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攻城战在湘云留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威慑下,终于是打退了敌军,艰难的守住了城墙。
面对那毁坏殆尽的攻城器械,宁王终于原形毕『露』,下了让零零七弑君的命令,使得老将呼延赞离心离德,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来。
而在汴京城内,礼部郎中郑信将同样摇摆不定的秦群给邀请到了家中,准备商议一下举家逃出京师,投奔宁王的事。
秦群闻言犹豫不决,郑信也不多言,将其请进了厅内详谈。
这位户部大夫赫然发现厅内早已有人就坐,在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之后,秦群大惊失『色』,因为正在躬身行礼的年轻人竟是宁王座下的首席军师袁泽袁天明。
“没想到是军师大人驾到,在下惶恐之至!”
面对宁王最为倚重的人,秦群不敢托大,连忙回礼,只是脸上的神情不太自然,显然对老友这种坑爹的行为极其的不爽。
袁泽见状也不点明,而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秦大人不必多礼,泽此来也是为救二位大人而来,来的确是唐突了些,不过事态紧急,城破也就在这数日之间,若是到了那时,二位还在犹豫不决,可就为时已晚了!”
面对袁泽绵里藏针的话,郑信二人面面相窥,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惶恐和无奈。
在头脑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郑信这才婉转的说道,
“袁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不想效忠宁王,为大宋的中兴出一份力,实在是府内家眷太多,要是从城门走的话,根本无法通过啊!”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只要二位大人到了宁王大帐,宁王必会保护二位的家人,又何必执着于出不出城呢?”
袁泽倒是早就为他们打算好了,此时完全不留后路的只想带他二人出城,竟是要他们抛弃妻子,以示自己的忠心。
“这绝对不行,老夫岂能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弃家人于不顾,此事有悖伦常,恕在下不能答应!”
一听对方竟是要自己单刀赴会,秦群立马否决了这个提议,毕竟自己又不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了家族的存在,那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又图个啥呢?
老友的话正说在了自己的心坎上,郑信也是点头附和,
“是啊,怀谷兄说的对。袁先生,虽然我们也向往宁王大军的到来,若是宁王有什么差遣,我们照做便是,但要我二人孤身叛出皇城,这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先生是不是再考虑一二?”
“呵呵,两位可能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刚才所说的并非是要征询你们的意见,而是宁王殿下对二位的考验。在如今这个局势下,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二位最好是慎重考虑一下,千万不要辜负了宁王殿下的期望才好!”
见两人一副死坐家中的态势,袁泽也不着恼,而是轻摇羽扇,说出了一番非友即敌的言论。
听到这样的威『逼』,郑信还再考虑如何婉转的回绝为好,秦群已经沉下脸来,严词拒绝道,
“哼,老夫观宁王还算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手底下的人竟然如此的无礼,你这样的要求恕老夫不能答应!”
“秦大人,袁先生此次前来相请,代表的就是宁王殿下的意思,所以我劝两位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人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一直侍立在旁的蝶雪眼见双方陷入僵局,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之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杀的意思。
只不过能在六部供职的官员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吓倒的,秦群见对方『露』出杀意,旋即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们这是图穷匕见了吗?哼,就算宁王他登基称帝,也需要大量的朝臣替他治理国家,杀了我们使得天下士子离心,你们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就不怕回去之后他降罪于你们吗?”
“就凭你,也能让天下士子离心?你也未免太过高看你自己了!更何况就算杀你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的话,也根本用不着我来亲自动手,你还不配!”
对于秦群那种笃定自己不敢动他的神情,蝶雪只是轻蔑的一笑,按在剑鞘上的手却始终都没有动。
见其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实际的动作,秦群心下松了口气刚要说话,突然觉得后心处有像『插』头一样的异物『插』入拔出自己的身体,随即一股剧痛传来。
他想转过头看看究竟是谁在暗算自己,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好像是被瞬间掏空了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自口中不断呕着鲜红的血浆,在略微抽搐了几下后,最终瞪圆了双眼,不甘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在他倒下后,其身后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赫然正是奉宁王之令,混入汴京城的零零七,只不过此时他手上的匕首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妖异的血红,在夜晚的灯光透出无比的狰狞。
“啊,啊!你们,你们杀了他?你们怎么能杀了他!”
看到刚才还底气十足,据理力争的老友在须臾间惨死,郑信吓得肾『液』都差点喷涌而出,两腿不争气的一软,跌坐在地上,手指着秦群的尸体不住的叫喊着,情绪显得十分的激动。
“郑大人,麻烦你安静一点,不然的话,在下不介意让你和秦大人一起去做个伴!”
或许是有些厌烦郑信的呱噪,袁泽停下了手中的羽扇,微皱着眉头,模样很是不喜。
郑信闻言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