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没有准备,被唐满月推得后退了两步,不防之间,腰间的剑竟然被唐满月抽走。睍莼璩晓
只见唐满月迅速挥剑,“刷——”一声*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在这静谧的夜空中显得毛骨悚然。
一声闷哼随即响起,李云寻声望去,只见玉书的身子依旧在剧烈地颤抖着,除了那满脸的血迹之外,手臂上又添了一刀深可见骨的痕迹。
“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玉书颤抖着嗓音喊道。
然而唐满月已经红了眼,想到玉书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诅咒,便忍不住抬手,又在他的手臂和腿上迅速地划了五六个血口子。
李云见状,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唐满月到底要做什么了——她要一刀一刀地将玉书凌迟致死!
“杀了你?”唐满月低声冷笑:“我怎么会让你死得这么如意?”
说罢,唐满月又在玉书的身上划了几道口子,但却刀刀避开要害,她就是要让玉书死得不痛快,他不是说要变成厉鬼来看着她吗,她就是要让他做鬼也不安生!
随着唐满月在玉书身上落下的剑口越来越多,玉书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子也渐渐地不再动弹,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玉书倒在满地血泊中一动不动,唐满月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她冷冷地望着玉书,冷言道:“你的罪是代替云洛洛受的,你给本秀记好了!是云洛洛!倘若你有任何的怨气也怪不得本秀,你该找的是云洛洛!”
说罢,唐满月将手中的剑丢在地,同时,从发间取下一枚簪子,扔到玉书的身边,转身离开了里屋。
饶是李云这般见惯了生死厮杀的场面的江湖人,都有些不忍目睹眼前的这一切,太过残忍,太过令人胆战心惊了!
此时,李云对唐满月心底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一个女人竟然能可怕至此,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李云迅速地拾起地上的剑,收回剑鞘中,不忍再看玉书一眼,也转身离开了里屋。
走至破庙外间,李云便瞧见唐满月正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自己。于是,李云走到唐满月的身后,稍稍犹豫了一下,唤了一声:“秀……”
唐满月闻声,心下一紧,秀眉轻轻地挑了挑,转身望着李云,良久之后,这才徐徐开口:“李云,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我允许你唤我满月。”
说着这话,唐满月的唇角露出一抹妖娆的笑容,她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搂住李云的脖子,芳兰吐在李云的唇畔上。
倘若是以往,李云定然欢喜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也定然对唐满月主动送上门来者不拒。
然而,在瞧见了唐满月对待玉书的手段之后,李云心下却凉了大半截,对唐满月心生畏惧和躲避之意。
虽说,他李云并非是什么好人,但杀人时,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也决计不会如此残忍。
“满,满月……”李云此时叫她一声满月,并非是因为欢喜,而是因为惧怕,他怕唐满月,怕这个如此惨无人性的女子。
听着这一声呼唤,唐满月心下总算是舒坦了几分。只见她徐徐朝李云靠近,红唇落在李云的唇角处,舌尖带着几分挑*逗,在李云的唇角打了一圈,令李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的李云是没有分毫心思的,可他不敢拒绝唐满月,同时也害怕唐满月发现自己的异样。踟蹰之间,他眼角瞥见倒在庙堂上的一尊佛像,于是,急忙拉住了唐满月的手臂,将她稍稍推离自己的身子道:“满月,还是别在这的好。”
“为何?”唐满月感到不解,挑起眉梢望着李云,此时,她刚刚杀了玉书泄愤,心下正是激荡的时候,被李云这么打断了,实在感到有些扫兴。
“这里毕竟是庙堂,那还有一尊佛像呢!所谓头顶三尺有神佛,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李云振振有词地说道,为自己所找的借口感到满意。
然而,唐满月闻言却冷哼一声:“什么神啊佛啊的,我才不信那些呢!再说了,我们刚刚不也是在这里快活的?现在你又来跟我说什么神佛?”
说着,唐满月的眼角淡淡地瞥向李云。
李云心中一寒,但面上却依旧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徐徐说道:“刚刚没瞧见啊,俗话说,不知者无罪,现在既然已知,还是避讳一些的好。”
唐满月闻言,冷哼一声率先一步跨出了庙门,此时的她,玩性已经被李云全都给败坏,就算李云想要,她唐满月也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李云瞧着唐满月的背影,稍稍松了一口气,临走时,鬼使神差地转头望了一眼里间的屋子,见那殷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心下竟然生出几分错觉来——那玉书马上会顺着一地的鲜血爬出来!
生出这样的想法,李云心下一寒,当即迅速转头随着唐满月一起隐入黑暗之中。
同样的夜晚,没有入睡的不止是唐满月和李云,还有白吟岚!
此时的白吟岚正站在窗边,推开窗户感受着夜风徐徐落在身上的凉寒。他心中放不下玉书,潜意识在告诉他玉书不是那样的人,可实际上,玉书消失是一个事实!
“希望他能安好。”白吟岚喃喃自语,说着这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那个女子的模样。说不上来这话究竟说的是玉书还是那个女子。
夜色墨浓,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丝亮光,满布乌云的苍穹泛起一种诡异的气氛来。
白吟岚蹙紧眉峰,站在夜色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