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
九阿哥进来,声音带了欢快:“您也是过来接人的?”
随着说话声,九阿哥跟十阿哥进来了。
大家都起了,只有康熙与宜妃还安坐。
宜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立时卡脖,没有人告诉他额娘也在!
康熙挑眉道:“这个时候出来接人?挺早啊!”
九阿哥讪笑道:“儿子就是寻思让阿哥所那边做饭费事,就赶到饭时过来,一起吃了省事,也免得抛费。”
康熙嗤笑道:“不是漫天撒银子的时候,这个时候倒是节俭了?”
九阿哥诧异道:“汗阿玛您是说儿子?儿子最小气了,什么时候撒过银子?那儿子不是傻子么,旁人都往里划拉,就儿子往外掏?”
十四阿哥笑道:“您还不大方呢?什么好东西都攒不下,都要四下里分了,也就是九嫂大方大度,要不然回头您家葡萄架都要倒了!”
九阿哥挺了挺胸脯道:“那仨瓜两枣的算什么,正经的大头我都攒着呢,当了阿玛了,不一样了,得攒分家银子。”
十四阿哥好奇道:“要攒多少啊?”
他过几年也要成亲了,看看这分家银子多不多,要是多的话,就少生几个。
九阿哥看了康熙一眼,道:“那是皇孙呢,比不得咱们兄弟,那就减等吧,可也不能太寒碜了,我寻思着是每个孩子二十万两银子,总共就是六十万两。”
十四阿哥目瞪口呆。
十三阿哥都惊住了。
十福晋忍不住问道:“丰生是长子,不多给些么?”
就是蒙古分家,也没有这样分的。
九阿哥摸了摸自己的帽子道:“往后我这支封爵都是他的,都比弟弟妹妹们占便宜了,不少给就不错了……”
九格格在旁,好奇道:“尼固珠也同例?”
尼固珠是皇孙格格,不一定随九阿哥封爵,顶封是郡主,可是那也没有资格开府,只能当嫁妆。
九阿哥点头道:“那当然了,咱们满洲姑奶奶金贵呢,又是单这一个,就算不比她哥哥们高一等,也不能差了去!”
十四阿哥终于合上嘴,有些发愁了,道:“可是太多了,攒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啊!”
就是封爵到亲王,一年才一万两,还要吃喝嚼用。
九阿哥道:“不是有你九嫂么?大头是你九嫂的,我这里别寅吃卯粮出了亏空就行了。”
十四阿哥眨眨眼,望向康熙道:“汗阿玛,儿子收回上午的话,等您给儿子指婚的时候,还是挑嫁妆丰厚的吧,要不儿子以后就跟苏努贝子似的,穷的分不了家!”
康熙听着前头,没说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蹙眉道:“不许说浑话!”
十四阿哥立时捂了嘴,道:“儿子就是举个例子,没有讲究苏努贝子的意思。”
虽然康熙之前说要罚九阿哥跟十阿哥站着,可就是那么一想罢了。
尤其是还当着两个儿媳妇的面,总要给她们丈夫体面。
众人就重新入座,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往后挪了两位,九阿哥跟十阿哥在宜妃下首坐了。
九阿哥小声跟宜妃抱怨道:“额娘您出来,怎么不打发人告诉儿子一声,那样的话,儿子不就早早的随侍出来了?”
宜妃横了他一眼,道:“野马上不了缰,你就不能安生的在阿哥所猫些日子?”
九阿哥忙道:“怎么没猫着?好几天了,都没出大门,都跟坐月子似的了!”
十阿哥在旁,羞愧道:“妃母,不赖九哥,是儿子怂恿九哥的,也是儿子说可以来‘接人’,九哥才被劝动的。”
宜妃轻哼道:“你也没跑,一样该挨训,狼狈为奸说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说到这里,她对康熙道:“皇上好好罚罚他们两个,让他们长长记性,还以为跟小孩似的,编排个借口就能湖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