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更迷糊了,疑惑问:“和盛堂又怎么啦?”
余鹏抬眼见孟周一脸疑惑的模样,想了想,拍了拍额头,恍然道:
“哦,和盛堂出事的时候周叔您也正好离开了暖云谷,所以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您不知道。”
孟周心中一动,想起了什么,心中泛起古怪的情绪。
不会吧,没这么巧吧?!
什么叫我离开的时候和盛堂正好出事?
余鹏已经开始介绍起了大概的情况。
“您也知道,和盛堂曾假扮劫修劫杀了不少跑去红松岭牟利的散修。
当然,这事其他几家也都做过,只是没有和盛堂那么明目张胆。
只不过,和盛堂和其他几家还是有个很大的不同。
其他几家劫杀散修,只是为了起个震慑作用,不让那些散修染指暖云谷和红松岭这条商路。
和盛堂却不一样,他们贪图上了劫杀赚到的意外横财。
劫杀对象也有扩大化的趋势,这打着替大家守护商路的口号,锅大家一起背。
和盛堂背地里却如此行事,其他几家已经非常不满,甚至多次向杜和施压。
可每次都被杜和硬顶了回去,多次闹得不欢而散。”
“嗯。”孟周点头,这是他有发言权,因为他就是“受害者”之一。
“可杜和这人……”
余鹏说到这里,看向旁边傀儡般坐着的杜和,摇了摇头,“老师说,这就是个憨货!”
“憨货?”孟周看向杜和,心想,能够在暖云谷挣出那样一番局面,这会是个憨货?
“他的天赋在修行和战斗上,他的所有时间和精力,也都花在了这上面。
在和盛堂崛起的过程中,他名为和盛堂老大,实际上就是个头号打手。
真正在背地里做事的是个叫郑盛的家伙,据说这家伙就是和盛堂的狗头军师。
修行天赋很差,战斗也不行,就是各种歪点子坏主意多。
劫杀散修这事就是他开的头,和盛堂将劫杀范围扩大化,还是他一力主导的结果。”
“哦?”孟周挑了挑眉,也有些恍然。
“而就在您离开暖云谷前后,和盛堂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郑盛和几个和盛堂骨干一起惨死在了暖云谷外。
不巧的是,就在一天之前,其他几家势力才与杜和为此事争执了一次。
其中有人还当场放过狠话,说要是杜和再不能约束和盛堂行事,他们就要主动帮和盛堂约束了。
结果就在第二天,郑盛就死在了外面。
消息传回和盛堂,杜和立刻认定凶手就是才向他施压过的那几方势力。
他当即就爆发了,带着和盛堂帮众,就在暖云谷内与几方势力恶斗了起来。
要不是老师和协会在两边奔走,极力安抚说和,勉强将这事平息了下来。
和盛堂固然要被全歼,可其他几家也绝对损伤惨重,整个暖云谷的秩序都会遭受重创。”
说到这里,余鹏摇头:“谁知道杜和会那么莽,直接就在暖云谷内开战呢?”
“呃……”孟周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错过了一出好戏,有感觉是自己临走前无意点燃的一根炮仗引发的连锁反应。
“大家都憋着火气,勉强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
就在这时,红松岭那边传来的一个消息,直接压垮了本就紧张的局势!”
“什么事?”孟周问。
那时间,怎么又和自己结束水帘洞闭关,往红松岭一行的时间对上了呢?
不……会……吧?
孟周隐隐再次预见到了某个可能性。
余鹏则已经揭示了答案。
“协会吃了一开始的教训,不是在红松岭拉拢了一家本地势力一起合作么!
那个名为安乐帮的势力固然因此吃了很多红利,但也遭到了红松岭其他势力的不满。
这本来也没什么。
可就在和盛堂出事后不到两个,安乐帮也出了大事,甚至远比和盛堂严重!
据说是被人故意设局,不仅折损了多位帮中骨干,还死了一位练气九层修士。
因为动静闹得太大,很快红松岭所有势力就都知道了此事。
他们趁着安乐帮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起出手,落井下石,直接将安乐帮在红松岭除名。
连实力最强的安乐帮主,也死在了多名练气九层修士的围杀之中。”
“噗……咳……咳咳……”
孟周再也没有忍住,不过,他将心底那股因过分荒谬滑稽而要激发出来的笑意给生生转化成了剧烈的咳嗽。
见余鹏好奇的看过来,孟周摆手道:“我没事,你继续!”
余鹏道:“此事迅速传回了暖云谷,几乎就在当天,从暖云谷集市开始,就有一个谣言迅速传开。”
“什么谣言?”
“因为扮劫修劫杀散修最狠的,就是和盛堂和安乐帮,一个负责堵暖云谷的漏,一个则负责堵红松岭那边的漏。
结果,在不到两个月内,这两个势力都遭了报应。
于是就有人说,这是一些看不惯和盛堂、安乐帮所为的强大散修,针锋相对的一场反劫杀。
甚至还有更离谱的,说这是青玄宗给门中弟子发布的一次劫修清扫任务。
既然有人不开眼要扮劫修,领了任务的青玄宗弟子自然很乐意拿他们脑袋去交差。
另外,还有谣言说,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暖云谷、红松岭的所有大势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