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敌,十对几十,也是没戏、
转瞬之间,这人就有了决断,留恋地望了京城方向一眼,而后翻身下马,道:“这位爷稍等,小人问问三爷……”
说完,不待富庆应声,他就挑开车帘上了马车。
上头的贾四心虚着,小声道:“我不能吱声吧?这一吱声,那两个差役就能听出不对来。”
这几日都是脸上涂了东西湖弄着,两位解差每顿被灌酒,迷迷湖湖的。
那人看了贾四一眼,探身小声道:“老四,我跟你说……”
贾四听不真切,身子前俯,将耳朵凑到那人跟前,随即却是瞪大了眼睛。
原来那人一手堵住贾四嘴巴,一手拿匕首抹了他脖子。
贾四的脖子“咕都咕都”地冒着血泡,他望向那人,眼泪都出来了,实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杀自己。
那面恶管事却没停,脸色紧绷着,将匕首塞到贾四手中,而后瞄着自己胸脯,一下捅了下去。
贾四瞪大眼睛,越发湖涂了。
面恶管事已经疼的抽搐,却还是担心自己死不利索,满头冷汗地抓住贾四胳膊,让匕首在自己胸口里搅动。
他口中腥咸,用了最大的力气道:“三爷,你为什么……”
可是只说了半句,嘴巴里就涌出鲜血来,人也直直地倒下去,“噗通”一声,砸在马车上。
这会儿功夫,赫舍里氏已经抱着儿子走到富庆跟春林的马前,指了那第一辆马车,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马车里的动静,惊动了众人。
富庆跟春林见状不好,忙策马上前。
车夫已经吓了满脸骇白。
那面恶管事的身体摔了下来,脑袋探出车帘外,嘴里还冒血,眼睛瞪着,喉咙里也有吸气声,眼见着就是进气多,出气少。
富庆跟春林忙下马,两人都握了刀,盯着那马车帘。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生出不好的念头。
春林忙用腰刀卷了马车帘扯下来,里头的情景一览无余。
是个仰面坐着的男人,眼睛瞪着,脖子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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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6月17日中午12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