答道:“回大人。熊家父子原来不务正业,成天流连于赌坊酒肆,虽然不够正经,可是前阵外面有一帮人要算计白云村。想夜袭白云村的村民,不知熊家父子从哪里听来这个消息,给我们报信不说。晚上还与我们一起应对外敌。因感念他们的恩情,我便把他们招到家里做帮工。在我家干活时,他们倒也算勤快。可是前些天,他们突然失踪了,槐花村的村长有到官府备过案。官府的人调查后,说他父子有可能以前结的仇人太多,所以下落不明。汪老八便将此事与王家扯在一起。在王家帮过工的都知道,王家方便面分环节生产,讲究大家配合,只要留心的都可学得秘诀。我又怎么会因为害怕人家学秘诀而做出不当的事?如果我怕熊家父子学,很简单,找个理由把他们解雇。那可是明正言顺的事。”

汪老八道:“熊家父子失踪后,你不是将他们解雇了吗?”

面儿道:“熊家父子不辞而别,为了严明纪律,次日应大家的要求,由其亲戚兼保人带了信和工钱去槐花村找他们。发生这种事,不解雇行吗?况且熊家父子以前劣迹斑斑。”

陈大人看着蓝天赐。他鼻头发红,不时抽着鼻子,不断地在用手在擦鼻子,象有些伤风的样子,看着甚是恶心,暗道,如此出众的人才,可惜行为看着太过粗傻。

“天赐……是王家的帮工?你怎么看这些事呢?”陈大人问道。

“大人……小的只会干活,这些案情好复杂,小的实在想不明白……阿嚏……”天赐说着,对着上方的案桌打个大大的喷嚏,虽然离案桌远,引得陈大人和张大人同时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都露出不悦的表情。

汪老八想,这下可好了,他要入狱,熊家父子那事把王面儿扯了进来,她也跑不脱的。心中暗骂,想暗算本爷,王面儿你还年轻了些。

陈大人对案旁一个差衙道,“去查一查前日青河县送的卷宗,对熊家父子一案可有交待。”

汪老八想,熊家父子那案子,是个无头案,青河县就算有上报,应该不会有明确的结果。

过一会,那差衙进后堂,抱着一个卷宗出来,放到案上,“回大人。熊家父子一案,青河县已经结案。说熊家父子劣迹斑斑,被债主追杀,离开了青河县。”

天赐在下面边打喷嚏边道,“我就是说嘛,熊家父子怎么肯老老实实在王家干活,原来是欠了人家的债,没钱还债呀?”

陈大人拍一下惊堂木,喝道:“不许扰乱公堂秩序!”

天赐勾下头,傻乎乎地揉着鼻子。

陈大人和张大人交换一个眼神,陈大人道:“如今案情已白。汪老八伪造官府文书,骗取钱财和官府物资。为了给青州树立法纪严正的榜样,将汪老八处以割舌斩手之刑,明日午时在菜市场当众执行。”

“陈大人廉明。”

“青天大人。”

“罚得好。”

堂外立即欢呼声响起。

汪老八瘫软在地,看着高执事,手脚颤颤地想要将他吐出,张副尹喝道:“将汪老八拖下去!”

两个差衙上来,不待汪老八开口,一个一棍子打在他头上,“还想咆哮公堂?”

“大人。慢,能不能将汪老八骗走的银子还给草民?”面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位大人。

“待搜查后,自会归还于你。”陈大人听到大家叫好,心里乐滋滋的,与张大人会个眼神,拍拍案桌,“退堂。”

终于把汪老八给收拾了,想着汪老八要被割舌斩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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