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贤——白吟岚的新名字。睍莼璩晓
既然唐满月不肯让人寻到白吟岚的踪迹,自然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就连名字,唐满月都没有如实地告诉白吟岚。因为,她想将白吟岚的存在彻底抹杀掉。
但唐满月不知道的是,白吟岚对于陈继贤这个名字感到如此陌生,陌生到几乎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一个人,即便完全失忆了,但对于自己的名字,骨子中也依旧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然而,自从自己醒过来之后,白吟岚感到任何东西都是陌生的,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娘子,自己的身世。这一切让白吟岚越发怀疑起来。
只是,他不动声色,将一切全都埋在心底。
将水烧好之后,徐阿婆端着盆子步履蹒跚地走回了屋中,一进去,就瞧见白吟岚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着唐满月,那溢满眼底不是柔情,而是深深的疑惑。
徐阿婆愣了一下,迟疑地唤了一声:“陈公子?”
白吟岚急忙回神,将眼底的思绪全都收纳,转头起身朝徐阿婆走来:“徐阿婆,麻烦你了!”
“陈公子客气了!”徐阿婆将手中的水盆放在桌上,道:“三刻的时辰到了,我来看看这小娘子的情况如何。”
说罢,徐阿婆走到唐满月的面前,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半响之后,唇角露出一抹舒缓的笑容,对白吟岚说道:“陈公子放心了,你的这位小娘子烧已经退去,等一会喝下药之后,好好歇息一晚,明早就能清醒过来。”网游之蛮力法师
“有劳徐阿婆了!”白吟岚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站在徐阿婆的身后说道。话落,白吟岚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徐阿婆,这是看病的银子,你且收着。”
徐阿婆闻言,转身朝桌上瞧了一眼,当即吓了一跳,急忙道:“陈公子,不用不用,我们这乡野山村,看个小病不用银子!”
虽然徐阿婆这么说,但白吟岚却没将银子收回,只见他摇了摇头表示:“徐阿婆,我们还需叨扰几日,这些也就当是食宿了。”
一锭银子若是省吃俭用足够一大家子花上将近半年。
徐阿婆大半辈子了,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拿着那锭银子,手都有些发抖,心下欢喜却也带着几分惶恐。
白吟岚见徐阿婆将银子收了起来,唇角隐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急不徐地说道:“徐阿婆,一会取了针,可否麻烦您帮我娘子擦擦身子?”
熟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徐阿婆收了白吟岚的银子,自然没有道理拒绝白吟岚的请求。对于白吟岚这奇怪的请求,徐阿婆只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儿,即便是自己的娘子也从未亲手伺候过,并未有太多的疑惑。
白吟岚闻言,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夜折腾,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白吟岚才靠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徐阿婆家虽是砖瓦房,但却已经破旧不堪,墙缝中还透着风。总裁赖上俏妈咪
徐阿婆家常年就只有她和一个小孙女儿,孙女自己住一间房,徐阿婆住一间房。
昨晚,白吟岚三人来了之后,徐阿婆后半夜就上了孙女的屋子,同她一张土炕上挤着。至于李云,只能躺在院中的马车里将就几日了。
原本,徐阿婆是想着空出自己的屋子给白吟岚和唐满月这一对小夫妻,谁知,唐满月躺在土炕上,白吟岚却不肯睡在她的身边。
日头渐高,艳阳透过破了洞的窗口照在土炕上。
感到眼前一片透亮,昏昏沉沉的唐满月逐渐转醒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眼就是一片破破烂烂的瓦顶,她秀眉轻轻蹙了蹙。
唐满月心底正在疑惑这究竟是那的时候,视线落在了躺在椅子上睡得不怎么踏实的白吟岚的身上。
只见白吟岚俊秀的眉峰紧紧的蹙着,不知道是否在梦里遇见了什么,他整个身子蜷缩在一个不大的靠椅中,那姿势,唐满月瞧着就觉得心疼。
轻叹了一口气,唐满月眼里流露出几分眷念和无奈的哀伤,她回头看了看自己躺着的这个土炕,明明还有这么多的空位,足够白吟岚休息的,但白吟岚却宁愿选择那一把小椅子蜷缩着,也不愿舒服地躺在自己的身边。
唐满月撑着身子想要起来,但才刚刚抬了个头,便又倒回了榻上。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如同被十几辆马车碾过一般,连骨头都要散了。
唐满月倒下的动静惊醒了白吟岚。重生六界之尊
白吟岚睁开迷糊的双眸,朝唐满月望去,见她苏醒过来,白吟岚起身走到唐满月的身前,徐徐开口道:“你行了!”
刚刚睡醒的白吟岚,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和低沉,听起来令人有几分陶醉。
唐满月迷离这双眸,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朝白吟岚望去,娇柔地问道:“相公,这是哪?”
“徐阿婆家,你昨晚风寒来得急,找不到大夫,我们就只能带着你寻了一户农家。索性徐阿婆懂医,这才让你醒了过来。”白吟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为唐满月拉了拉滑倒胸口的被子。
“农户家?”唐满月闻言,心下一紧,当即挣扎着就要起身。
白吟岚见状,眉峰轻皱,伸手压在她肩上,说道:“放心吧,不是镇上,是一处偏远的村子,那些追杀的人寻不到这个地方的。”
一听不是在镇上而是偏远的山村,唐满月松了一口气,随即躺了回去:“那就好,我现在这身子,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