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这一辈子都还不起这么多钱。”财富嚅嚅道。
“将来有就还,还不起不会有人找你们讨债。”能为他们做点事,面儿心里舒服起来。
财发眼睛转了转,从面儿手上拿过银子,作个揖,“谢谢姑娘。”
面儿笑一笑,转身快步离去。
午后,面儿和天赐搭船回去, 隔日晚上便到了白云村家里。
王家院子里依然热闹,大家还在干夜工。
面儿他们一回来便投入到劳动中,和大家一起干活。天赐不在家时,刘大娃便是主管,面儿回来了,刘大娃连忙从制面房来到包装房,向面儿汇报这几天的情况:“天赐哥走后,熊大叔和熊大哥主动住进院子里,与我们一起守院子。头晚无事,第二晚有两个小偷得知面儿和天赐都不在家,便来院子里偷东西,被我和刘二娃在东厢发现和他们打起来,幸好熊大叔和熊大伯在院子里,他们和我们一起把小偷制伏后,把小偷送到衙门了。昨晚也是无事。”
小娥在一边道,“幸好天赐哥走后,熊家父子主动要求住进来守夜。不然,要是刘大娃和刘二娃打不过那两小偷,或被他们打伤的话,就麻烦了。”
这一次还有这样的插曲?
面儿回屋里装了一斤特酒,向磨面房走去,熊家父子还在辛劳地磨面。
“熊大叔,熊大哥,我和天赐哥不在家时,劳烦你们有心与刘大娃一起守院子,还抓住了一起小偷。这次我从青州买了些特酒回来,这一斤送给你们。”面儿诚恳地把一瓶酒放到旁边的柜子上。
熊家父子有些见识,一听青州特酒。熊大平停下干活,直摆手,“这礼物太贵重,听说一斤要五两银,这要卖多少方便面,才赚得这些银子?”
“是啊。面儿。这酒如此贵重,想必你买来是要请大家一起喝的,我们做那么一点事,便得了一斤青州特酒,那太贪婪。也不是我们的本意。”熊小平亦推辞道。
“虽然这酒贵,可是你们这次又立了功。我这次买了十斤特酒,另外还有许多的。若是你们不收下这酒。我心里便地意不去。”面儿认真道。
熊家父子仍然客气推辞。天赐走进来,淡笑道:“若是熊大叔执意不肯收这酒,这酒我便拿到屋里,慢慢喝了。”说着拿起酒瓶,看着他们。
熊小平见他有些当真的样子。连忙一把夺过瓶子,笑道:“既是这样,我们收下吧。喝了这酒,往后干活还当更努力。”
“嗯。”天赐笑笑,便走了出去。
面儿跟着出去。两人默契地往包装房走去,天赐道:“我刚盘点过了。家里现在有一万五千个库存,青州城铺子开张后,青河县的生意每日平均少了近二千个。明下午可以让孙家的船再送二万个去青州城。现在的生产。只要大家晚上再赶工,一天一万余个的产量,基本够供应。只是这月起,得给大家再加工钱。”
两人在院坝边停下脚,面儿道:“加钱是小事。正是秋收,大家家里的事怎么办?”
“我给他们说了。各自花点请外面的人帮帮忙。那个工钱不贵的。大家都愿意。”
面儿点点头,“我还是想再添两台机器。”
天赐道:“磨面房没问题,制面房得再扩一扩,要扩的话,也不是太麻烦。只是扩建时会影响制面房。”
面儿看着西头的屋子,“我想过了,就在和面房外面再搭一间制面房吧,那样不影响干活。”
“好。呆会就叫张大婶明早去请那两个石工吧。”
林大叔从制面房出来,笑眯眯地问他们,“青州城的生意好吧?”
面儿点点头,“很好,第一天卖了八千个。”
林大叔欢喜地道:“虽然于青河县卖得少了,但那边多卖的更多,这样下来一天至少卖一万二千个?”
“是呀。我和天赐商量着再添两台机器呢。”面儿笑着回答。
“太好了。”林大叔称赞道。
“今晚太晚了,明天我请大家喝青州特酒,那可是五两一斤的。”面儿对林大叔高兴地道。
“傻丫头,怎么买那么贵的酒?”林大叔心疼差点跳起来。
面儿笑道:“这酒好,一天喝几口延年益寿。以后晚上吃饭时,便取一些出来,给大家喝点,消消疲惫。”
“好。”院子里回荡着林大叔响亮的笑声。
熊家父子在磨房窗边听到这些对话,对视一眼,嘴角浮过一个深沉的笑,王家的生意越来越红,他们的计划一步一步地就进行,已经很得众人的信任和喜欢了。
子夜,王家的帮工都回家了,天赐在家,熊家父子不好再留在王家,也回了槐花村。
面儿泡在极乐洞天的溪水里,一边洗澡,一边思索着这几日的事,以及熊家父子帮着刘大娃捉到小偷的事。
这对父子一直给面儿不够阳光的感觉,可能是最实初印象不好的关系。但上次若非熊家父子出手,白云村肯定要被那帮人偷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一次她和天赐都走了,恐怕是外面的人听说这消息,有人起了歪心,想来偷东西,虽然只是两个小偷,但若不是他父子俩住在王家,恐怕刘大娃兄弟俩对付不了那两个小偷。现在王家的帮工,没有人对熊家父子有什么异议。
难道真是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可是面儿想到熊小平看她的眼睛,虽然温和多情,总象一个龙潭虎穴一般,暗藏凶险。
明下午又要送货。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