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全浣花岭的人,都知道了尤微云这个新名字,王治也没兴趣被大家吵闹着问长问短,干脆起身,直接跳下了楼,就要从后面离开浣花岭。
可是在后面的山坡边,他又遇见了正在吃东西的金竹,和尚怀里抱着一大堆的肉食,身边放着好几瓶酒,吃的那叫一个恐怖。
王治疑惑的看着他:“你这家伙,怎么躲后面来偷吃了?”
金竹先被吓了一跳,见是王治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哎呀,你这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王治倒也稀奇了,来到他身边,看了看他怀里的东西,吃的还不少,全是肉食,他不看还好,一看也觉得饿了,弯腰就从他的怀里扯了一根猪脚,一边吃一边问道:“你好端端的,怎么跑这后面来吃东西?还怕被人看见么?”
金竹看着王治手里的猪脚,一阵子心疼,不过还是嘿嘿的傻笑了一下道:“我这不是怕姑奶奶说我么,别人我才不在乎呢!”
“你很怕我妈?”王治倒是比较感兴趣了,这和尚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还会怕了自己的老妈。
金竹一瞪眼,哼了一声道:“她是姑奶奶,能不怕吗?我要不是怕她,也不会沦落到如今当和尚的地步了!”
王治干脆在他身边坐下:“是了,跟我说说,你当年到底怎么就当了个假和尚的了?”
金竹无奈一叹,狠狠的抓起一只兔子,咬了一口道:“好和尚不提当年爽,倒是你,都这么晚了,是要溜出去吗?”
金竹这是故意要岔开话题,王治偏不认账,他现在是真想多知道一些当年的隐秘,不论是否对自己是好是坏,那总归是自己母亲的故事:“感觉你当年有多牛逼似的,现在还不是怕成这样。”
金竹嘿嘿傻笑了一下,抓起酒瓶,就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等抬起袖子把嘴巴擦了才说道:“我倒也不是多怕你妈,她现在脾气可好多了,不是这里还有雷宵嘛,当着他的面吃肉喝酒,总归不礼貌吧。”
原来和尚是在躲着雷宵,他的兴趣也提了起来,既然和尚不想谈母亲,谈谈雷宵总没问题吧,他顺势问道:“那你跟我说说雷宵,他到底什么来头?他不是和尚么?怎么还跟着郑馨苇整天在一起啊?”
金竹耸耸肩膀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只知道他是普贤菩萨的弟子,不过他是个妖怪,所以应该不受佛门的清规戒律,管他呢,他爱咋的咋的,跟我又有屁相干!”
王治听得哈哈大笑:“你这人,就是嘴硬,他要和你没相干,你用得着躲在这后面喝酒吃肉?”
金竹不乐意了,一把将王治手里的猪脚抢过去,一点也不嫌弃的啃了一口道:“你这人,管那么多干嘛?这还吃了我的肉,反倒问起我来了,爱吃就坐着陪我好吃好喝,不爱吃就走,别烦我!”
王治呵呵笑着,起身拍拍身上的杂草,迈步就朝山下走去:“你这吃法,纯粹浪费粮食,光吃不长肉的。”
“我乐意!”金竹一点都不服输,用猪脚指着王治的背影。
金竹的性格,洒脱得真诚而纯粹,让人丝毫无法生气,王治心情也跟着舒服了不少,他出了浣花岭的后山,顺着后山,朝城里绕去,他这么溜达出来,主要是想要一个人清净一下,难得在宫枼那里找到了一丝通往神秘境界的线索,他不想就这样轻易的又断了,这时候留在浣花岭,肯定被大家围住问长问短的,还不如一个人溜达出来,清净一下,说不定灵光闪现之间,真的会有所明悟呢。
绕过浣花岭,走进前方昏暗的街道,天上的月亮已经挂在了大楼的边角,给这座荒凉的城市,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
王治走在乱糟糟的街道上,发现街面上长了不少的杂草,好些地方,已经茂盛得将路面都遮住了,凡人的活动减少,倒是这些植物,开始努力的抢夺这片天下了。
王治在斑驳的马路上漫步,不慌不忙,没有方向,没有目的,随意的走着,说实话,自打他从老家来到这个城市,还从来没有如此悠闲的漫步过,因为,在今天之前,他的心,就从来没有宁静过。
世界依然是那个世界,城市,同样还是那座城市,虽然它看似面目全非,可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心境。
他就这样一路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靠近市中心。
这一路过来,倒也安静,除了一些猫猫狗狗的,也没见到其他东西,正在他想的入神的时候,前方一道身影闪过,他只是大略的瞟了一眼,就发现那不是一个人类,看起来比人要高大魁梧许多。
他本无心去理会不相干的闲事,正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走了还没一条街区,又是几个身影在昏暗的街道里快速的穿行,飞快的消失在了一座建筑里,而这次,王治倒是看清了,这几个身影中,明显有几个妖怪,即便是人的样子,可妖怪的气息,还是那么的明显。
有状况!王治眉头一皱,思绪被强制打断了,宁静的心情也没了,这些妖怪在城里,如此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将披风裹了裹,跟了上去。
这里原先应该是一座商住楼,大楼门口还看得见家乐福的招牌,只是门口丢着许多杂物,还有手推车,中间留出来的通道都相当狭窄。
他小心的在混乱的购物车中间走过去,大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刚才的几个妖怪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