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的功夫,马车停下。
邵怀暖顾不得生气,一下拽住了夏侯卿陌的胳膊,心里越发紧张了。
夏侯卿陌失笑,心情愉悦,“用我扶你下马车吗?”
“不用!”
邵怀棣和邵怀琪瞥了眼邵怀暖,笑着摇头,打先下了马车。
“怀棣!怀祺!”夏侯澄澈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邵怀棣兄弟俩的招呼声,“夏侯叔叔!落姨!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
“二弟,暖暖呢?”邵怀瑾的询问声。
“在马车里!有点害羞!”
“暖暖会害羞?”邵怀瑾声音拔高。
“……”
马车里,邵怀暖很郁闷,她哪有害羞?她是紧张,毕竟要见的可是卿陌哥哥的爹娘。
“暖暖,我爹娘该等急了!”
邵怀暖深吸了口气,松开了夏侯卿陌的胳膊,一下掀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目光所及,夏侯澄澈,倾落落,邵怀娄,邵怀瑾,司徒冥玦,欧阳皓月……所有人都看着她。
夏侯卿陌紧接着下了马车,冲着夏侯澄澈和倾落落道,“爹!娘!”转头看向邵怀瑾几人,“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
夏侯澄澈和倾落落盯着邵怀暖一个劲的打量,眼底满是慈爱。
倾落落走上前,握住邵怀暖的手,笑着道,“暖暖!还记得落姨吗?”
邵怀暖点头,“记得的!”目光看向夏侯澄澈,“夏侯叔叔!”
“嗯!”夏侯卿陌笑着点头,“先进府吧!”说着转身,打先往府里走去。
邵怀棣和邵怀琪跟随。
邵怀娄和邵怀瑾紧盯着邵怀暖,眉头紧蹙,娘在信里不是说暖暖瘦了吗?怎么还是这么胖?
回京的这段时间,邵怀暖吃了睡,睡了吃,逛个街都让人抱着,毫无悬念的,胖了整整一圈,鹅蛋脸变成了小圆脸。
“暖暖,娘亲不是说你瘦了吗?怎么还是这么胖?”邵怀瑾疑惑道。
邵怀暖看向邵怀瑾,“二姐,我已经瘦很多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胖点儿好!看着很可爱!”倾落落笑笑,拍了拍邵怀暖的手,“先回家!这一路颠簸,累坏了吧?”
“不累!”邵怀暖吐了下舌头,她在马车里多数时候都在睡觉,一点也不觉得累。
“……”
众人回了永宁侯府。
大厅里,夏侯澄澈的父母正等着相看孙媳妇。
众人刚到大厅,老侯爷和老夫人就迎了来。
“暖暖,这是爷爷和奶奶,快叫人!”倾落落笑着道。
“爷爷!奶奶!”
“好!好!”老夫人不住点头,笑容慈爱。
对于邵怀暖这个孙媳妇,老侯爷和老夫人是千百个满意。
众人相继落座,倾落落握着邵怀暖的手,话家常,不时嘘寒问暖。
邵怀暖有问必答,多数时候都在笑,脸都快笑僵了。
“暖暖,别太拘谨,干娘人很好的!”邵怀娄好笑道。
邵怀暖干笑,“我不是拘谨,就是落姨太热情了……”
倾落落愣了下,忍不住乐了,其余众人也都轻笑出声。
……
众人说笑了会儿,随即在永宁侯府用了午饭。
夏侯卿陌还有个十六岁的弟弟和一个十四岁的妹妹,在京都学府求学,因着不到假期,也就没有回来,所以邵怀暖没见着人。
在永宁侯府用了午饭以后,没多久,邵怀暖随哥哥,姐姐,姐夫离开,前往娄将军府,夏侯卿陌同行。
到了娄府,又认了一干亲戚,外公,外婆,舅舅,舅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这么些年过去,娄府越发热闹了。
邵怀暖几人在娄府一直待到晚上,晚饭过后,夏侯卿陌回永宁侯府,邵怀暖与两个哥哥回了瑀王府,邵怀娄与邵怀瑾则与自己的夫君回了自个儿府上。
翌日
邵怀暖早早与两位兄长,进宫拜见皇上皇后,太上皇和太后。
这么些年过去,太上皇和太后年纪都大了,也就没有再游历江湖,安心待在宫里安享晚年。
在皇宫待到午时,邵怀暖的几位皇伯,皇叔,皇婶,堂兄……挨个进宫。
所有的亲戚,邵怀暖全都不认识,光是认个脸熟都废了好些功夫。
在皇宫用过了午膳,又与自家亲戚闲话许久,邵怀暖兄妹三人才出宫。
出宫的时候,三人都如释重负。
回瑀王府的路上,马车里,邵怀暖感慨,“二哥,三哥,咱们家亲戚也太多了吧?”
“暖暖,我们家的亲戚,今天也就见了三分之一,小姨一家我们都还没见过,姑姑一家我们也没见过。”
“还有好些不在京城的堂兄堂弟,嫁了人的堂姐堂妹……我们回头还得让管家备礼,挨个拜访。”
邵怀暖一下耷拉了双肩,亲戚太多,心累。
……
邵怀暖三人回了府,邵怀棣忙让管家去准备礼物。
连着三天,兄妹三人挨着走访亲友。
邵怀暖很懒,这三天可把她累了够呛。亲友太多,好些人她都分不清谁是谁,堂兄堂弟,堂姐堂妹,表兄表姐,表弟表妹,包括他们的孩子,好些她都叫不出名字。
还有那些在学堂求学的,她现在都还没见过。
刚准备来京城那会儿,邵怀暖是兴奋的,现在却很是惆怅。想想日后,她若是真的嫁给了夏侯卿陌,那逢年过节的,光是送礼都得把人累得够呛。
想到这些,邵怀暖好想回家,京城不如圣地好,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