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枼虽然身为仙女,以前还真没见过人鱼,好在三个人鱼也知书达理,尤其是知道宫枼是正牌的仙女后,更是恭敬尤嘉,宫枼倒也算是接受了他们。
剩下的事情,王治就在隐界的另一边,山坡的后面,找了一片不小的盆地,直接把镇天葫芦里的海水倒了不少进去,一个不大不小,也够三人随意在里面畅游的盐水湖算是有了。
看着王治把一切弄好,吃饱了饭的三个人鱼感激不尽,尤其是西月,更是匍匐在地道:“多谢恩公,我们三兄妹,今生一定做牛做马伺候你。”
王治摆着手道:“做牛做马就算了,我又不耕地,你们好好活着就行,总有再回大海的机会的。”
西戎肯定的点点头:“听凭恩公差遣,便是刀山火海,我们兄妹若是眨一下眼睛,必被海底火山烧为灰烬。”
人家这么恳切,王治反倒觉得自己小人了,毕竟他收留这三个人鱼,目的本就不单纯,他匆忙的告别了人鱼们,去跟宫枼告别。
宫枼却没那么好打发了,她坐在茅屋的花床上,翘着雪白的小腿道:“怎么?宣泄过后,就这么着急离开了?是不是外面还有哪个漂亮姑娘,正等着你垂青呢?”
王治被说的噎住了,看来这吃醋的本事,是不分凡人和神仙的,即便是仙女,也会在意这些,他干脆凑近床边,直接坐在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白兔道:“便是有,那也是正常不过,你不说,这是yù_wàng支配的么?”
宫枼掐着他的手把它丢开:“yù_wàng,也是有节制的,尤其是我们追求仙道的人,顺应天理,偏偏又对抗着天理,这其中微妙,也只能你自己慢慢去体会了。”
王治若有所思,可也没办法马上弄明白其中的关键:“放心吧,我会经常来陪你的。”他说着一巴掌就要拍向宫枼的翘-=臀,却被宫枼一把抓住,她的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了:“我是有欲,可那不是我本心,你若能明白这点,或许,我们才能真正的做朋友。”
王治浑身剧颤,他瞬间明白了一点,自己和宫枼亲近了一次,就从心里把她从天上,拉到了地上,甚至还被压得更低了一些,刚才这些轻慢的动作,别说对一个仙女了,即便他以前对李昕,也未必会做,因为在他的心里,多少还是很尊敬李昕的。
他也是被一场疯狂的云雨冲昏了头脑,真的就不拿宫枼当仙女了,他急忙站了起来,歉疚的对宫枼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事,去忙你的事情吧,若有什么困难,倒也可以来找我,至于今天的事情,对我其实无关紧要,对你,或许会是一道不小的坎,就看你如何去悟了。”
宫枼依然慵懒的躺在床上,那副样子,依然妩媚动人,可此时的王治,早已经没了刚才的轻慢,他恭敬的点点头,退出了茅草屋,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和这些神仙,差距的不光是功法实力,还有对人生感悟,体会,思想。功法可以在努力中,甚至是绝境中修炼,那么感悟,思想,又该如何修炼呢?
本来,他和宫枼产生了如此纠葛,就以为自己已经把宫枼从天上扯了下来,此刻看来,宫枼其实依然在天上,即便肌肤之亲之后,她依然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从隐界出来,他的心情真正的开始平静,不但从和宫枼的风雨摇荡中平静下来,甚至也从李昕的再次离去,代晓苇的背叛,甚至从天下的纷乱中,渐渐的平静下来,宫枼这事,给了他极大的冲击,一扇以前从来有想象到的门,此刻突然在眼前打开,他知道,那后面藏着无数的瑰宝,可是,他偏偏就是摸不到这扇门,更无法进去。
心中宁静,他静静的绕开了众人,直接来到了房顶的花园里,这里算是整个浣花岭的最高处,可以看到远处的市中心,在旁边,就是他和代晓苇住过的房间。
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薄薄的云层下,偶尔露出来的太阳,已经挂在了西边的山尖上,忍不住就想起来宫枼跟他说的那些问题,关于yù_wàng,关于人生,何处来,何处去。
这些问题,王治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因为他没有那份兴趣,更没有那个时间,凡人的时候,整天忙着挣钱,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缥缈虚无的问题。
而踏入修真之后,他就更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活命都成了他最重要的事情,直到今天,他和宫枼一段情缘后,宫枼的几句话,才在他的心里,点亮了一星,他从未踏足过的地带。
他正坐着出神,一个身影就从后面走了上来,她的人还没到,那带动的风声,已经让王治知道她是谁了:“尤琪,你来干什么?”
来的人自然是背着一双黄金翅膀的尤琪,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王治的身边,偏头看了看他道:“要吃晚饭了,大家正在找你。”
王治坐在椅子上,都懒得动,依然看着远处的晚霞道:“我还不饿,你让他们先吃吧。”
尤琪:“哦。”了一声,却没动身,反而坐在了王治的对面,好奇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王治轻盈一笑:“怎么这么问?”
“女人的直觉,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的。”尤琪的翅膀在夕阳的余晖下,轻轻的拍动,那样子,衬托着晚霞,看起来光彩夺目的就像最绚烂的骄阳,让人都不敢直视。
王治把双手放在脑后,满脸笑容的看着尤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