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洲,位于湘水之中,西靠岳麓山,东望长沙城,自古便以风景优美著称,更是荆湘八景之一。
若至深秋时节,驻足橘子洲头,便可见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如同一幅自然的画卷,向人们叙述着湘岳的钟灵慧秀。
若是不畏严寒,自三九寒天踏上橘洲,更是可见江天暮雪的奇景,天地山水化为一片雪白,浑然一色,万籁俱寂之中油然而生对天地人生的感悟。
只不过现在是晚春时节,橘洲上多的是姹紫嫣红的鲜花怒放,绽放着刹那的芳华,只为博得红颜一笑,便是最大的心愿。
然虽说此时风景也是极美,但毕竟离城区或是书院还有些距离,况且春夏杂草长势也是极旺,几乎快要将通幽的曲径覆盖不见,于是人们无事便极少上来,只在沿江的岸边欣赏橘洲的美景,感叹一番造物主的神来之笔。
只是这天午时刚过,便有一男子很是兴奋的踩过浮桥,独自来到了橘子洲,徘徊在揽岳亭旁,手中拿着信纸,好像是在等人,却并没有坐在长椅上,反而不时眺望着另一面的浮桥,焦急的心情一览无遗。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孤身一人在此守候的,竟然是岳麓书院天字一班那个以胆小闻名,平常连院门都不敢出的赵斌。
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终于可以和黄鹂妹妹见面了!只是这封信的字迹却是过于潦草了些,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慌乱所致吧!不管了,见了面问一下就知道了,或许她是找我求助来的也说不定,嗯,很有可能!
赵斌摊开手中的信纸看了又看,直到确认自己都能将其背出来后,这才恋恋不舍的叠好,放入了自己的怀中,转脸又向浮桥望去。
只是午时刚过,正是饭后休息的时间,勤快点的人或许会在门口溜达一圈,促进消化,懒一点的则要么卧在藤椅上晒着太阳,要么卧在床上美美的睡个午觉,浮桥上当然不会有半个人影。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橘子洲头仍旧是静悄悄一片,偶有虫鸣鸟叫,也是浅啼辄止,赵斌却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剂,搓着手来回踱步,不觉丝毫的疲惫,很有超人不会累的范。
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在赵斌都觉得有些乏力的时候,西岸的浮桥产生了晃动,上面终于出现了人影。
赵斌欣喜若狂,极目远眺,却发现桥上走着的虽然是翩翩佳人,居然有两位,就是不知道哪位才是黄鹂妹妹呢。
“开心一点,这是去见强哥,别愁眉苦脸的,心情都被你给搞坏了!”
浮桥上,湘云拉着师师,见其紧锁双眉,提醒了一句。
师师抬头刚要回话,就看到一个人朝着这边快步走来,不由念道,
“白鹭哥哥!”
“我去,排骨,怎么是你,强哥呢?”
湘云随声望去,也看到了疾步而来的身影,急忙迎上前去,才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强哥,而是变成了胆小鬼赵斌。
“这位姑娘,我和黄鹂妹妹见面,关强子什么事?”
赵斌见到湘云也很奇怪,听到她称呼自己的绰号越发的疑惑。
湘云则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黄鹂妹妹?你是说你是白鹭哥哥?”
“是啊,鄙人不才,笔名正是白鹭,莫非姑娘就是黄鹂妹妹?”
赵斌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某腐脸上写满的惊疑,试探着问道。
孟大小姐没有回他的话,只是以手扶额,自顾自的说道,
“你怎么会是白鹭哥哥?你不应该是白鹭哥哥啊!一定是哪里错了,乱了,乱了,全乱了!”
“这位姑娘好生奇怪,我为什么就不能是白鹭哥哥呢?”
赵斌微恼着说道,神情则显得很是失望,
“唉,原本从字里行间的感受,我以为黄鹂妹妹是位秀外慧中的奇女子,没想到竟如此不堪,相见不如不见,是在下唐突了,这就告辞!”
说罢这位异常胆小的学子也终于刚正了一回,甩着手臂拂袖而去,竟是没有一丁点的留恋。
白鹭哥哥竟然真的是他!等等,那也就是说,师师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强哥,而是眼前的这个胆小鬼,之前所有的一切我自己搞的乌龙!天啦,我居然让师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弥补!
确定了赵斌就是信中的白鹭哥哥,明白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彻底搞岔了的湘云想起之前对师师的种种,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于是立马叫做了作势欲走的赵斌,
“排骨,你给我站住,话还没说清楚,你走什么?”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听姑娘语气,似乎与我熟识,我观姑娘也有熟悉之感,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
听见湘云发话叫住自己,赵斌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暗想着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缘分?决定还是听听对方怎么说。
“笨蛋,我是孟飞啊!昨天刚穿过女装,你就不认识我了?”
某腐恼怒其脑袋不开窍,上去给了这个胆小鬼一个爆栗,直接把他打的清醒过来。
听着熟悉的口吻,感受着头顶的疼痛,赵斌终于确定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同学孟飞孟祥云,不由大吃一惊,
“祥云,真的是你!可是你怎么穿着女装?难道,难道你真的是女的!”
“女你个头啊女的!哥是纯爷们,纯的!我打扮成这样自然是因为在沧海文学网馆里做事方便啊,笨!”
对于赵斌的怀疑,某腐眼睛一转