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真的离开了。暑假的时候威斯伯爵在得知她折断了魔杖后大发雷霆了一通,将她塞进奥利凡德的魔杖店责令她好好反省。幸好o.w.l.s已经考完,要不然因为魔杖问题而通不过考试的话,威斯伯爵一定会把她的皮剥下来的。
“待会的黑魔法防御课准备好了吗?”佩拉笑眯眯地问,她从随身的蓝色小包里取出一个绣满精致花纹的长方形银盒子。她这个暑假一直在努力练习做甜点,来了霍格沃茨也不放弃任何锻炼手艺的机会。
“黑魔法防御课啊……”温纳咬着叉子说,这个动嘴被埃德加一脸黑线地拍掉。
“太难看了温纳,你的淑女礼仪哪里去了!”
“……淑女礼仪吗……”自从汤姆滚蛋以后,她的人生也颓废下来,逐渐往在猎人家的生活方式靠拢。“那种东西又不能填饱肚子。”
“你……”
“她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佩拉在一旁凉凉地添油加醋,算出一个巧克力夹心饼干所携带的热量后,狠狠心,塞进嘴里一口咽下。
埃德加瞪了她一眼,撑着下巴挖苦,“你小心变得和温纳一样又懒又肥。”
“你不觉得暑假开学以来她就变得特别没动力吗?”佩拉说,“连平时最喜欢看的魔咒都不练习了。”
“这是好事,温纳现在有空和我下巫师棋了。”埃德加强调,而且一直输给他,现在所有的巫师孩子都从小训练棋艺,像温纳这么好的打击对象简直比一万枚金加鹿值钱。
“是什么改变了你吗,温纳?”佩拉合上只剩下一个巧克力蛋糕的银盒子,叹了口气。
问得好,
是什么改变了她?
自从汤姆离开,她也觉得没了继续学下去的必要,本来她来霍格沃茨就是被逼的,后来为了保护朋友和自己才不得不变强,现在威胁解除了,也没刻苦用功这四个字什么事了,她准备好好偷懒,天天睡觉,再也不为难自己。
温纳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回过头,对面和旁边的两个人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俱是精神一震。这是要坦白了吗!
“你……”埃德加咽了口口水,她的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喜欢上了他……
她正准备要袒露心声吗?在这种公共诚进行,真的没问题吗?
“温纳,你。”他突然激动地面红脖子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公共诚也好,虽然很让人害羞,但真的满足虚荣心。
不仅他抱着类似的想法,一旁的佩拉也是这么想的。只有感情才会改变一个人。温纳一定是喜欢上了别人,佩拉激动地想,没想到温纳这样的人也会有喜欢人的一天。
两双期待的眼睛脉脉盯着温纳,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良久,最后,她缓缓伸出手,埃德加紧张地往后缩了缩,佩拉睁大了眼睛。
“你,你……”佩拉的嗓音沙哑。
温纳把手上的白盘子递了过去,“那个剩下的巧克力蛋糕,谢谢。”
“……”佩拉
当温纳离开餐厅的时候,她的记忆回到了暑假在魔杖店的事。
“魔杖折断了可以重新拼起来吗?”她不抱希望地问,这根魔杖黑漆漆的,上面的花纹也很难看,一定是便宜货,便宜货的质量一般都有所欠缺。
“噢,秀您的魔杖吗?”奥利凡德接过装着魔杖的金盒子,打开,只见里头躺着和盒子上闪闪发光的剔透宝石完全不搭的黑木棍。
“我可以重买一根吗?”温纳打量着周围堆到天花板上的盒子,反正魔杖随便买一根就可以了,选最贵的就行。
“啊,不行不行。”
温纳耳尖,“你是说什么不行?是魔杖折断了拼不起来不行,还是我买另一根魔杖不行。”
“秀,魔杖就是主人的半生,魔杖的性格就是主人的影射,怎么能随意更换。”奥利凡德对她的无知感到发指,“您看,您的这根魔杖,九又二分之一英寸,橡木,象征强大,有力,持久,坚定,是不可多得的好魔杖。”
温纳表示认可,这根魔杖在施捣乱魔法的时候的确很好。
“只是这根魔杖的内芯……”
温纳不快地扬高眉毛,“有什么不妥吗?”
“不,只是……”奥利凡德摸着自己快掉光胡子的下巴说,“我记得当时做这根魔杖的时候我还做了另一根,你取走这根魔杖后,很快那根也有了新主人。”
温纳收回往宿舍走的脚,转而向格兰芬多休息室走去。
在等了半个小时后,格兰芬多们乱哄哄地涌上了楼梯,他们在看到温纳后已经见怪不怪,这个女人经常游荡在这一楼层兰芬多帅哥的又一个痴汉。
她很快发现了目标,那是个身材高大,面目被杂乱的黑色大胡子掩住的巨人。
“喂,你!”她不客气地在无人处叫住他,无形中用了埃德加耍狠的语调。
巨人哆嗦了一下,转过身,那双黑色的像玻璃珠似的小眼睛畏怯地透过旺盛的毛发打量她。
“你……你叫我?”他怯怯地问。
“你是海格对吧。”温纳在看到他肖似猎人的长相,不由自主放软了音调。
“是……是……”
海格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不记得在哪里听过。温纳心想,想归想,她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你的魔杖是橡木的吗?”她面带友善地问,在看到海格犹疑地点头后,她笑得更欢了,“能借给我看一眼吗?”
海格的魔杖比她的要长一些,但也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