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

有几个小皇子小公主过来,怀珺面带笑意,同他们寒暄,稍后,大约是一盏茶的功夫,门廊外响起了太监所特有的尖细且高昂的男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他们也站起来,同众人一起行礼。

皇上皇后落了座,才让众人平身,然后宴席开始,还是当初的那一套,歌舞、奏乐、敬酒,好像就连菜色也同上一次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就是桌上多了一盘月饼……

家宴现场从始至终都笼罩在欢乐祥和又不失活泼的气氛,皇帝老儿不断地点头,表示自己的满意。

陶晴忽然想起,上次自己在这里落水,皇帝老儿说要给个交代的,可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也不知他交代到哪里去了……

她逮着机会看了华纤凝几眼,没能看出什么,这人的演技向来好,属于深藏不漏那种类型的,着实教人看不出什么来……

莺莺燕燕完了,这场家宴也接近尾声,皇帝站起来,道:“既吃好了,月色也亮起来了,便去拜月台罢。”

刚走出去,怀珺抬眼看过天上的月亮,说:“明天的月亮更大更原,若是去后院的玖晴湖去看,想来也该是好看的。”

陶晴想起七月十六的那个晚上,一道月影铺陈在荡漾的水波里,确实是好看的,只是今日这场鸿门宴后,怕是就回不了怿王府了,她想到这里,重重地点了点头,完了,还强调了一遍:“皓月高悬,清波粼粼,定会好看得紧。”

拜月台,说白了就是个台子,只是修得高一些,阔一些罢了,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正中央已经摆好了桌案,上面放着月饼、瓜果和五谷,可众人只是三三两两地站着闲话,看来应该是时辰未到,或者是祭拜的道具尚且没到位。

今日这一劫定是逃不过了,既然是逃不过,那还是早些降临的好些,也让人心里有个谱,陶晴想到这里,也就放下了防备,对身边的怀珺道:“我去取就来。”

看她离开,落碧落蓝是贴身丫鬟,必是要跟着的,等到了僻静的地方,陶晴问:“可知这宫里有多少人与哥哥熟识?”

她这话其实就是在问,宫里有多少人是自己人,落蓝听了,上前一步道:“这个,确是不知了,平日里都是将军亲自打理这些事务。”

其实问这些事,也并无太大的价值,陶天只怕早就安排好了,不让宫里的人出手,甚至也有可能早就知道了皇帝老儿要出什么招数……

陶晴无谓地点点头,沿着湖边的廊檐朝前走,因为要去上厕所了……

走了几步,正到了拐角的地方,陶晴早看到一群宫人急匆匆地朝这边来,于是拐角以后,她就早早地顿住了脚步,立在那里,看这意外要如何才能生出来。

谁知对方竟也停住了步子,不但停住,也是老远就停住了,那宫人手上举着个托盘,看他的架势,大约是要对着陶晴行礼,谁知脚下好像是踩到了袍子,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托盘里的小匣子也飞了出来,直直地朝陶晴面门过来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眼睛看着那东西扑过来,陶晴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挡,然后“普通”一声轻响,东西掉进廊檐外的水里去了。

那宫人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还好那是个木匣子,落水后惯性地往下沉了一沉,就又浮了上来。

后面的宫人跟着大叫:“不好了,太阴星君像落水了!”

陶晴面色如常非常站在那里,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看来这太阴星君像定然不是凡物了……

先前扎进水里的人已然上了岸,旁边自有人赶紧的将小匣子接过来,抬起袖子将上面的水胡乱地地摸了摸,赶紧打开,边说道:“万莫遭了水啊,这可是太祖皇帝亲画的……不然你我怕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结果理所当然地,这画还是遭了水,从匣子里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张淋着水的湿纸,只看到到一大片的花花绿绿,看来是泡了许久了啊。不然裹着油纸,还湿成这样就说不过去了,想来是因为油纸把水裹在了里面啊,呵呵……

但不得不说,宫中人的演技那都是极好的!但看眼前这几位的一搭一唱就能知道了。

然后毫无疑问地,怿王妃要跟着到皇上跟前讲此事给说个清楚了。

陶晴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拜月台,怀珺看到后便走了上来,她对着他露出一个颇无奈的笑,然后就站在了皇上跟前。

那皇上旁边的公公只管翘着兰花指,问举着托盘的小太监:“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太阴星君的像呢?皇上和各位娘娘都等着呢!”

那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叩头,嗓音呜咽:“奴才在过来的途中遇到怿王妃,为不冲撞王妃大驾,便躲开了去,可谁知在躲避的时候,装画的匣子落了出来,然后,然后……”

那老太监是个急性子,追着问:“然后?然后怎么了?还不快把星君像取出来,不然耽搁了拜月的吉时,岂是你能担当得起的?!”

老太监说完,便打了个眼色出去,自有身后小太监上前,将匣子接过来,打开,将画取出来……然后陶晴听到了周围不约而同的吸气声……

皇上的脸色立即就拉了下来,怒喝:“这就是太祖的太阴星君像?!”

那湿哒哒的小太监只一个劲地往地上叩头,呜咽的嗓子开始颤抖起来:“不是奴才怕死,可此事确是因为怿


状态提示:第99章 事发--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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