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瑾玉挑眉嗤笑,这个蓁嬷嬷,可是个能人呀!竟然当着邵瑀辰的面,光明正大的给她上眼药,说她娄瑾玉不给邵瑀辰面子。
只是可惜,她向来不给邵瑀辰面子,这一点,邵瑀辰该是心知肚明才对。
蓁嬷嬷的话,的确让邵瑀辰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无奈,娄瑾玉这个人,就没见她给谁面子过。
“蓁嬷嬷,你确实眼拙了,本小姐向来蛇蝎心肠,这一点,本小姐也一再强调!”娄瑾玉淡淡道。
蓁嬷嬷被噎住,无话可说。
“来人!将娄瑾玉这个狐媚子,给哀家拖出去狠狠地打!她竟敢勾引瑀王,还藐视哀家,反了天了!”太后怒喝,对蓁嬷嬷使了个眼色,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皇祖母,娄瑾玉的性子就是这样,您别跟她一般见识!”邵瑀辰急忙劝说道。
“瑀儿,你是要气死哀家吗?”太后瞪大了眼睛,呼吸更加急促了,“来人,将娄瑾玉拖出去!”
几个太监上前,想要押住娄瑾玉。
娄瑾玉面露不屑,衣袖轻轻一挥,众太监倒地不起,一片哀嚎。
“你,你,反了,反了!”太后气得不轻,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皇祖母!”邵瑀辰惊呼,转头对着赵济生吼道,“赵太医!快!”
赵太医匆忙上前,替太后把脉,一时之间,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邵瑀辰转眸看向娄瑾玉,面色冷凝,沉声道:“娄瑾玉,你就先回去吧!”
楼瑾玉撇嘴,耸了耸肩,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太后的寝殿。
邵瑀辰心底叹息,接着关注太后的情况。
娄瑾玉离开慈安宫以后,并没有直接出宫,反倒是转道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
皇上听说娄瑾玉求见,心下诧异,沉声道:“宣!”
娄瑾玉进了御书房,对着皇上福了福身:“臣女娄瑾玉,参见皇上!”
“平身!”
“娄瑾玉,你来找朕,所谓何事?”皇上疑惑道。
“告状!”娄瑾玉说着,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告状?”皇上皱眉,“娄瑾玉,不要跟朕打哑谜,有什么话就直说!”
“臣女没有打哑谜!”娄瑾玉神色淡淡,“臣女状告太后,蓄意谋杀大臣之女!”
“太后对你下手了?”皇上惊呼,想到前两天,奎安在慈安宫听到的那些话,皇上的心瞬间下沉。十五年了,他的母后,还是一心为印家谋划。皇上的心里,不可谓不失望。
“原来皇上知道呀!”娄瑾玉挑眉冷笑。
“娄瑾玉,太后做了些什么?瑀王还在慈安宫吗?”皇上沉声询问。
“皇上,臣女先说说自己做了些什么吧,想必慈安宫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娄瑾玉顿了一下,嘴角轻勾,“刚才在慈安宫,臣女两度把太后气晕过去了,现在还昏迷着,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皇上嘴角抽搐,把太后气晕过去了?还跑到他这里来炫耀?娄瑾玉越来越放肆了!
“皇上,臣女现在回答您刚才的问题,邵瑀辰还在慈安宫!”
“至于太后做了些什么,呵呵,很有趣!臣女好歹也是正一品大将军的女儿,可是太后,竟然光明正大的给臣女下毒,是谁给的胆量?又是谁在纵容呢?”娄瑾玉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皇上。
“娄瑾玉,你可是中毒了?”皇上凝眉,沉声道。
“当然没有!若是中毒了,还能坐在这里跟皇上说笑话吗?”娄瑾玉面露讥讽。“皇上,可曾听说过陀罗花曳粉?”
“什么?陀罗花曳粉?”皇上面色大变。
“呵呵!”娄瑾玉冷笑,“皇上要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绝对没有听错,就是陀罗花曳粉!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杀人秘药!绝对杀人于无形,神不知鬼不觉!”
“刚才,臣女在慈安宫,太后非要臣女与她一起用膳,臣女向来警惕,自然不肯,于是就故意说了好话,把太后给气晕了。”
“瑀王和太监宫女们,都为太后急作一团。臣女趁此机会,在太后为臣女准备的碟碗和酒杯之中,发现了这种药粉,顺道取了些过来。”
娄瑾玉说着,拿出沾了药粉的绣帕,对着皇上晃了晃,“那药粉并不是很多,却足以致命。臣女用这块绣帕,擦拭了一下碗碟,这绣帕之上的东西,皇上大可以请御医验证一下。”
“奎安!”皇上看向奎安,眼神示意。
奎安走到娄瑾玉跟前,拿走了娄瑾玉手中的绣帕。
“皇上,太后久居深宫,竟然能拥有江湖失传的秘药,本事还真是非同一般呀!”娄瑾玉讥讽道,“这药到底怎么流进宫里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流进宫里来的?”
皇上沉默,忽然想起早年间,他父皇的几个嫔妃和皇子,死得莫名,却一直查不出原因。今日娄瑾玉说出了陀罗花曳粉,他忽然有些怀疑,那凶手,怕就是自己的母后。
心下苦笑,他当皇子的时候,后宫争斗不断,阴毒的手段层出不穷。母后的狠心他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却还是选择了原谅,那时候觉着,母后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着想。
直到登基以后,他才逐渐意识到,母后虽然嫁入了皇家,心却还是印家的。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印家谋取更大的权势罢了。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早年他立后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印家女,而是选择了颛孙太傅的女儿,才女颛孙佳畅。
纵然这让母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