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夹在两人中间,顿时感到一阵尴尬,进退维谷,背后凉汗湿了一片。睍莼璩晓终于,在赵梓宸的首肯下,那小厮这才悠悠然地退出了屋门。
“赵梓宸,你个小人!”白逸云狠狠地瞪着赵梓宸那一副早知会如此的模样,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厮给生吞活剥了去!要知道,这将父母接来汴梁见子女,也就只有出嫁了的女子得了夫家的宠溺,才会如此做的。若是赵梓宸真将白家二老接来汴梁的王府中,那他白逸云可就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咦?逸云,你不是身子不适休息了吗,如何又起来了?”赵梓宸显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装出一副诧异的神情,好似压根就不知道白逸云没有休息一般。
白逸云被赵梓宸这话噎住了嘴,一时不会不知该如何回嘴,只能狠狠地瞪着赵梓宸那一副无辜的模样。
“呵呵呵”一声轻笑从赵梓宸的嗓子中溢出,他缓步走到白逸云的身前,瞧着白逸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不觉便停了脚步,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白逸云。
瞧着赵梓宸朝自己走来,白逸云不觉心下一紧,带了几分戒备,然而,等了良久,却只见赵梓宸停了脚步,站在自己面前,望着自己,半响不见动静。
白逸云被赵梓宸那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视线瞧得脸变得微微一红,有些窘迫起来,半响之后,才有些稍显底气不足地开口道:“你,你找我干嘛?”
自从奇珍斋中出来之后,白逸云同赵梓宸的关系便变得更加的微妙起来,对赵梓宸,白逸云似乎没有了之前那般谨慎和恭敬,虽然戒备没卸,但却多了几分随性。赵梓宸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不点破,也不提醒,自然也不会再白逸云面前端上什么王爷的架子,就怕这只小猫又将那好不容易缩回去的爪子给伸出来。
“也没什么,就是惜文邀请我共用晚膳,所以想先同你说上一声。”赵梓宸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瞧在白逸云的眼中有几分不解,按说这惜文是他赵梓宸的夫人,两人用不用膳跟他一个小侍卫有什么关系,何必兴师动众地特地前来知会一声,莫不是其中又要闹上哪一出吧?
显然,白逸云眼底的戒备落在赵梓宸眼中那是一目了然的,他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住在皇宫浸yin多年的城府,所以,赵梓宸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煞有其事的口吻说道:“我怕你晚膳久等,所以特来知会一声。”
一听这话,白逸云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以往赵梓宸无论去哪个夫人房中用膳,都会带着他前往,让他站在身后,真将他当成了一个侍卫。而今日,如何同这惜文夫人用膳,偏偏将自己给遣走了。
骤然间,白逸云的心下五味繁杂,说不出来究竟缘何,也不明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一瞬间心烦意乱的,压根就不想看见眼前的人。
“恩……”沉沉地应了一声之后,白逸云转身就要回屋,谁想,才刚刚挪了脚步,手臂便被人一把抓住。
没有回头,白逸云也知道抓住他手臂的人定然是赵梓宸的,但他不想回头,不想瞧见这厮,索性就站在了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赵梓宸半眯着眼眸,仔细瞧着白逸云那变得有些阴沉的面容,眼底带着几分玩味。半响之后,赵梓宸仿若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奇一般,心喜地喊道:“逸云,你吃醋了!”
赵梓宸一句话顿时让白逸云慌了手脚,他仿若让人瞧透了心思一般,不知道该如何,面上上过一丝慌张,但眼底却带着几分疑惑。
“谁才吃醋呢!你去用你的膳,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好奇,你干嘛没事跑来特地同我说上一声!”白逸云焦急得有些口无择言,说出来的话带着几分娇嗔,只怕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
然而,这话在赵梓宸听来,怎么都觉得有这么一股子酸味,酸到他心坎里,让他觉得甜滋滋的得意,因而有了些得意忘形:“逸云,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莫不是不高兴我不带你去吧?或是不高兴我过去?若是如此,我就不去了,留下陪你才是最重要的。”
赵梓宸这一句带着几分宠溺的话顿时又将白逸云的脸说了个通红,让白逸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兴许是被赵梓宸闹得过了头,白逸云又板上了脸面,恢复了那冷冷清清的模样,刻意说着疏远的话:“主子,属下只是下人,莫不要乱了规矩。”
一这话,赵梓宸立即噤了声,摸了摸鼻头,瞧着白逸云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控诉和委屈,哪里还像那个霸气的王爷,俨然一副小媳妇的嘴脸,瞧得白逸云嘴角微微一抽,徐徐挪开了视线。
这装傻卖萌的活果然不是他五王爷赵梓宸能干的事,这才刚刚遭了白逸云的白眼,便立即正色起来,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本王也就这么一说,你别太当回事呢q晚你就自个儿用膳,不用陪在本王身边了!”
说罢,赵梓宸擦过白逸云的身侧往外走去,霎时间,白逸云感到心下一空,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和后悔,只是男人的脸面让他万万不会委身,所以也就一直这么直挺挺地瞧着赵梓宸离开。
然而,当赵梓宸跨到了门槛时,却突然停了脚步,他头也没回地落下一句好似解释一般的话来:“你是本王的侍卫,本王去哪你自然是要知道的!”
说罢,这才抬步远走。
而白逸云则愣愣地站在门口,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