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大宋国运的赌约最后一场如期进行,先『射』的忽必烈接连两箭都没有中靶,于是围绕着圆弧型的沟渠寻找办法增加自己的成功率。
湘云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山崖这个绝佳的『射』击点,多次打岔引起了忽必烈的怀疑,在观察了一下地形后,却是赶忙离开了原地。
原来他是误会湘云准备投落巨石袭击自己,自作聪明的放弃了最为顺风的方向,反而转到了一旁的侧方位。
懒得解释的孟大小姐心头窃喜,也是不再吵闹,站等对方『射』出那不可能命中的一箭后自己那惊艳的亮相。
糟糕,刚才用力过猛了,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吗?不行,这是最后一箭,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决不能就在这里放弃,这可不是我们孛儿只斤子孙的风格!
正准备『射』箭的忽必烈忽然感到臂膀一阵酸痛,显然是之前的开弓拉伤了筋脉,选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的发作了。
到了这种地步,蒙兀四皇孙那骨子里的坚忍也显现出来,忍着手臂的剧痛再次上箭拉弓,一点点的将那弓弦开到了满月的位置,而那紧咬的牙齿却差点都崩断了。
“嗖!”
终于,随着一声急哨,那牵动无数人心弦的一箭在忽必烈用尽毕生的力气蓄力后,一发而出,飞向那狂风肆虐的天空。
发出这贯绝长空的一箭后,蒙兀四皇孙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站立的身体,双膝一软就径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蒙哥和胡图等人见状连忙将其扶起,很是关切的询问着自家老四的身体状况,目『露』担忧之『色』,却对那箭矢的动向毫不关心。
相比而言,大宋的一干人等则完本无视了忽必烈的软倒,眼睛只是盯着那在高空之上不断飞行的黑影,逐渐的接近地面上的箭靶。
『射』不中,『射』不中,『射』不中……
孟大小姐再次用起了诅咒**,不停念叨着试图用念力改变箭矢的方向,不过这回效果却不明显,她眼睁睁的看着那箭头亮出的一抹寒光在烈风中疾劲而出,扎向了箭靶的中心。
给我停下来!
某腐眼看那箭矢就要中靶,猛地在心中咆哮出声,眼睛却是紧紧闭合着,不敢看那最终的结果。
只是不敢看也得看,在发觉周围一片静悄悄时,湘云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偷瞄向了箭靶的盘面,发现上面空无一物,这才松了口气,转而自语着,
“咦,刚才看那趋势应该是中了啊,这箭跑哪里去了?”
知道了结果的孟大小姐忽然变成了好奇宝宝,想要寻找箭矢的下落,忽然在箭靶的下方发现了一截直『插』地面的木杆,其上的尾羽还在微微震颤着,正是那根『射』来的飞箭。
“耶,太好了,最后一箭还是脱靶,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赢!”
反应过来的某腐知道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顿时兴奋的欢呼起来,似乎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般,开始庆功了。
“湘云,你的那三箭还没『射』呢!”
旁边的皇甫奇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低声提醒了一句,转而抱拳对着被扶持的忽必烈郑重行礼道,
“四贝勒以一人之力将箭矢『射』出千步之外已是骇人听闻,虽不中靶,差的也不过一星半点,比起古之神『射』手,亦不远矣,在下佩服!”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即便能『射』出这么远,依旧是没有中靶,和零分无异。长公主殿下只要能『射』中箭靶,哪怕只是擦边,也是在下输了。”
听到对方不吝的赞叹之词,忽必烈『露』出一丝苦笑,勉力的说明了残酷的事实,自己即便是拼到如此地步,也全都是做了无用功而已。
某腐则根本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很是眉飞『色』舞的挑衅道,
“哟,四贝勒,你说你这是何苦来哉,弄的半身不遂的,还是没有一箭中靶,倒不如一开始就放弃得了,还来得轻松自在!”
“长公主此言差矣。力所不逮那是能力问题,直接放弃那可就是态度问题了,在下不可能拿我大蒙兀国的国事来开玩笑,能拼自然还是要拼一把。”
蒙兀四皇孙倒是不卑不亢,无视了孟大小姐的挖苦,申明了自己一拼的理由。
然而对方的百般忍让并不能使得某腐有所收敛,这位以毒舌盛名的长公主殿下当即顺着蒙兀四皇孙的话题洒了一把盐,
“结果拼的遍体鳞伤,差点命都赔上去了,还是在原地踏步,一箭都没『射』中啊!”
“那在下便等待着欣赏长公主殿下的神技了!”
没有多说什么,忽必烈即使心中不快,也不愿逞口舌之勇,只是轻描淡写的变向催促了一番,提醒着湘云到了她出手的时候。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看好了姐是怎么『射』击的,学着点,别输了之后再懊恼自己没有脑子!”
某腐也知道轮到了自己『射』击,只见她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忽必烈,继而转身望着上山的小道而去。
咦,她这是?难道她是准备到那个悬崖上『射』击?是啦,刚才她那局促不安的表情就是怕我发现了这个投机的办法,可笑我居然还以为她是设下了什么陷阱,难怪被她鄙视了!
蒙兀四皇孙一见湘云行进的方向,刹那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懊恼着自己居然没想到这个主意,颇为的后悔。
不过为了亲眼见证神武长公主那匪夷所思的『射』术,他还是让胡图兄弟架着自己,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的挪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